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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吳敬中辦公室，餘則成準備直接去商鋪。
他沒想著回自己辦公室看看，也沒想去機要室檢查一下工作。他就沒打算要好好工作。他是渾水摸魚的那個。
“餘主任，剛來就走啊？”陸橋山叫住了餘則成。
“陸處長，怎麼了，有事？”餘則成隨意問道。他和同事們相處的還不錯。他接管了站裡的所有商鋪和住房，還有其他的一些采購任務。他算是站裡的半個財神爺。不管是誰想多拿點錢，都得他點頭才行。所以，站裡的人都對餘則成客客氣氣的，起碼表麵上不敢得罪餘則成。
“沒什麼事，餘主任，我就是問一下這個月的分紅是不是快發了？”陸橋山低聲問道。
“對，快了，陸處長，你的大概是...”餘則成隨意說了個數字。
“這麼多？”陸橋山也驚呆了。沒人不喜歡錢，就算有人嘴上說“我對錢不感興趣，我隻喜歡做事。但他做的事，也是賺錢的事，而且是空手套白狼，借雞生蛋的事。”
“還可以吧，陸處長，過幾天就有人送到你府上。”
“多謝餘主任，哪天你有空，我請你吃飯吧。”陸橋山笑嗬嗬客氣一句。
“陸處長客氣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餘則成剛走沒幾步。
馬奎也叫住了他。
“餘主任，要走呀？”
“馬隊長，分紅馬上就有了，你的是...，我會讓人送到府上的。”餘則成沒等馬奎問，就主動說了。
他說完就走。
但又被叫住了。
“餘主任，有電話找您？”
“誰呀？”
“說是山城那邊的，姓嚴。”
餘則成點點頭，他知道是誰了，是他以前在山城的狐朋狗友。
“喂，老嚴，找我啥事啊？”餘則成隨意問道。
“老餘，恭喜你升中校了…”對方說的也是升中校的事。
“運氣而已…”餘則成客套幾句。
“老餘，軍調的事你聽說了嗎？”
“沒有，怎麼回事？”
“醜國人牽線搭橋，希望和平...，軍事調節部設在北平…”
“和平？老頭子想要和平嗎？”
“不可能，老頭子都準備開打了，怎麼可能要和平呢。”
“那這軍調怎麼回事？”
“拖延時間唄。”
“拖延什麼時間？拖延那邊嗎？這是把對方當成傻子了吧？那邊的人怎麼可能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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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呀，對方被咱們坑過好多次了，怎麼可能沒有防備，這軍調鬨不好被對方利用，搞些事出來，最後弄得灰頭土臉，還沒什麼用，嗬嗬。”
“哈哈，老嚴啊，你還是明白人哪，你說老頭子身邊的人是不是都是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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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身邊有能人，隻是老頭子喜歡獨斷專行。”
“好了，老嚴，這話不是咱們該說的。你有空來這邊，咱們一起好好耍耍。”
“老餘，聽說你結婚了，你還敢出去胡來嗎？”
“敢，怎麼不敢，家裡我說了算。”
“你就吹牛吧，我聽老張說了，你現在改吃素了，已經不在外麵吃喝嫖賭了，哈哈。”對麵的人說笑著掛斷電話。
餘則成也放下電話，嘴角還有笑意。
老嚴是他眾多狐朋狗友中活的比較明白的一個。他是個聰明人，把很多事看透了。
也正是因為看透了，所以就放縱了。
他原本也是熱血青年，現在也和餘則成一樣，每天不乾正事，隻顧自己撈錢享受。
“要不要給吳敬中說一下軍調的事？”餘則成猶豫一下，就去了吳敬中辦公室。
“則成，你怎麼又回來了？”吳敬中隨口問道。
“站長，我接到山城老嚴的電話，他說軍調...”餘則成把他聽到的消息，大概說了一下。
“則成，軍調的事我也聽說了。是在北平，和咱們這邊沒什麼關係，不用管這閒事。”吳敬中笑道。
“站長，咱們這裡離北平很近，軍調的人，有沒有可能臨時來咱們這兒一趟？”餘則成問道。
“咦...，還真有可能，我馬上問問。”吳敬中一下醒悟過來。電視劇中，軍調的人來天京時間很急，應該是臨時來的。
他拿起電話，接通了山城。
“軍調的事，不會來天京吧？”吳敬中寒暄幾句，直接問道。
“什麼？正在商量來天京的時間？為什麼臨時決定來這裡？”吳敬中驚訝道。
