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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
上午。
周秉昆和鄭娟兩個人去了單元樓,把三個孩子丟給了李素華他們看著。
他們不是要過二人世界,而是要和小夥伴們一起聚聚,吃頓飯。
“國慶,吳倩你們來了,快進來。你們是第一個到的。”
“趕超,於虹,來了,吃瓜子花生。”
“德寶,你和春燕兒來晚了。”
“呂川也來了?快進來吧。”
周秉昆和幾個發小,約了見麵。
“周大夫,我是來感謝您之前幫我爸媽看病的。”呂川客氣道。他不是空手來的。他還帶了盒點心。
“客氣了,不用謝,也不用帶東西的。”周秉昆隨手接過了點心。
“秉昆哥,你家真好,有暖氣,有廚房,有自來水,不用出去打水,也不用倒泔水,讓人瞅著眼熱呀。”喬春燕笑嘻嘻道。
“還行吧。”周秉昆隨意應了一聲。
“秉昆,這是省醫院分給你的房子吧?”肖國慶問道。
“對。”
“秉昆哥,你真厲害,都是省醫院的副院長了。”喬春燕坐到周秉昆身邊,離得很近,似乎在表明她和周秉昆的關係更近一些。
鄭娟和於虹、吳倩坐在一起。她知道周秉昆看不上喬春燕,也不怎麼吃醋了。
“是啊,秉昆,你這級彆又高了,我們還隻是普通工人,沒什麼變化。”曹德寶有些羨慕。
“有秉昆這樣的朋友,不怕家人生病啊。”孫趕超笑道。
“那是,秉昆哥的醫術可好了。德寶他爸的腦血栓就是秉昆哥治好的,還沒動手術。”喬春燕拍了拍周秉昆胳膊。她沒敢拍周秉昆的肩膀。
“春燕兒,你爸的孝喘,國慶爸的孝喘,都是秉昆治好的。”曹德寶接著說。
“還有於虹爸媽,也是秉昆治好的。”孫趕超也說道。
“我爸媽也是周大夫治好的。”呂川也說。
“叫什麼周大夫啊,來這裡了就叫我名字吧,跟他們一樣就行。”周秉昆隨口道。他對呂川的印象還可以吧。
電視劇中,呂川是他們幾個人中,比較上進的,他當出渣工時,一直都在努力學習。
呂川後來也如願以償考上了大學。這就比普通人強了很多。
電視劇中,周秉昆七六年坐牢時,呂川也是幫了不少忙。當然,那時幫周秉昆家的,還有肖國慶夫婦,孫趕超夫婦,曹德寶夫婦。尤其是喬春燕,她教會了鄭娟按摩,讓李素華奇跡的恢複了。
他們都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他們都願意幫助,因周秉昆坐牢,生活有些困苦的鄭娟。
他們那時都是善良的。
呂川那時把白麵送到了周秉昆家裡。
周秉昆出獄時,呂川為了聚餐,殺了自家的一隻公雞。那時,呂川家也是普通家庭,可見呂川還不錯。
後來,呂川因去了京城上學工作,和周秉昆他們聚少離多。
但最後和周秉昆他們相處的還算可以。
不像曹德寶和喬春燕,為了一己私利,和周秉昆徹底撕破了臉皮。
“好的。”呂川點點頭,還是有些放不開。他不是周秉昆的發小,隻和周秉昆見過幾麵。他想和周秉昆交朋友,但怕周秉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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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昆都是副院長了,還和咱們每年聚會,真是富貴不忘老友,那句怎麼說來著,苟,苟...”曹德寶道。
“苟富貴,勿相忘。”呂川接話道。他在這裡,算是有學問的。
“對,就是苟富貴,勿相忘。秉昆現在肯定是富貴了,但他沒有忘記咱們。”曹德寶笑嗬嗬道。
“這算什麼富貴呀,我就是區區一副院長而已,想安排朋友的工作,也最多能幫忙找個臨時工啥的。你們哪個不是正式工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周秉昆隨意道。
“我們這正式工當的也遭罪啊,他倆是出料工,我倆是出渣工,乾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兒,還不如不當。”曹德寶頗有怨言。他和呂川是醬油廠的出渣工,肖國慶和孫趕超是木材廠的出料工。
“那怎麼著?我幫你們找個臨時工乾乾?保證不是重活兒。”周秉昆隨意說笑。這個年代正式工還是主流。國營的單位更好。
“那...就不用了吧。”曹德寶沒敢放棄正式工作。
“那個,秉昆,我倒想換個工作,哪怕不是正式工也行。”孫趕超出乎意料的說了這麼一句。
“趕超,你是咋想的,有正式工不要,要換個臨時工?”曹德寶奇怪道。
“就是,趕超,咱們就算當出料工也比臨時工強啊。”肖國慶也道。
“我是不想乾重活兒了,想換個輕鬆點的活兒。”孫趕超笑道。他其實是想在平時不上班時,乾點其他活兒,多掙點錢。
他之前就是這樣乾的。但他乾重活兒太多,過度勞累生病了,還是周秉昆看出來,並治好的。
他現在還想工作之餘掙點錢,他太缺錢了。
“趕超,你想清楚,臨時工好找,但正式工作可不容易找。”周秉昆提醒一句。他其實可以幫忙找到正式工作的,但他不能這樣乾,這口子不能輕易開。
“秉昆,我想清楚了,臨時工也行,隻要工資和我現在的差不多就可以。”孫趕超似乎真的想過要換個工作。
