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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九,張寶妥協了!那麼,以吳霸為突破點,可爭取大利益!”林牧旁邊的戲誌才聽到張寶的吼聲後,露出了果然之色。
數千的太平教士兵,就算把他們全殲了,也不會對太平道傷筋動骨。而那五位大渠帥,仿佛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拿下的,停戰是最好的選擇!
“誌才料事如神!”林牧道。張寶的反應,戲誌才早前就已經說過。
旁邊的崔武黃敘等人,也是以火熱的目光望著戲誌才。
這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超級謀士嗎?!果然不凡!
繼而,林牧走下巨石,跑到前方,讓於禁等人開始停戰!
同時,林牧準備與張寶好好‘寒暄’一番!
……
“吳霸此人,其重要之處,應該就是那個【發丘第一將】!太平道可能有專門一個營地建築培育摸金校尉,那麼此稱號可能讓營地有巨大增益!”戲誌才篤定道。
“誌才看問題可比我們清晰多了,我們俘虜了吳霸這麼久,都不知道吳霸原來這麼重要!”仍然站著巨石上的風仲望著戲誌才,寬慰道。
有謀士在,果然是輕鬆多了!
“奉津謬讚了,那個【發丘第一將】的屬性並沒有指出對領地建築有加成效果,大家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但現在典韋專門來偷他,想必他非常重要,大家之後稍稍一分析吳霸的信息,就會知道,隻有那個如先驅者般的奇異稱號有問題了。”戲誌才微微一笑,謙虛道。
“張寶肯定會圍繞吳霸此人進行一係列計劃,那麼就很容易猜測出來他接下來的表現。”
“不過,看張寶的表情,可能會有其他情況發生。”戲誌才對張寶的一舉一動,竟然都了解。
“我與初十本來在黑枯山上布下殺機,準備剿滅其一波的。可剛剛我感受到一抹奇異的推算之力,應該是敵人所為。這樣,張寶可能不會進入黑枯山了!”戲誌才道。
“不進入黑枯山?那他們放棄墓宮了?”
“很可能!”戲誌才點點頭。
“直接放棄墓宮,挺大氣的!”風仲道。
“聽聞張角此人擅長道術,而道術內也有卜卦之術,他會不會把你和奉孝等算出來啊?”風仲道。郭嘉和戲誌才,可是大荒領地的兩個超級底牌。
“肯定不會!”戲誌才非常自信道。
“恩!”既然一切都已經被戲誌才計劃好了,何須擔憂。
“誌才,對於太平道和大荒領地,你如何看?”風仲想了想,又問道。這個問題,其實在郭嘉進入大荒領地後,風仲私下也問過。
對於戲誌才,風仲與林牧一樣,非常重視,故而問起了早前與郭奉孝私下寒暄時提到的一樣話題。
戲誌才沒有馬上回答,摩挲一會下頜,沉吟半響後才幽幽道:
“大荒領地與太平道,有很多區彆、不同。”
“首先,力量底蘊不同。道九的大荒領地,目前還是非常孱弱的,不可與太平道正麵起大規模衝突,這對於領地的發展不利。故而,必須要掌控好與其敵對的度!”
“既然我們與太平道已經是敵人,但那我們要展現出一種可敵之象,讓太平道認為我們是可敵的勢力,底蘊一般,不是非常難纏的對手!這樣,太平道就不會全力針對大荒領地。”
“這個可敵之象,已經搞定了,五千‘超級精銳’、六大武將、一位神將!這是敵人認為是我們所有的力量、底蘊。到時候典韋回去,可能會把奉津飄忽不定的情況彙報上去,那樣,效果會更好!普通的士兵,太平道可不會懼怕,他們這方麵的底蘊比龍廷都深厚。他們懼怕的是巔峰力量,而我們這次‘傾巢而出’的巔峰表象,肯定會讓太平道有詳細了解!這樣,在準備大業的他們,不會對大荒領地實行毀滅性打擊的!”戲誌才道。
“其次,兩者戰略目標不同……”微微一頓,戲誌才又道:“大荒領地的戰略目標,是慢慢發展,等到那位龍主氣數儘,大亂起,才鋒芒畢露。而太平道,其戰略目標實在太大太狂妄,竟然想要在大漢氣數未儘時,突破樊籠,霍奪天下!”
