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切磋
諸葛啟和白衍稷皆是一愣,他們隻盼著四大玄宗彆興師問罪就好,陳淵竟然要親自找上門去,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諸葛啟道:“依我看,此事不妨從長計議,四大玄宗此時說不定已經在暗中串連,如何對付本派,先探明情形,再做計較,如何?”
白衍稷也開口勸道:“雖說四大玄宗要打壓本派,但這五家被滅去的宗門,都曾與本派結怨,此乃修仙界眾所周知之事。”
“陳師兄一怒滅門,於道義上並無不妥之處,四大玄宗多半不會與本派撕破臉皮。”
“我等隻要謹守宗門,暫時忍耐一二,待到將從其他宗門手中得到的修煉資源全部消化,門中修士實力大增,自然無懼四大宗門掣肘。”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誠懇,陳淵頗為意外。
當初並派之時,白衍稷明麵上很是讚同,但門下弟子卻多有不滿言論,自己終日閉關修煉,也不為原歸元宗弟子融入淩雲派出力。
二十多年過去,他現在卻是一心為了宗門考慮,麵對這等事關宗門興衰的大事,再無半分置身事外之意。
若不是他馬上就要趕赴九仙洲,白衍稷之言,實為上策。
陳淵心念轉動,麵上微微一笑:“白師弟所言極是,但如此一來,太過被動。”
“日日防備,也會讓本派修士人心浮動,無心修煉。”
“還是我親自走一趟,了結此事,讓門中弟子能夠安心修煉。”
白衍稷還想再勸,但兩派合並不過二十多年,他身份先天不足,而陳淵顯然心意已決,卻是不好開口,隻好沉默不語。
他本就是心思靈巧之人,慣會察言觀色。
當初歸元宗實力孱弱,必須依附於紫陽宗,但卻一直沒有為紫陽宗所吞並,就是因為白衍稷在齊國六派之中極力周旋,才保得宗門傳承不滅。
隻是陳淵實力過於強大,什麼手段都是無用,歸元宗才最終為淩雲派所吞並。
但即便如此,白衍稷也沒有任何頑抗之舉,最大限度保存了歸元宗的元氣,身為掌門,已經竭儘所能。
諸葛啟卻沒有他這般顧慮,直言不諱:“陳師兄是本派的定海神針,直接找上門去,四大玄宗若是心存歹念,又該如何是好?”
陳淵道:“諸葛師弟不必擔心,即便此行無有收獲,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金落衡也開口道:“陳淵既然想要一勞永逸,那便讓他試一試,若是不成,再做計較。”
看到金落衡也是讚同陳淵所想,諸葛啟雖然心中還是頗為擔憂,但也不好再勸。
他和白衍稷起身告辭,淩雲殿中隻留下了陳淵和金落衡。
陳淵問道:“師父,白師弟對門中之事如此關心,弟子離開之後,他可是有所改變?”
金落衡笑了笑:“不錯,當初並派之後,白師弟隻是閉關修煉,對門中事務,一概不理,也不約束門下弟子,屢有怨言。”
“為師知道,歸元宗被本派強行吞並,他心有不滿,也在情理之中。”
“此後為師示之以寬,宗門供奉,與為師和諸葛師兄從無分彆。”
“白師弟修為精進不少,五派屢次犯邊啟釁,他也是坐鎮四方,任勞任怨,應是已經真正認可了本派。”
陳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此番師父和諸葛師弟隨我前往九仙洲,白師弟定會生疑。”
“依師父之見,是否要將九仙洲之事,如實相告?”