“那好吧,回頭我幫你問問,你想去哪兒?”周秉昆問道。
“哪兒都行,隻要不是重活兒,還能多掙錢。”孫趕超略顯不好意思。他急需賺點錢,在家附近搭建個小房子。曲秀珍在光字片組織大家建了不少小房子,他也想建一個,但他沒錢。
他沒想過找周秉昆借錢。他開不了那個口。
“這樣的話,就去省醫院吧,去那裡乾些打雜的活兒。我在那兒,保證沒人敢欺負你,而且不少掙錢,但不是正式工。”周秉昆隨意道。
“能掙多少錢?”孫趕超問道。
“你現在掙多少,我就讓他們給你開多少。”周秉昆輕描澹寫道。他還是有點小權利的。一個臨時工的工資,他說了算數。
“那行,我乾了。”孫趕超一咬牙,答應了。他打算一邊在省醫院當臨時工,一邊在外麵接活兒,要多掙錢,趕緊蓋個小房兒,和於虹過二人世界。
於虹在一旁低著頭,沒說什麼。孫趕超的想法和於虹說過,於虹雖然不讚成孫趕超這麼做,但也沒反對。她也想建個小房子。她擔心曲秀珍不當區長後,那裡不讓建小房子了。
其他人見於虹沒說什麼,也不勸了。畢竟不是自家的事,勸兩句是情分,勸多了,就不合適了。
“對了,於虹,你的戶口現在在哪兒?”周秉昆突然問了一句。
“我的戶口在我家那邊。”於虹道。
“那你遷過來吧,和趕超結婚了,戶口也落在一起吧。這樣以後就是光字片的人了。光字片有什麼好事兒,你也能享受到。”周秉昆道。電視劇中,於虹就是因為戶口不在光字片,所以光字片拆遷時,她沒有購房資格。
“好的,我回去就問問怎麼遷戶口。”於虹應道。
“我說,最近光字片變化挺大的。”喬春燕又起了一個新話頭。
“是呀,咱們同樂區有了個好區長,她解決了光字片很多實際問題。”肖國慶道。
“你說的是曲秀珍吧。”曹德寶道。
“對,就是她。”肖國慶道。
“你知道曲秀珍原來在哪兒工作嗎?”曹德寶問道。
“當然知道了。曲秀珍的事,大家夥都傳開了。”肖國慶道。曲秀珍去光字片解決問題,有些時間了。有關她的事,大家知道的不少。
曲秀珍丈夫馬守常是省裡的,這個大家都知道。馬守常的職務,也是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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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秀珍原來是製糖廠的,後來被免職了。這些大家也傳開了。
曲秀珍在無官無職的情況下,找了不少人,在光字片填坑,處理垃圾,等等,這些都算是曲秀珍義務解決光字片的問題。
曲秀珍組織的義診,在光字片老百姓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覺得曲秀珍就是活菩薩。
曲秀珍做了太多事,雖然這些事應該做,但隻有曲秀珍做了。這就很了不起啊。
“曲秀珍曲老太太,原來在醬油廠工作,是吧,川兒。”曹德寶道。
“是,是在醬油廠工作。他還往咱們車間安排了幾個出渣工。”呂川道。
“後來,曲老太太去了製糖廠。”曹德寶道。
“於虹嫂子就在製糖廠上班。”孫趕超道。
“聽說,她在製糖廠上班沒多長時間,就被免職了,是吧,於虹?”曹德寶道。
“是有這麼回事兒。”於虹點頭道。
“後來,這曲老太太也挺能折騰的,她在什麼職務都沒有的情況下,竟然去了光字片,找了不少光字片管事的,解決了不少大家夥兒的困難。”曹德寶道。
“對,沒錯,我親眼見過。”肖國慶道。
“我也見過。”孫趕超道。
“這最近,曲老太太竟然當了咱們同樂區的區長,她還是天天往光字片跑,好些人家的危房都是曲老太太解決的。”曹德寶道。
“沒錯,還有秉昆他爸,也跟著一起解決危房。我都看見了。”肖國慶道。
“秉昆,你爸乾活兒老認真了,咱們光字片好多危房都是他想辦法處理的,讓大家少花錢,還把房子修結實了。”孫趕超道。周誌剛改建危房的時候,他也去看了。
“誌剛叔是八級技工,乾活兒肯定老厲害了。”曹德寶笑道。
曹德寶,肖國慶,孫趕超他們都知道周誌剛去了住建局,是個好單位,但他們都沒多問什麼。
...
閒聊一陣。
“你們接著嘮,我們姐兒幾個做飯去了。”喬春燕笑嗬嗬道。
“那什麼,我要吃炸茄盒。”肖國慶急忙道。他媳婦喜歡吃這個,他就說了出來。
“有沒有肉,我喜歡吃肉。”曹德寶笑道。
“我也要吃肉。”孫趕超笑道。
“我剛才去廚房看了,有老多肉了,夠你們吃了。”喬春燕笑嘻嘻道。
女人們去做飯。
男人們繼續喝茶嘮嗑,侃大山。
“秉昆,你去光字片義診,也是曲老太太組織的吧?”
“是,她把我喊過去的。為了這事,她把馬守常叫到了醫院...”
“秉昆,你在咱們光字片也是名人了,大家都知道光字片出了個年輕神醫...”
他們的話題基本都是周秉昆的。
幾人雖然是發小,但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周秉昆是他們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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