中卉華洲最巍峨、最壯麗的建築當屬大昌皇朝的金鑾殿。此殿麵闊十一間,進深五間,重簷廡殿式,黃色琉璃瓦,聳立在三層漢白玉須彌座台基之上。
眾百官陳列在內,大昌皇帝安坐在約高兩米金色台基的九龍寶座上。然而,奇怪的是,在眾臣的前方又有十一個臨時搭建的軟臥之坐,落座的嫣然是那十一位修真者。
“多勞諸位上神相助,我大昌方可討伐叛逆、收回失地。”大昌皇帝昌啟王說得極為恭敬,內心裡還有些怯意,生怕惹惱了這些仙人。
十一人中修為最高的當屬那位金丹期的老者,他拂須道:“有因必有果,隕石之落因在我等,而使天下動蕩,此果自當不可置之度外”。修道者皆都相信因果業力之說,特彆是麵對凡人塵世。即使在怎麼弑殺的修道者,他敢隨便殺修真界的人,卻不敢肆意地在塵世屠殺凡人。
聽此言,昌啟王略有心安,但又無比期望地試探道:“至今,天下大都儘回我大昌,隻那楚國一直蠢蠢欲動,叛逆之心不該。不知上神何時助我伐之,小王我翹首以待。”
老者皺了皺眉頭,道:“楚國雖說不再話下,但是其國亦有兩人,我等一時不好出手,待探明那兩人身後之人是誰,在決定吧”他一想到那個憑空消失的紅甲修者,就有些不寒而栗。
殿中百官無一人敢出言,仙人讓他們感覺比天子還要高高在上,能與他們交流的也隻有他們的昌啟王了。
昌啟王知道那兩人是誰,他知道楚國也有兩位仙人坐鎮,隻是還不知道其身後還有一人,疑問道:“難道楚國還有一位仙人?比之諸位上神如何?”
老者歎氣搖了搖頭。
昌啟王有些憂慮。這時,大殿走進傳信的侍衛,傳道:“大王,楚國使臣求見”。
嗯?昌啟王納悶楚國這是想做什麼,難道是來宣戰?還是過來議和?“傳”
侍衛慢步退去,過不多時,便走進一人,此人三十年歲,正是楚國這個外庭的老班臣子,殿中自有臣子識得。殿中便有臣子惡聲道:“鐘進,還有臉見當今天子?還不快快讓你楚王入京伏地稱臣請罪”。
這個楚國使臣鐘進宛若沒有聽見,大步走進,向著台基方向叩首三拜,“楚國鐘進叩見昌啟王”。
昌啟王並沒出聲,陰沉著臉,似乎在憤怒,在內心中咆哮。這個鐘進,曾經的外庭臣子,若拿以前的情況,連見他昌啟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然而,時局轉換,曾經的侯國自立了,這個外臣鐘進搖身一變就是‘楚國鐘進’,連最基本的三拜九叩禮都沒有行。
“大王,臣請絞刑處死鐘進”一個殿中臣子吹胡瞪眼地跪請道。眾臣也都道:“臣等附議”。也許,他們認為叛逆的楚國早已不在話下,不日便可攻下,因為他們有十一位仙人。
昌啟王仍是不動聲色,似乎在考慮群臣的建議。周邊的侍衛早已經手按刀柄,待大王一聲令下,便既動手拿人。而那十一位修者毫不理會,對於凡世的朝政以及外交絲毫不關心。
“哈哈哈、、、”一聲大笑響徹整個肅殺的朝堂,像是旁觀者在嘲笑一群小醜的表演。鐘進索性站起了身子,也不等昌啟王的免禮。一邊肆意地大笑,一邊厭棄似地拍打著下裳沾染的灰塵。
群臣俱是驚愕,他們沒有見到鐘進的跪地求饒,而是他放肆的嘲笑。他們不理解,他們奇怪,要麼是這個鐘進被嚇瘋了,要麼是他本身有什麼憑仗。楚王也不清楚,他越發看不透這個鐘進。就連那不理俗事的修真者們也都好奇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