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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餘則成偷偷摸摸忙了一陣。
第二天。
上午。
餘則成接到了吳敬中的緊急電話。
“則成,速來站裡,有急事。”吳敬中的語氣很著急,似乎遇到了十萬火急的事。
“好的,站長,我馬上去。”餘則成沒有廢話,直接快馬加鞭去了。他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吳敬中急迫的樣子,是他昨晚搞出來的事,把吳敬中嚇的。
吳敬中辦公室。
“則成,你聽聽吧。”吳敬中沉聲道。他的臉色很凝重,還有些不安。
“好的,站長。”餘則成隨手打開錄音機。
一段對話被放了出來。
“我們在延州的時候見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和電視劇中徐寶鳳的聲音差不多。
“是嗎?”這是李崖的聲音。
“你忘了,十五號窯洞,社會部的人秘密見了我們。”徐寶鳳的聲音。
“好像有點印象,我想起來了,你跟那時候不一樣了。不像那個時候穿灰色軍裝的樣子了。”李崖的聲音。
“我該叫你佛龕,還是深海?”
“都可以,佛龕代表過去,深海代表未來。”
“深海,你幫我們清除了那些派入延州的奸細,你到天京後,又一直為我們提供情報,袁佩林的事,崗村的事,錢教授的事,等等,都是你提供的消息,上麵的大領導說你居功甚偉。”徐寶鳳的聲音充滿了讚美。
“對我來說,延州才是最重要的,我的人生是從延州開始,才變的真正有意義的。我願意為延州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李崖的聲音變的肅穆起來。
“深海,正是因為有你的情報,我們才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你是我們心中的大英雄。”徐寶鳳的聲音有些激動。
“不要這樣說,每一個上戰場的戰士都是英雄。”
“深海,天京不久後,將會光複,你要爭取潛伏任務,這樣你就可以留下了。不用繼續和他們同流合汙了。”
“我會的,天京站裡,真正工作的人隻有我,吳敬中那個老狐狸隻知道貪汙,餘則成那種混蛋都可以當副站長,上麵的人都眼瞎了,活該他們打敗仗。”李崖的聲音帶著憤憤不平。
“是啊,他們是腐朽的,我們才是正義的。李崖你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可惜的是,我沒有早早加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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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到這裡,餘則成關掉了錄音機。
“站長,這是怎麼回事?李崖他...他是延州的人?他是深海?!”餘則成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知道現在是考驗他演技的時候了。他要飆起來。
這些錄音當然是他偽造的,裡麵男女的對話,都是他一個人說的,男女聲切換,沒有一點不自然,而且像極了徐寶鳳和李崖對話。真假難辨。這隻是他眾多技能中的一個,不值一提。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李崖確實背叛了我們,他應該是在延州被抓時,叛變的。”吳敬中的語氣很沉重。他腦子在飛速運轉。李崖本來是回不來的,是他請求上麵的人把李崖交換了回來。
沒想到的是,交換回來的李崖,竟然已經背叛了,李崖成了深海,一直為延州提供情報。
這麼嚴重的失誤,要是被上麵的人知道了,是要被嚴懲的。
這一刻,吳敬中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毀掉證據,讓李崖無聲無息的消失,掩埋真相。
但,李崖是行動隊隊長,行動隊有多少人背叛了?
這個吳敬中也不確定。他不敢輕易動李崖,怕出現更嚴重的情況。
“站長,這錄音是從哪裡搞來的?會不會是假的?”餘則成故意問道。
“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這裡麵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李崖的,不可能是假的。”吳敬中搖頭道。
“站長,那你打算怎麼辦?”餘則成問道。
“則成,你說是把李崖上交到金陵,還是讓他秘密消失呢?”吳敬中沒有在餘則成麵前遮遮掩掩的。
“站長,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讓李崖秘密消失,要不然,我們肯定要被追究失察之罪,但問題是,您這錄音是哪兒來的?能封住消息嗎?”
“這錄音是昨晚門衛在門口撿到的,在一個密封袋裡,不知道來源。”吳敬中皺起了眉頭。他想封鎖消息,不上報,但不知道能不能封得住。
“撿到的?那這錄音恐怕不是一份,而且咱們手裡的錄音恐怕也隻是複製品。”
“這麼說,這消息是封不住了?”
“站長,咱們能不能裝作不知道這個錄音?李崖的話,派個任務給他,讓他出城,然後我安排人埋伏好,乾淨利落的乾掉他和他的手下。”餘則成準備乾掉李崖了。李崖工作能力太強,也太認真負責了,他不死,餘則成走的不安心。
“可以試試。”吳敬中盤算一下,“那安排什麼任務?”
“就說城外發現延州的人,讓李崖去抓捕。”餘則成隨口道。反正城外確實有呂宗方他們,這也不算是假的。
吳敬中徘回兩步,一咬牙,“好,就這麼乾,則成,你馬上去布置,下午就開始行動,省的夜長夢多。”
“好的,站長,我馬上去。”餘則成急匆匆走了。
...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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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中辦公室。
“李崖,城外發現延州的秘密聯絡點,在小王莊一帶的山溝裡,稽查隊的人好像也接到了消息,你立即帶人去抓捕,一定要趕在稽查隊的前麵。”吳敬中像往常一樣給李崖安排任務,沒有什麼異樣。
“好的,站長,我馬上去。”李崖急忙帶著不少行動隊的人走了。這些人都是他的鐵杆手下,抓延州的人,從不手軟。
...
城外。
山溝溝裡。
李崖等人開車進入了埋炸彈的地方。
李崖一臉的意氣風發,“抓了這個聯絡點,再抓同元書店的人,應該能升上校了吧?等餘則成辭職,就是副站長了。吳敬中似乎也有退意,要爭取再立新功,獲得更高的軍銜,這樣站長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李崖的嘴角還有笑意。
“李崖,對不起了,你雖然不是惡貫滿盈的人,但你不死,羅安屏等這樣的好人就會死,所以還是你去死吧。”餘則成按下了引爆器。
“轟隆隆...”李崖的幾輛車全都被炸飛了。
塵埃沒有完全消散。
“李崖竟然還有一口氣?”餘則成緩緩走了過去。
“餘副站長?為什麼?”李崖滿臉血汙的看著餘則成。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餘則成拿出錄音機,播放了錄音。
李崖和徐寶鳳的對話又放了出來。
李崖驚呆了。
“餘副站長,這不是我說的話,我從來沒說過啊?我冤枉啊?!”李崖崩潰了。他腦子瓦特了。他被天雷轟碎了天靈蓋。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狡辯不了,李崖,想不到你竟然是深海,你藏得夠深的,怪不得天京站出了那麼多事,你對得起站長嗎?是他把你救回來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餘則成咬牙切齒怒罵。他到現在還在表演。他不會讓李崖知道真相的。
“餘副站長,我冤啊,我不是深海,我不是...”李崖帶著一臉的委屈和遺憾死了。他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在鐵證麵前,還敢抵賴,李崖,你不愧是延州的人。算了,相識一場,我幫你們挖個坑吧。”餘則成好心的把李崖等人埋了。他不管有沒有人知道這裡的事,他一直都在演戲,沒有絲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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