金落衡沉吟片刻,微微頷首:“白師弟雖說加入本派隻有二十餘年,性子圓滑了一些,但卻不是無智之輩,最善順勢而為,從不會逆勢而動。”
“你若能震懾四大玄宗,再將九仙洲之事說出,他自然明白,傳送陣對本派有多麼重要。”
“東華洲靈氣稀薄,遠不如九仙洲富庶廣大。”
“而他卻能通過傳送陣,前往九仙洲尋找機緣,破境希望,遠大於其他宗門的元嬰修士,定會守口如瓶。”
陳淵笑道:“師父所言極是,那弟子這便動身,會一會四大玄宗的各位掌門。”
……
宋國,東陵山脈,白鶴宗山門。
一隻隻白羽鶴載著修士,在空中掠過。
白鶴宗豢養了上萬隻靈鶴,上至元嬰修士,下至煉氣弟子,人手一隻,在山門中飛遁往來,極為便利。
其中一隻白羽鶴,載著一名中年修士,扇動雙翅,來到一座千丈高峰之上,徐徐斂翼,落了下來。
中年修士翻身而下,神情焦急,但仍不忘撫摸兩下白羽鶴修長的脖頸,白羽鶴低鳴一聲,用鳥喙碰了碰中年修士的手掌,眼神中透出親昵之意。
中年修士快步走向山巔的一間洞府,白羽鶴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在洞府之外,同樣有一隻靈鶴臥在地上,見到有人來此,起身迎了上來。
它邁著兩隻長腿,身姿優雅,發出溫柔的女聲:“這位道友可是來找老爺的?”
這隻靈鶴比中年修士身後的白羽鶴要大了一半,身上的妖氣也更加濃烈,是一隻七級靈獸。
中年修士拱手一禮,聲音略顯急促:“請鶴仙子通稟一聲,靈鶴堂主事謝子楓求見,淩雲派陳淵陳真人,拜訪掌門真人,謝某特來稟告魏長老!”
靈鶴眼神微變,它雖然隻是一頭靈獸,但也聽說過陳真人大名。
靈鶴再顧不得什麼優雅姿態,連忙應下:“謝道友稍待,我這就去稟告老爺。”
說罷,它轉身在石門上重重一啄,石門緩緩敞開,隻是剛剛開啟一半,靈鶴就邁著細長的雙腿,快步走入洞府之中。
中年修士在外等候,神情越發焦急。
白鶴宗是四大玄宗之一,一直屹立在東華洲修仙界的頂端。
中年修士迎來送往,見過不下十名元嬰修士,從來都是不卑不亢,不曾墮了白鶴宗的名聲。
但陳淵威名太盛,動輒滅人宗門,被他滅去的宗門,已經有十家之多,死在他手中的元嬰修士,還要超過此數,手段狠辣,連五大魔宗都自愧不如。
中年修士生怕讓陳真人久侯,遷怒於己。
好在靈鶴沒有讓中年修士等候太久,不到半刻鐘,就從洞府中走出,催促道:“道友請進,老爺召見。”
“有勞仙子了。”中年修士拱手一禮,旋即邁步走入洞府。
匆匆穿過狹長通道,來到一間石廳之中,陳設雅致,暗香浮動,似有安心寧神之效,讓中年修士略顯急躁的神情,慢慢平靜下來。
石廳中央擺著一張石桌,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對麵,他便是白鶴宗韋宗主的親傳弟子魏長老,元嬰初期修士。
韋宗主身為大修士,無暇理會宗門事務,終日閉關修煉。
白鶴宗大小事務,全部交由魏長老處置。
中年修士抱拳一拜:“弟子拜見魏師伯……”
他話音未落,魏長老就開口問道:“不必多禮,你確定是淩雲派太上長老陳淵來訪?”
他盯著中年修士,神情很是凝重。
中年修士連忙解釋:“當年陳真人曾來本派拜訪何師叔,弟子見過他幾次,絕對不會認錯,確是陳真人無疑。”
“他此番前來拜訪掌門真人,還請師伯定奪。”
魏長老神情更加凝重:“你速速返回靈鶴堂,好生招待陳道友。”
“弟子應該如何回稟?”
