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轉視妹妹萍兒,斥道:“哥哥管教妹妹,還可有禮可循,這做妹妹的,哪兒有生哥哥氣的”。
孟曉山表現出屬於晚輩應有的禮貌,向這位母親講清了事由。可是,他哪裡知道,他這樣的做法與原候爺平常的行為不一樣。
不過,畢竟相貌相差無幾,所以婦人並沒有任何懷疑。反是狠狠地批評了這位妹妹,說她目無尊長、不辯是非,該打。不過沒打,好像罰她去抄寫《女戒》了。這《女戒》吧,是這個世界教育女子的書,是大家閨秀必讀本!(話說,《女戒》這篇文在大學‘弟子規’課上學過,當時我記著還抄寫了三遍,不過我是男的,但師命難違啊。哈哈,現在好了,我讓故事中的妹妹抄寫,也算是一次報複了!)
看著這位妹妹哭喪著的臉,曉山就知道,這抄寫不會太容易,特彆是這用毛筆寫字來著,估計得耗費些時日。曉山來此的本意是為了道歉的,所以不想再惹著啥的。因此,曉山不忍,道:“母親,妹妹她年少,況且也不全是她的錯”。
很明顯,這婦人是故意賣個人情的,估計也是為了緩和侯爺與其妹的關係。但曉山知道,那侯爺以前從不見後母的,可見關係不怎麼好!曉山也願意買這個人情,一不用再看到這個妹妹仇視的目光,二可以使這後母心安於現在侯爺的改觀,另外,他想將來肯定要真相大白的,隻要這邊搞好關係了,將來好脫身啊!畢竟,假冒侯爺,何等大罪?雖說那些江湖代表承諾他最後可以全身而退,但曉山可不敢馬虎,將小命隻交給一方,危啊?
曉山很乖巧,全不似原來的那個侯爺,很聽話地進了房,依後母之言從容而坐,算是幫助死去的侯爺做點兒好事吧,曉山認為一家人,有什麼事就應該大家一起坐下來喝口茶,好好談談的,沒必要搞得關係僵得不似一家人。
待曉山坐下,那房裡的丫鬟很勤快,給端了茶,他忙抿了一口,為啥呢,緊張唄。曉山自幼跟陌生人長時間交談,就害怕。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該談些啥。彆看剛剛在屋外應付的那句,其實那隻是一個穿越者的優勢罷了,可要真坐屋長談,卻不知該說點啥了。
後母柔和地道:“前些日子,聽說你在外受傷,不知所蹤,如見終於心安了,不過,身上的傷都好全了沒?”
曉山當然是按老規矩,道:“勞母親擔憂了,孩兒身子基本好了,隻是這腦子還沒好全,所以這記憶不怎麼完整了”。
後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麼!好、好”突然發現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這...”,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其實,曉山很明白,記憶不全了,在後母看來,這侯爺也就是曉山就不會再對她敬而遠之了。
妹妹萍兒語直心快,俏顏彎眉,語接後母的話道:“好,你這一失憶,對人也就好了,對母親的態度也好多了”。這妹妹全沒有做妹妹的規矩,連聲哥哥都不稱,還‘你、你..’的。這丫頭還沒說完,又道:“從你被封侯爵後,超過父親的爵位,你越發不喜歡我跟母親,甚至在父親麵前都不加掩飾,現在好了,你人至少變得禮貌了”。
後母怒喝:“你這丫頭,找打,亂提些什麼,啊”。妹妹好像這時不怎麼怕母親了,還跟她強調這是事實來著。
孟曉山對這些話也都明白,也無甚在意,真正令其注意的是這句“從你被封侯爵後,超過父親的爵位”。不解啊,話說這侯爺的父親是忠義伯,而自己卻是孝義候,這是為什麼?曉山不明白,原先以為這伯爵是在侯爵上的,現在看來不是。曉山裝著失憶的樣子,道:“母親,我這侯爵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