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微弱的白光從明珠中散發出來,足以讓他看清周圍一切,靜靜無聲,而三師姐倚著石壁,額前的秀發順豎而下夾在了耳後,合在一起的睫毛似是訴說甜美的夢鄉。可是,他卻久久不能入睡。是初練仙家真氣的喜悅,還是眼前秀色可餐的美景,就不得而知了。
靜悄悄的,長時間的輾轉反側,最後在大腦極度疲勞下,不覺中睡了下去。
翌日清晨,本該清涼的感覺卻不複存在,這大概是修道者真氣導致的超自然現象吧,孟曉山在一聲野雞的鳴叫中醒起。洞中一片空白,具體地說,不見了三師姐。他不禁心中有些自嘲,“莫不是她早走了,沒想到她竟會不辭而彆!”,也是,本來就沒什麼親密的關係,縱使幾些漣*漪,又談得上什麼。
不過,很快洞外飄來了數縷白煙,炭燒的煙味十足,嗆得他咳嗽不止。他迎著外麵照進的光線走出!
瞬間……呆滯了……
三師姐額頭掛落著些乾草莖,秀發略有淩亂,她因煙味咳嗽一下,然後道:“噢,你醒啦”。
“你這是……”孟曉山看到眼前的一切,三師姐堆起的柴堆冒著濃濃白煙。
三師姐一臉苦大仇深地道:“說來也奇怪,這怎麼就是點不著火?”
曉山瞬間大悟,強繃著笑臉,道:“你這個點火法子不對”,說著便走過去,蹲下,拿起那些乾的枯草,要道:“火種呢?”
三師姐過來,一個手指一捏,便見一個火苗落了下來,正好落在曉山手裡的乾草上。孟曉山來不及羨慕她弄火種的法子,急忙小心翼翼地是火種向下沿著乾草燃起,待火旺時刻,便去引那些柴堆,很快便燃了起來。
三師姐疑問道:“我也是用這些乾草去引燃這木柴的,怎麼沒能引著?”
曉山邊添柴邊道:“原理是對的,但是做法卻不合適。你看,剛才你引燃的方法是將柴堆全部蓋住火種,它接觸不了充足的空氣,隻能在那兒乾捂著,所以光冒煙而不起火。再看我這,是從外掀著引燃的”。
她一臉枉然,細細地道:“是了,怪不得”。
曉山突然問道:“不過,你生火用來做什麼?”
“烤肉啊”說著,隻見她不知從何處提來一隻早已死翹翹的野雞,淺笑道:“你不是還需要進食麼?”
他瞬間手拍自己額頭,“h,myd!這不會是剛才鳴叫的野**?”
三師姐一臉正態,道:“怎麼?不能吃麼?”
“不,不,當然能吃”
她忽地道:“不過,這怎麼烤?直接丟在火上”。這不怨她無知,畢竟她從開始接觸的是修道的世界,於凡人的些許事物多是不了解。即使在凡塵遊曆,畢竟不會接觸這些他們修仙者對凡塵食物做法的關注。
孟曉山隻能接受了,“還是讓我來吧”。其實,他也不會烤肉的,在原來的世界隻是吃過,卻從未烤過,但總比三師姐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強。摘毛、剝肚、去臟等一係列做下去,確實不簡單。由於沒有佐料,也隻能簡單地於火上熱烤。皮脂隨著火苗的長時間接觸,開始滋滋作響,肉香味越來越濃,真可謂是賺人口水。
他邊翻烤野雞,一邊道:“三師姐,你們修道的,不是可以用法力維持火焰麼,為什麼你還要點火堆?”
坐在樹根的她,此刻眼睛注視著曉山一切步驟,似乎正在細細記憶。她道:“可以,隻是火焰的溫度不好控製,會瞬間將這野雞燒得灰飛煙滅”。
“原來如此!”
······
如此,算也是草草結果了早飯。至於曉山烤肉的手藝如何?用他的話說,隻能是“能吃”,三師姐隻是嘗其味,大多全讓曉山解決了,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待一切妥當,正要啟程!
突然,整個大地晃動山搖,樹倒獸鳴
“咚、咚、咚···”山石滾落,“哢嚓···”樹木傾折,百獸嘶鳴,竟似世界末日到來一般。
孟曉山在三師姐的保護下,踏劍懸立空中,無能為力地目睹著下麵的悲慘。他見三師姐直直看向遠方,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那不正是荊國的地界,隻是由於視線太遠看不真切。索性問道:“三師姐,那邊怎麼了?”
“是那邊?一切的根源就來自那邊”她驚愕的表情告訴曉山的是,那邊絕對發生了難以想象的大事件。
“你確定?按說,地震一般都是由於地殼的移位產生的,多發生在山脈之處。你確定這根源不是這邊的雲清山脈。而是那遠處的荊國?”
“沒錯,絕對錯不了”
說著,三師姐便禦起飛劍,帶著曉山急急飛去。
孟曉山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荊國?那是他有歸屬感的地方,那裡承載著太多的記憶,那裡曾經寄予了他很多的期望。可是,偏偏不幸接踵而至,燕兒離去,連著戰事不斷,又出妖後,義父慘死,國破君亡,家人失蹤,一切的一切,似乎上演著厄運。現在卻偏偏發生的地震,而其大的根源又是荊國。地震,即使在他原來的世界也是難以抵擋,令人絕望而色變的,更何況這個時代落後的荊國。
看著下方一個個閃過的地方,到處是坍塌的房屋,開裂的大地,甚至身處高空也能聽到來自受難者的哀叫,悲慘的哭泣。
三師姐突然駕劍停落了下來,臉上儘是吃驚!
孟曉山向前望去,隻見下方,一個碩大的深坑,好似突然出現一般,出現在這個原大荊的國度禹城,占據了整個城池的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