“太平道,我注意其很久了。其表麵上雖然擁有卷席天下之勢,但也隻是在普通階層而已。這些普通的階層,對龍廷的衝擊力非常薄弱,若不是其獲得神令,其成功幾率基本為一成,甚至更低!大漢龍廷的水,非常深!”
“再者,人才方向不同。以道教為核心的勢力,不會得到神州高階人才的青睞的!很多隱藏的大才,都對其避而遠之。就算其激活了龍脈,也不會有太大發展。因為它的主體仍然是太平道,這與大荒領地有本質上的區彆!”
“說得簡單點,就是大荒領地對高階人才的吸引力比太平道強,而對普通民眾吸引力弱。”
“這是太平道的先天劣勢,大荒領地的先天優勢!”
“太平道能積累到如此底蘊,就是因為道教的這個先天劣勢,對普通民眾吸引力強,可以快速積攢基礎力量。但擁有基礎力量還是不行的,巔峰的力量才是決定性因素,故而太平道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是失敗的!”戲誌才凝聲道。
“而大荒領地,雖然發展慢,但其勢頭卻會慢慢積攢起來,等勢頭大成後,爭奪天下,不是沒有機會!”
“大荒領地的潛力,比太平道的潛力強!”
戲誌才不斷與風仲交流。
……
在戲誌才與風仲交流的時候,林牧這邊也發生了很多事。
隨著雙方巨頭都決定停戰後,黑黃兩股浪潮開始慢慢分開。
然而,同樣是五千士兵的雙方,在一戰後,卻有截然不同的結果。
林牧這邊五千士兵,陣亡的精銳並不多。陣亡士兵的屍體,很快就被袍澤收起來了,有秩序地返回到已方陣營中。
而對麵倒下的太平道士兵數量,明顯多出一大截,那躺在地上的屍體,黃燦燦一大片。
那些慌亂的太平道士兵,連屍體都沒有收拾,就跑回張寶組織的陣型中。
林牧帶著六位虎將,與張寶六人對恃著。
“林牧,你為何突襲我們聖教的士兵?為何無情擊殺我們的袍澤?”張寶高聲叱喝道。
麵對張寶的叱喝,林牧沒有絲毫惱怒,淡然道:“哦,這個啊!我之前還以為是餘句山脈的賊匪,想要偷襲我們營地呢,所以就匆忙應對一二咯!”
“然而,卻想不到,那些無膽匪類竟然是太平道的各位啊!嗬嗬……多有得罪!大家見諒。”林牧一臉淡然諷刺道。
“你……”聽到林牧他們形容為無膽匪類,張寶虎目一瞪,想要反駁,不過卻沒有理由去反駁。
如何說,說他們不是無膽匪類?還是說他們不是來偷襲的?不管哪個,都是失臉麵的。
林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張寶怒氣升騰,仿佛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太平道士兵如同草芥一般。
“不知道這位英明神武、光芒萬丈的將軍如何稱呼啊?”林牧一臉揶揄之色道。
張寶聽得出林牧的諷刺,臉上怒氣一甚,喝道:“給我聽好了,我乃太平聖教【神上使】張寶!”
張寶對於太平道,總是稱其為聖教。
“哦,原來是張上使啊!”林牧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信息,一臉誇張的神色道。
然而,這般神色,落在張寶眼中,諷刺的意思更甚。
“太狂妄了,你……”張寶怒氣又甚了一分。
這個偏僻之地出身的家夥,如鄉下之農商般寒磣,竟然敢諷刺聖教的神上使!實在太狂妄了!
“將軍!”郭圖此時輕輕叫道,拉了拉張寶的鎧甲。
張寶的性格,郭圖可是非常清楚,是一個易怒之人。
這個時候,可不能讓敵人牽製著張寶的情緒,這對後麵的計劃非常不利,故而郭圖站了出來提醒。
張寶聞言,回過神來,感覺失禮了。狠狠瞪了林牧一眼後,把那股怒氣生生壓製下去,沒有發脾氣。
張寶深深呼了幾口氣,若不是有忌憚,張寶都想要傾儘全力把此人給絕殺了!