“我這就去麵見師尊,成與不成,最遲半個時辰,就會前往靈鶴堂,親自相告。”
中年修士心中鬆了口氣:“弟子遵命。”
說罷,他便躬身離去,魏長老也不敢耽擱時間,當即離開洞府,前往韋宗主清修之地。
中年修士畏懼陳淵威名,魏長老更甚。
當年魔域擴散,他跟隨韋宗主進入魔域之中,親眼看到陳淵白發黑翼,屠滅魔物,如殺雞宰羊。
他掌管白鶴宗大小事務,自然知道四大玄宗暗中掣肘淩雲派之事,還親自參與其中。
如今陳淵找上門來,很可能是要興師問罪,他自知無法應對,隻能請韋宗主出麵。
魏長老心中急切,遁速也是極快,很快便來到韋宗主洞府。
韋宗主正在打坐修煉,但聽到門下靈鶴稟報,魏長老上門,當即便出來相見。
魏長老快步走入韋宗主洞府,抱拳一拜,恭聲道:“啟稟師尊,淩雲派陳淵前來拜訪師尊,正在靈鶴堂等候。”
“弟子已命人好生招待,不知師尊是否一見?”
韋宗主目露訝色:“陳淵?他為何來見我?”
魏長老搖了搖頭:“弟子不知,但據弟子猜測,多半是為了五派覆滅一事。”
“本派暗中扶持無相宮,如今無相宮柳道友死在陳淵手中,他也許已經知道此事……”
韋宗主冷笑一聲:“四大玄宗正要聯起手來,對付淩雲派,難不成他還敢來本派興師問罪不成?”
“為師讓你派遣門中長老,拜訪降仙山楚道友、天玄宗道玄道友、至元門李道友,現在如何了?”
魏長老答道:“三日之前,弟子已經令彭師兄、張師弟、百裡師弟,持師尊信簡前往,但路途遙遠,至今未歸……”
韋宗主沉吟片刻,站起身來:“陳淵倒行逆施,凶殘成性,屠戮同道,行事與魔修無異。”
“為師正欲聯合至元門、天玄宗、降仙山替天行道,他不思躲藏,竟然還敢找上門來,狂妄之處,可見一斑。”
“為師這就去會會他,且看他有何說辭。”
魏長老見韋宗主要親自對付陳淵,不由心中一寬:“弟子這就將門中長老請來,一同出手,拿下陳淵!”
韋宗主眉頭一皺:“為師何時說過要對陳淵動手?”
魏長老怔了怔:“師尊說他倒行逆施,凶殘成性,屠戮同道,行事與魔修無異,還要聯合另外三大玄宗對付淩雲派……”
韋宗主搖了搖頭:“四大玄宗聯手對付淩雲派,但不一定就要和淩雲派撕破臉,更不代表本派要獨自出手。”
“當年你也是從魔域中活下來的,陳淵的瞬移之術,連魔尊殘魂的禁鎖天地都是無用。”
“就算為師親自出手,還有門中諸位長老相助,也未必能把他留下。”
“到時本派和陳淵結下大仇,他盯上本派,其他三宗隻會隔岸觀火,坐收漁利。”
“這次陳淵突然上門,本派沒有準備,為師隻是要看看他有何說辭。”
“當年何師弟和玄元子私交甚篤,陳淵又從為師手中換走了九曲黃沙,也算是有幾分交情。”
“若是他肯交出幾條中型靈脈,再供奉一大筆修煉資源,為師也不介意與淩雲派聯手,共抗另外三宗。”
“若是他執迷不悟,再與三宗聯手,徐徐圖之,也為時不晚。”
最⊥新⊥小⊥說⊥在⊥六⊥9⊥⊥書⊥⊥吧⊥⊥首⊥發!
