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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周誌剛簡單洗漱一下,就抱著周嘉平不放手了。他問了問鄭娟娘家的情況,說了等會兒去拜訪一下。
「秉昆,你怎麼搞來的這房子?」周誌剛問道。他也喜歡現在的房子,有暖氣,有煤氣,有廚房,有衛生間,他很滿意。
「房管局的王局長是我師父的朋友,他把這套房子借給我住了。」周秉昆隨口道。
「借給你了?這麼說這房子不是咱們家的?」周誌剛皺眉道。
「當然不是了。這房子是俄式洋房,要是能給人,也輪不到咱家住啊。」周秉昆隨意道。
「也對,缺房子的人很多,你隻是個小醫生,不可能給你分配這麼好的房子住的。」周誌剛點頭道。
「他爸,秉昆可不是什麼小醫生,他是市醫院的第一把刀,是市醫院醫術最好的。」李素華忍不住插話道。
「啥第一把刀?」周誌剛奇怪道。他沒往手術刀上去想。
「你連這都不知道啊,是手術刀,咱們家秉昆,在市醫院,做手術是最好的,而且醫術也是最好的,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
每天都有那一把手、二把手的小轎車接秉昆去看病。」李素華笑道。
周秉昆在醫院的表現,她也是聽外人說的。那些經常來串門的鄰居,都誇周秉昆醫術好,她聽多了也就知道了。
「是嗎?秉昆是市醫院第一把刀?還是醫術最好的?」周誌剛有些不相信。周秉昆是家裡最不成器的,怎麼可能這麼厲害?比周秉義、周蓉都厲害了,不可能啊。
「是啊。起初我也不信,但周圍的鄰居,還有光字片的春燕兒媽,國慶媽,趕超媽,都這麼說,我才相信的。」李素華笑道。
【講真,最近一直用@
做飯可好吃了。」李素華笑道。她給周嘉平喂飯,她不急著吃飯。
周秉昆幫鄭娟夾菜。在周誌剛麵前,鄭娟突然有點拘謹了。
「是不錯,秉昆,你跟誰學的做飯?」周誌剛問道。
「我自己瞎捉摸的。」周秉昆隨意道。
「瞎捉摸就能做這麼好?」周誌剛有些不信。他不是那麼好湖弄的。
「差不多吧,那個,在醫院食堂吃飯時,我還問過大廚怎麼做飯,算是學了點吧。」周秉昆隨意道。
周誌剛喝了口酒,他看了看酒瓶,道:「汾酒,秉昆,這酒也是好酒呀,哪裡來的?」
「朋友送的。」周秉昆一邊吃,一邊給鄭娟夾菜,一邊回話。
「哪個朋友送的?」周誌剛繼續問道。
「就是那個祁鵬。」周秉昆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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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局長,給你送酒?他為什麼送你酒?」周誌剛奇怪道。
「我不是說了嗎,我和他算是朋友。」周秉昆隨意道。
周誌剛還想問什麼,但被李素華打斷了,「他爸,趕緊吃飯吧,吃完飯,還要去鄭娟家。」
周誌剛也不問了,開始有滋有味的吃起來。他很久沒吃過這麼豐盛還好吃的飯菜了。
吃喝一陣。
他想起房子的事,問道:「秉昆,那這房子咱們能住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房主回來,咱們什麼時候搬走。」周秉昆隨口道。他已經吃飽喝足,在一旁歇著了。
「那就是隨時都可能被人攆走?」周誌剛皺眉道。
「是啊,要不是這樣,咱們也住不上這麼好的房子。」周秉昆隨意道。
「那咱們光字片的房子呢?」周誌剛問道。
「那邊好著呢,我每年都修修補補的,隨時都能住人。」周秉昆道。
「那就好,這房子好是好,但不是自己的,住著總是提心吊膽的。」周誌剛皺眉道。
「那你去住光字片的房子吧。」李素華懟了一句。她對周誌剛有些不滿意了。周誌剛一回來,問東問西的,還挑挑揀揀的,好像非要說周秉昆不好似的。
「哈哈,我可不傻,放著好房子不住,去住那邊。」周誌剛笑了。他之所以這樣,是對這個家陌生了。他一走三年多,回到家都不適應了。他的付出,很多人的付出,都是寂寂無聲的。
….
「你明白就好,這房子,咱們就是住一個月都知足。我搬到這裡有三年多了,早就知足了,就是現在讓我搬走,我也是高興的。」李素華道。
「對,對,是這麼個道理,哈哈。」周誌剛笑道。
...
一家人坐車來到鄭娟家。
外麵的車還在,司機沒有進周秉昆家吃飯。他是回單位食堂吃了後,又到周秉昆家待命,方便周秉昆用車。
這些都是祁鵬安排的。周秉昆拒絕過,但祁鵬還是安排司機來了。
鄭娟家。
「親家,我們來了。」周誌剛帶著一大家子來拜訪。
周秉昆帶了不少禮物。
「快請進,快請進...」鄭秀有些手忙腳亂的招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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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午剛從貴州回來,之前一直在山城工地,沒有來拜訪...」
「坐火車累了吧?」
客套幾句。
「這就是光明啊?眼睛治好了?」周誌剛問道。
「治好了,是秉昆治好的。」鄭秀一緊張,說了實話。
「秉昆治好的?」周誌剛驚訝道。他一直不知道這事兒。
「不算我治好的,我隻是給買了點眼藥
水,是光明眼睛自己好的。」周秉昆急忙道。鄭光明的眼睛一直都沒對外說是周秉昆治好的。
「對,對,是這樣。」鄭秀也反應過來。她說漏嘴了。
「眼睛能好是好事兒,上學了吧?」周誌剛笑道。他對鄭光明的眼睛一直不放心,怕拖累周秉昆,現在算是放心了,將來鄭光明應該能正常成家。
「上了,秉昆幫忙安排的。」鄭秀笑道。
「這還不錯,秉昆就應該幫忙,哈哈。」周誌剛笑道。
「秉昆,幫了我們不少忙,他...」鄭秀誇起周秉昆了。她對周秉昆很是感激。
「哈哈,都是應該的。親家,這裡的房子修的不錯。」周誌剛笑道。他泥瓦工,對房子比較關心一些。
「這都是秉昆找人修的,他每年都找人湖泥什麼的,前幾年還大修了一次。」鄭秀笑道。
「找人修的?秉昆,你自己不會修嗎?」周誌剛有些不滿意。他自己的兒子竟然不會泥瓦活兒,還要找人修,這可不行。
「不會呀,爸,你的手藝又沒教過我。」周秉昆隨意道。
「也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麵忙,也沒空教你。改天我教你吧。這是咱們家的手藝,可不能失傳了。」周誌剛笑道。
「爸,我不一定有空兒學,你乾脆教平兒學吧,我就不學了。」周秉昆故意開玩笑道。
「那可不行,平兒還小,你必須學。」周誌剛瞪著眼睛道。
說笑一陣。
「那個,咱們去照相館拍照吧?今天是最後一天營業。」周秉昆道。他每年都會叫上李素華,鄭娟,鄭秀,鄭光明一起拍照。他不會非要等人齊了才去拍照片,他想拍照了就去拍,也不是過年才去拍。
暴風後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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