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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則成在呂宗方身旁走過，他和呂宗方沒有任何交流。
但他們彼此都有默契。
餘則成走過幾排商鋪，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後麵，呂宗方跟了過來。
片刻後。
一個小巷子裡。
“科長，是你嗎？”餘則成低聲問道。
“則成是我。”呂宗方和餘則成對上了眼神，他知道餘則成不會抓他。
“科長，你是...那邊的？”餘則成問道。
“對，我是。則成，這是左藍給你的信，你看看吧。”
“藍？她還好嗎？她在哪兒？”聽到左藍，餘則成有些激動。他有些想左藍了。她是他的人。但他不是她的人。
“她很好，去了北邊那個國家，去學習了。”
“藍總是勤奮好學的。”餘則成點點頭開始看信。
“親愛的則成，我想你了...”左藍先表達了對餘則成的思念，然後說了延州的美好和去國外學習的事，最後，她勸說餘則成棄暗投明。
餘則成看完信心中一歎，他是個自私的人，他無法和左藍一樣，那麼純粹。而且，他馬上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左藍，而是穆晚秋。
餘則成覺得自己不渣，他隻是多情，他對每個女人都是真心的。
“則成，我希望你可以...”呂宗方剛開口要勸。
“科長，你不用勸了。我這個人沒什麼信仰，是不會去那邊的。”餘則成打斷了呂宗方的話。
呂宗方聞言，長歎一聲，眼神有些暗澹，餘則成的回答讓他有些傷心。他本來是很看好餘則成的。
他想起左藍的話，試著說“則成，左藍說，如果你不答應，請你看在她的麵子上，在不影響你的情況下，幫一幫我們。”
“藍讓我幫忙？我知道了，不過，我應該怎麼幫你們？”餘則成問道。他也願意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幫一幫呂宗方他們。當然也不隻是因為左藍。他也願意幫助此時的正義的力量。
他最大的顧慮，其實是，規矩太多的束縛和對未來的恐懼。他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如果他和左藍一樣，那麼他以後一定會和李雲龍一樣的。
“這個，則成，怎麼幫都可以，我們是不會提要求的。我打算在天京找個落腳的地方，到時候，你隨時可以找我。”呂宗方道。他還沒有放棄，他打算溫水煮青蛙，把餘則成慢慢煮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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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妥，科長，你最好還是離開天京吧。”餘則成皺眉道。
“為什麼？”呂宗方問道。
“科長，當初金陵的事你知道多少？”
“當時在金陵，我被兩撥人追殺，一個是李海豐，一個是軍統。
李海豐後來被你殺了。則成，你當時殺了十三個漢奸走狗賣國賊，你真是好樣的。
軍統對我的追殺一直都沒停過。
我在延州，把天京站派去的臥底‘佛龕’找了出來。
軍統對我恨之入骨，是不可能放過我的。”呂宗方道。
“‘佛龕’？他是誰？”餘則成裝作不知道。
“他是李崖，是吳敬中派去延州的臥底。李崖這個人很狡猾，我剛監控調查他，就被他發現了，差點讓他跑掉。”
“那李崖被處決了嗎？”
“當然沒有，我們那邊是不會輕易殺人的，李崖被安排勞動改造去了。”
餘則成點點頭，沒有繼續問李崖的事，“科長，當初在金陵追殺你的人叫馬奎，他現在是天京站行動隊隊長。所以，你不能留下這裡，要不然，隻要你和他照麵，他一定會認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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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奎？那個毛主任的侍衛？沒想到竟然是他追殺我。”呂宗方對軍統很熟悉，一下就說出來馬奎的來曆。
“對，科長，我建議你還是離開天京吧。”餘則成道。
“我考慮一下，則成，我哪天可以再找你？”呂宗方問道。他還是想留在天京，他沒有放棄策反餘則成，他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
餘則成剛要說時間地點，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科長，你知道我現在做的最多的事是什麼嗎？”
“是什麼？”
“科長，我現在喜歡做生意了。情報什麼的，我其實知道的不多，但物資我能搞到，你們應該需要各種物資吧？”
“物資？則成，你能搞到什麼物資？”
“什麼都行，科長，你想要的一切物資，我都能搞到。”餘則成的口氣很大。
“槍支彈藥能搞到嗎？”呂宗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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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餘則成隨意道。
“那，藥品呢，比如磺胺，你能搞到嗎？”
“磺胺？沒問題，要多少有多少。另外，科長，盤尼西林我也能搞到，也是要多少有多少。”餘則成的口氣依舊很大。這個年代的磺胺和盤尼西林可不容易搞到。
“盤尼西林？要多少有多少？！則成，你沒有騙我吧？”呂宗方有些激動了。盤尼西林就是黃金啊，而且有價無市。這是能救命的東西。不僅戰場上的人需要，很多權貴都會買下以防意外。
“科長，這樣吧，在城外，你說個方便運輸的地方，明天，我運一卡車盤尼西林，給你送過去。”餘則成隨意道。對於彆人難以搞到的藥品，餘則成說了，這都不是事兒。
“一卡車？那...那要多少錢？”呂宗方沒想不給錢。他擔心付不起錢。
“錢的話，看在左藍和科長的麵子上，比正常的市場價低一半吧。”餘則成隨意道。他可以不收錢的，但那樣的話，就不合適了。他買後世的盤尼西林，這價格便宜的要死。
“比市場價低一半？”呂宗方又一次震驚了。他以為會比市場價高很多。因為盤尼西林一直缺貨，市場價是虛的，實際交易，都高出很多倍了。
“對，科長，你的為人我放心，你不用和我當麵付清錢款，隻需要在海外，用我的名字，開一個銀行賬戶，把錢打進去，告我一聲就行。”餘則成隨意道。他用氪金係統充值可以無視空間距離，隻要是他的錢，他都是一句話就能充值，不用去銀行。
“這樣的話方便多了。”呂宗方點頭道。
“科長，你說個地方，明天晚上，我開車給你送過去。”
“城外如果可以的話，就在八王村附近吧。”
“那個地方我知道，科長，明晚夜裡大概兩點左右我開車送過去。”
“則成，錢的話，明天我一定給你安排好。”
“對了，站長，我有辦法發電報，我們可以通過電報聯係，你不用冒著危險留在天京。”
“發電報？則成，你不怕被人發現嗎？”
“站長，我做生意多了，找個發電報的地方輕而易舉，還可以是海上，這個你不用擔心，很安全。”
“這樣啊，那我明天準備好一套密碼，專門和你聯係。”
...
“科長，你要保重。”
“則成，你也要保重。”
沒有多聊，兩人互道珍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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