這裡說明一下。這是《潛伏》裡的橋段，其真實性無所謂。左藍來這裡，和餘則成產生交集，這是看點，然後左藍死在這裡，這個高潮，把大家的眼珠子能抓住。
不用考究其合理性，沒這個必要。這裡其實有很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比如，左藍應該隻是翻譯，她沒有資格當副代表。更不用說，左藍應不應該來的事。
這不是曆史書，看著爽就行了。況且，曆史也隻是勝利者書寫罷了，真正的曆史早就淹沒在時間長河中了。
“有可能是明天晚上就來了？這麼急？”吳敬中繼續驚訝。
“好，我馬上安排布置一番，準備好接待工作。”吳敬中一臉凝重的掛斷電話。
“則成，還真讓你說中了，軍調的人要來。”
“真來啊？他們來乾啥？咱們這裡又沒打仗。”餘則成裝作驚訝的樣子。他是知道《潛伏》的劇情的。軍調在《潛伏》中算是一個小高潮了。軍調期間，湊巧發生了很多事，戴老板死了，馬奎死了，左藍死了，秋掌櫃舌頭沒了，李崖出場了，等等。
“誰知道他們來要乾什麼，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應付他們吧。”吳敬中皺眉道。他也無心工作，但工作總是不期而至。
“站長，把陸處長和馬隊長叫過來商量一下吧？”
“行，馬上把他們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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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
陸橋山和馬奎來了吳敬中辦公室。
“醜國人牽頭的軍事調節要開始了，軍調部設在北平，天京要設軍調處，那邊的人明天晚上就要到了，戴局長有令，軍調不是和平鴿，要求我們要豎起耳朵，張開眼睛，我們的戰鬥開始了。
各位能理解局座的意圖嗎？”
餘則成沒說話，他鬆鬆垮垮坐著喝茶。
“站長，我們一直都把他們當成敵人。”馬奎道。
“是啊，站長，他們要來，我們就24小時監控，讓他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陸橋山笑道。
吳敬中點點頭，“則成，把他們安排在什麼地方？他們是九個人，要把他們跟外界隔離開。”
“站長，就安排在商券會館吧，那裡我已經改建成了一個高檔會所，是會員製的，一般人進不去。這次臨時需要進去的人，咱們審核後，發臨時通行證。”
“嗯，則成，那裡的經理，門衛，司機，廚師，衛生什麼的，都是咱們的人嗎？”吳敬中細心問道。
“對，都是咱們的編外人員。有事他們打聽，出了事，是他們的，和咱們沒關係。”餘則成隨口道。
“很好。”吳敬中滿意的點點頭，看向陸橋山，“陸處長。”
“在。”
“你的情報工作要有一定的針對性，我們不是有一批新設備嗎，監聽機器，現代望遠鏡，等等，要都用上。”
“站長放心，我們給他們布下天羅地網。”陸橋山應道。
“還有，他們是九個人，不算少了，會是鐵板一塊嗎？他們從黃土坡來到天京衛，會不會眼花繚亂，如果你能儘快地拿下其中一個，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人，那會很有意思。”
“站長的意思是，策反？您放心，卑職儘力。”陸橋山笑道。
“馬奎負責外麵布控監視，聯絡各方人士，等等其他工作。”吳敬中道。
“是。”馬奎應道。
“好了，大家準備吧。”吳敬中道。
陸橋山和馬奎走了，餘則成沒走。
“則成還有事？”吳敬中問道。
“站長，我想知道那九個人都是誰？”餘則成問道。
“具體名單，我已經讓發過來了。洪秘書，名單呢？”吳敬中道。
“站長，名單剛發過來。”洪秘書道。
“嗯？這個代表好像是穆連成的同學。”吳敬中驚訝道。
“站長，這個左藍我認識。我和她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嘿嘿。”餘則成隨口說道。
“左藍？則成，你是情場老手了，你能不能策反這個左藍？”吳敬中問道。
“站長，我已經結婚了。您也知道，我已經不瞎混了。再說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左藍我已經翻篇了，我不想再見她了。”餘則成這個無恥的家夥。他嘴裡說著不想見，但心裡正盤算著怎麼私會左藍。
商券會所是他的地盤，他想晚上潛進去，竊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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