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一種慷慨赴死的震撼!曉山從來沒體會過的感覺!
悲壯的選擇,沒有誰對誰錯,隻要人是有追求的,就算是有意義地活過。
但是,曉山不允許這樣的無謂送死,他並不認為那是偉大的犧牲。他堅信隻有活著,才是最好的選擇。隻有活著,才能做更有意義的事兒。
他當然要阻攔。但初入道境的他,又能做什麼呢?能力跟凡人武林高手沒什麼兩樣。他隻能將目光求向夏叔叔。
夏繼溫並不想作態,雖然他可惜這等軍人人才,但阻攔一個要為國家赴死的勇士,非君子所為。
夏季溫那老舊的思想,曉山是不明白的。
外麵的戰爭異常的慘烈,隻是隱藏在了雨聲中,讓人分不清是誰在受傷是誰在痛苦?
石砌的道路坑窪處,積攢的雨水,渾濁中帶著血腥,似是在在掩蓋著一切。戰爭的血腥與殘忍,即使有雨水衝刷,但是戰爭所帶來的痛苦卻不曾改變。
夏繼溫著一判官筆,揮揮灑灑地寫上一個“破”字,便聽嘭的一聲,窗門破裂開來,餘勁卷飛了落雨,驚嚇血戰的雙方。
跟著,曉山二人出外。
“來者,何人?”這是辛國的一位領隊伍長,他剛剛帶領這個小隊結果了那戧國的大將軍,那是何等的戰功。這不是任何人能有的幸運,偏巧讓他們給碰著了。隻是,突然過來的二人令他不解,分不清敵我雙方。
“唉”孟曉山歎了口氣,他們終究是晚了,決心赴死的人也許根本就是攔不住。
夏繼溫搖搖頭,然後淡淡道:“也罷,讓老夫解決這幾個小兒罷”。
那幾個辛國士兵,提著兵器,聚在一起,警惕異常。那個伍長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答,他雖有惱怒,可是見他倆來的架勢非同小可,又不敢輕易交戰,一時拿捏不準。
曉山卻攔道:“夏叔叔,不可。”雖然虎子命喪這些人手裡,但畢竟是國家立場不同,即使心有憤意,但也不能隨意奪取他人性命。
夏繼溫便不再動手,反正些個凡人,也不是幾十年的壽命,殺與不殺,終歸是要死的。
“走”
夏繼溫攜著孟曉山消失在了雨夜中,走得那麼突然,似乎不曾出現過。
這一夥士兵一時呆滯一片,他們儼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剛剛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倆人,始終沒與他們言語,隻自個倆一答一語的,好像他們這些人不存在似的。
雨水沒有停止,即使不大了,也是淅淅瀝瀝的。
秋季,伴著雨天,自然從骨裡滲著寒意。孟曉山隨著夏叔叔,取道返回,隻是打個圈,從另條路向著雲清山脈行去。
趁著閒暇,孟曉山靜坐在判官筆上調理內息,反正一路上也不用擔心危險,有他夏叔叔全程駕馭,安全絕對有保障。
煉氣之境,並沒有太難,隻要能積攢了第一股氣,餘下的氣就如卷棉花般,越卷越多。當然,不難是指已經有了第一股真氣。若是第一股真氣也修不得,那肯定是難的了。
孟曉山若不是大膽用邵晴雪的真氣為引,作了第一股真氣,恐怕現在也不會進階如此快。
他沒有功法,但無為心法卻足以讓他驚喜。每次運轉,往往伴隨真氣而來的還有那凡世的內息。這也算是仙武同修了。當然,與修真界的武修不同,因為他並不是煉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