而林牧,看得郭圖的動作,眉頭微微一挑,心道:“這個就是戲誌才口中的謀士嗎?一流曆史謀士,嗬嗬……”
郭圖的曆史謀士等級,林牧已經知道,與郭嘉戲誌才相比,完全是天地之彆!
“這位先生,不知道如何稱呼?”林牧不動聲色問道。
而旁邊的張寶,看到林牧如此,又冷哼了一聲。
“在下一無名小卒而已,哪裡當得起林牧將軍掛念。”郭圖謙遜道。
“先生謙虛了!能在諸位將軍中佇立,想必先生也不凡。”林牧饒有興致望著郭圖,誇讚道。
雖然是一流曆史謀士,但也是頂尖人才資源,不可隨便交惡。
郭圖輕輕搖搖頭,沒有回應林牧的話語,沉默起來。
而恢複平靜的張寶,忍住不爽,一臉淡然道:“林將軍,長話短說,你手中的吳霸,乃是我聖教的誠虞道徒,其家族親人,都在我聖教中。他的父母親都對吳霸甚為牽掛,想要讓吳霸回去儘孝,林司馬不會拒絕吧!當然,吳霸隻是回去儘孝,他還會回林司馬麾下任職的!”
還會回來?信你的鬼話!
張寶站在一個孝子的角度來勸林牧把吳霸交給他,想要空手套白狼。
然而,林牧可不是一個隨便可以糊弄的人。
林牧一臉玩味道:“吳霸雖然是貴教的教徒,但他為了能光耀門楣,已經出仕了,進入我們大漢軍隊,在我手下擔任一名副將。為了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安穩的環境,吳霸願意鞠躬儘瘁。所以我希望能把他的親屬接過來東冶城,貴教能行個方便!將軍也不想吳霸成為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吧。”
想要胡扯,林牧也不會示弱的。
“哼……”張寶冷哼一聲,吳霸本來是效忠太平道的,是被你俘虜而已,如今竟然討論不忠不孝的問題,真是無恥至極。
張寶這次沒有發火,繼續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一場賭鬥吧。我們這邊出一位武將,你們那邊出一位武將,以吳霸為籌碼,誰勝他就歸誰!”
張寶是按照郭圖早前設計好的計劃說的。
“賭戰不是不可以,但這籌碼,怎麼隻有吳霸,你們一個泱泱大教,竟然想要空手套白狼,嗬嗬……”林牧又是一臉玩味道。
郭圖望著林牧,心中不斷分析此時的林牧。他想不到林牧此人竟然這般沉得住氣。
“你想若何?”張寶道。
“這樣,賭戰可以進行,但我們這邊出吳霸,你們那邊也出一份籌碼!如何!”林牧道。
“好!我就出一千金幣,如何?”
“噗……你說什麼?”林牧聞言,大笑問道。這次的表情不是故意做出來的,而是真的被張寶逗笑的。
一個這麼重要的吳霸,你竟然出一千金幣,你是有多腦殘啊!
而張寶旁邊的郭圖,也是微微一怔,這地公將軍,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說好出那份玄階圖鑒的嗎?看來張寶還是以一種高然的身份看待林牧啊!
“雖然我們都是窮人,但吳霸可是一位通天大才,怎麼會隻值區區一千金幣呢!若是一千後麵加個萬字,那還行!”林牧調侃道。
“一千萬,你敢收嗎?”張寶怒極而笑,一千萬金幣,就算是張寶,也不會那麼輕易拿出來的。
太平道底蘊是足,可那隻是在基礎人才、資源等方麵而已,真金白銀,並不多。
“嗬嗬……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像我這樣的窮人,多少金幣都敢收!”林牧笑道。
不過,林牧臉色突兀一變道:“這樣吧,我聽聞張上使手中有一枚摸金校尉符,不如把它當成籌碼,如何?”
林牧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有摸金校尉符?”張寶聞言,這句話脫口而出,驚異道。
“嗬嗬,我有我的渠道。怎麼樣,敢不敢賭?”林牧糊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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