魏長老恍然:“師尊英明,以往齊國靈脈分屬六宗,不值得動手搶奪,現在全部歸於淩雲派一家,反而容易下手。”
“但若是無需動手,就能讓淩雲派獻上靈脈供奉,自然要比和另外三宗聯手更加劃算。”
兩人隨後離開洞府,來到山門之外,靈鶴堂中,見到了在此等候的陳淵。
雙方見禮之後,分賓主落座,韋宗主居於主位,魏長老敬佩末座。
他仔細觀察,陳淵神情自若,絲毫沒有身臨險境的緊張之意,不由佩服師尊的先見之明。
韋宗主開門見山:“陳道友無故出手,滅去金鐘派、慶池派、無相宮、赤霄穀、茅胤宗五家宗門,使得正道各宗人心惶惶,魔修彈冠相慶,敢問道友究竟何意,要下如此狠手?”
魏長老心中一震,師尊上來就直入正題,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陳淵微微一笑:“韋道友此言差矣,這五家宗門挑釁本派在先,致使本派弟子死傷慘重。”
“陳某隻是奮起反擊,何來‘無故出手’一說?”
“這五家宗門貪婪成性,覬覦本派的靈脈靈礦,儼然墮入魔道,實乃正道敗類,在下鏟除毒瘤,也是為了正道考慮。”
韋宗主雙目微眯:“這五家宗門與貴派之間的紛爭,韋某不甚清楚。”
“但東華洲宗門林立,難免產生誤會。”
“若是各家宗門都如道友一般,依仗實力,便動輒滅人宗門,修仙界中早已生靈塗炭,宗門十不存一。”
魏長老心中暗自點頭,四大玄宗日夜籌謀,方才建立起今日的正道格局,豈容他人隨意破壞?
陳淵臉上笑容斂去:“若是有宗門無故挑釁白鶴宗,不知韋道友要如何應對?”
韋宗主聽出了陳淵的言外之意,說道:“四大玄宗抗擊魔宗,領袖正道,不容挑釁。”
“但若隻是些許誤會,就滅人宗門,韋某也不願為之……”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當然,韋某知道,道友不是魯莽嗜殺之輩,也許金鐘、慶池五派做得過分了一些。”
“但道友二話不說,便滅其宗門,實在有些不妥。”
陳淵淡淡道:“四大玄宗不容挑釁,本派弟子也不能白白死傷。”
“陳某不過離宗二十餘載,這五家宗門就膽敢侵擾齊國疆界,自然要重重懲戒,以儆效尤。”
魏長老聞言,心中很是不悅,淩雲派何德何能,也能與四大玄宗等同?
韋宗主眉頭一皺:“依道友之意,淩雲派竟容不得絲毫冒犯?”
陳淵道:“四大宗門容不得絲毫冒犯,本派亦然。”
韋宗主目中寒光一閃,緩緩道:“道友若是這般想法,此事怕是難以善了。”
他本想威逼利誘一番,讓陳淵主動交出靈脈和修煉資源。
但陳淵卻如此強硬,甚至還將淩雲派和四大玄宗相提並論,韋宗主的耐心已經消磨殆儘。
陳淵微微一笑:“陳某此來,就是要了結此事。”
“在魔域之中,陳某觀道友出手,大修士之威,令人心折。”
“如今陳某在外遊曆二十餘載,偶有所得,技癢難耐,特來請教道友手段,還望道友不吝賜教。”
韋宗主怔了怔,臉上一沉:“那韋某就和道友切磋一番,道友請!”
一旁的魏長老滿臉錯愕,他完全沒有想到,陳淵竟然提出,要和師尊交手。
四大玄宗之所以統率正道,就是因為有大修士為依仗。
天玄宗此前有兩位大修士,就是當仁不讓的正道魁首。
唯一一個沒有大修士鎮壓底蘊的至元門,上任掌門隻是故去百年,就已經無法和其他三大玄宗相提並論。
隻是依靠門中十餘位元嬰長老,在另外三大選宗之間周旋,勉強維持著四大玄宗的地位。
元嬰修士再多也是無用,大修士才是四大玄宗的真正根基。
陳淵要和師尊切磋,莫非是想以此證明,淩雲派和四大玄宗地位相當?
