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孟曉山又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遨遊在這個小千世界裡,隨心所欲,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想要看什麼就能看到什麼。天地萬物似乎都在他的眼下,世間法則儘歸他掌控,一抬腳的距離便是天南海角,一閉眼的功夫便是空間轉化,他似乎便是這個世界,但又獨立於這個世界。夢中的他,莫名地感受到一種孤獨,一種由時間過長而產生的孤獨。他這樣漫長地孤獨,沒有時間的概念,不,應該是由於時間過長,已經令他麻木淡去了計算。可是突然有一天,整個天地陰陽不分,日月不明,天與地居然聚在了一起,世界萬物生靈毀於一旦,一切又皆回歸混沌,而獨留他一人活著。但是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個事情牽著他,使他不得不去選擇開天辟地,重新將世界混沌劈開,使天地分曉,使萬物複生。可是,在他變成巨人掰開了天地,腳踏地手舉天的那一刻,突然力竭,天地又將他壓在了一起。
他醒了!他醒了!但他整個人卻木怔在哪兒。他沒有去到目的的霄空小千世界,卻因曲青的一掌來到了這個小千世界。這個小千世界在操作錄的地圖上沒有標注過,所以說應該屬於新發現的世界,就像曉山原世界地球發現新大陸一般。在界行舟操作錄上,他剛剛離開的世界是凹山世界,也就是他最初穿越到的世界,可是他現在來到的這個新發現的世界,距離凹山世界很近,但是似乎從沒有任何修者踏足的痕跡,索性他將其起名為凹丘世界,於是在自己的界行舟操作錄上標記了名字。當然,此刻這不是重點,令他吃驚的是,這個小千世界異常地奇怪,因為這個世界居然產生了靈智,隻是靈智一片空白,而孟曉山這個修者突然地到來,使這個靈智對他非常的好奇。靈智本是世界的化身,所以必然附和陰陽,而孟曉山開始時遇到那男娃女娃便是這個小千世界的靈智的化身。他見到的男娃女娃其實是在他的識海裡,而那水晶球其實正是那世界。世界融入其身,世界靈智化入其識海。曉山發現自己與這個凹丘世界連為了一體,可以說凹丘世界便是他,他便是凹丘世界。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壽元,不再是金丹期的壽命,而是與這個小千世界天地同壽,也就是說,隻要這個天地不滅,他便不滅。但是,這並不是說他就是無敵的,也許在這個凹丘世界裡他可以調動世界法則,並不代表他法力超絕,他的法力修為仍是不變。而且,他明顯感覺得到,因為他與這個凹丘世界為一體,雖說壽命已於這個世界天地同壽,但一旦他受到外力的傷害死去,這個世界會同他一樣毀滅而成混沌。他與凹丘世界成為一體,這個世界的法則,他同樣看得到,甚至在這個世界可以任意調用。
他靜靜地閉眼很長時間,輕輕地歎了口氣。他夢到的這個小千世界重歸混沌,不是劫難,而是一個壽元的結束。雖說世界的壽命悠長,長到人類無法去計算,但終究是有極限的。而那重歸混沌的景象便是這個世界壽元儘完時的場景。因為他與世界同為一體,世界的靈智融入到他的識海,自然也要擔起世界的因果。世界再歸混沌,能否重生,全靠他能否成功開天辟地。不過,這對他來說,還是很遙遠的。
其實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似乎他應該遇到了如同鴻鈞一般的奇遇。鴻鈞誕生於混沌初生的世界,獲得機遇得到一道先天不滅靈光,成就造化玉碟,成聖而融入天道。曉山的猜疑便是,鴻鈞極有可能如同他一般,偶然碰到了一個產生靈智的世界,而那所謂的先天不滅靈光其實就是世界的靈智,鴻鈞應該是將世界的靈智煉成了造化玉碟,而獲天道的。曉山甚至想到,鴻鈞獲得的是某一大千世界的靈智,不然修真修仙之道不會如此興盛,以致大千世界與小千世界都有修仙修道之士。隻不過能產生靈智的世界不多罷了,不然豈不是用處數不儘的鴻鈞。不過,盤古似乎也是一位獲得世界靈智的一位,不過最後因世界的因果而開天辟地,重鑄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