但元嬰中期和大修士之間的差距,有若天塹。
當初在魔域之中,陳淵也隻是勉強能和魔尊抗衡,實則全麵落於下風。
而且魔尊顧及幾名大修士,並未全力以赴。
即便如此,若不是玄元子以命相救,陳淵差點就要死在魔尊手裡。
魏長老心中冷笑不已,勉強和大修士抗衡,或是能夠與大修士分庭抗禮,完全是兩回事。
陳淵竟然想挑戰師尊,無異於自取其辱。
此時韋宗主已經站起身來,淡淡道:“此處不是切磋之地,道友請隨我來。”
說罷,他便轉身走出靈鶴堂,遁光一卷,飛上天空。
陳淵和魏長老緊隨其後,在外等候的中年修士看到三人走出,連忙抱拳拜下,不敢多言半句。
三人來到東陵山脈深處,方才停下。
這是一座數百丈的荒山,靈氣格外稀薄,連山林都比彆處稀疏。
韋宗主冷冷道:“此處早年間是一個靈藥園,如今靈氣耗儘,早已廢棄,正適合切磋,道友請。”
陳淵抱拳一拜:“還請韋道友賜教。”
說罷,他便拿出紫虛劍,真元狂湧而出,劍氣滔天,風雲變色。
韋宗主麵色微變,神情凝重了幾分,大袖一拂,一隻九級靈鶴翩然飛出,雙翅一振,撲向陳淵。
……
七日之後,白鶴宗忽然放出消息,震動整個東華洲修仙界。
金鐘、慶池五派無故越界,侵擾齊國修仙界,打死打傷淩雲派弟子,被陳淵所滅,乃是罪有應得。
白鶴宗警告各家宗門,不得無故挑釁,否則再有滅門之禍,就是咎由自取。
但得到消息的宗門,尤其是齊國周圍的宗門,怎麼看都覺得白鶴宗是在提醒他們,不要招惹淩雲派。
但這並未結束,又過了半個月,降仙山也放出消息,與白鶴宗大同小異。
一個月後,天玄宗、至元門先後放出消息,皆是譴責五派無故啟釁,才招致滅門之禍,攪亂正道秩序,讓各家宗門引以為鑒。
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這些消息很快就傳遍東華洲修仙界,就連魔道宗門,也是儘皆知曉。
一時之間,東華洲修士都知道了五派覆滅之事,甚至連掙紮在煉氣期的低階散修,都有所聽聞。
陳淵威名,響徹東華洲修仙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兩個月後,陳淵返回淩雲山脈,金落衡、諸葛啟、白衍稷得知此事,齊聚淩雲殿中。
諸葛啟笑道:“陳師兄施展了何種手段,竟能讓四大玄宗承認五派覆滅之事。”
“這派人四處放出消息的手段,也讓人耳目一新。”
“不過短短幾個月,就讓本派威名,傳遍了東華洲。”
陳淵微微一笑:“我隻是與四大玄宗的掌門切磋了一番,他們奈何不了我,便隻能認下此事。”
諸葛啟和白衍稷俱是一驚,他們也曾有過這種想法,但真從陳淵口中說出,還是難免心中震動。
除了至元門李宗主,其他三宗掌門都是大修士。
陳淵與他們交手不敗,實力豈不是能與大修士媲美?
難怪他胸有成竹,孤身前往四大玄宗,有把握說服他們,從此不再打壓淩雲派。
有陳淵鎮壓底蘊,即便門中修士弱了一些,元嬰修士少了一些,淩雲派也可稱為第五大玄宗。
白衍稷忽然抱拳一拜,誠懇言道:“陳師兄實力高絕,以元嬰中期力敵大修士,震懾四大玄宗,神威蓋世。”
“但陳師兄是本派的中流砥柱,宗門興衰,係於一身,還請陳師兄謹慎為上,莫要再輕易犯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