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這次談話算是不歡而散。原本打算留齊王一家在宮中用飯的準備也自然是作罷了。
回到齊王府剛用過了午飯,李元徽的外甥,平陽公主與駙馬都尉、譙國公柴榮之子柴哲威就來到府上請見。
“見過阿舅,母親讓我過來請您晚上來家裡赴宴,還有二舅和三舅.”
李元徽見到外甥,也喜笑顏開道:“大姐的邀約,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去,回來好幾日了,還沒見過你母親,她身體如何?”
“回阿舅,母親身體很好隻是時常念叨您和幾位表弟.”
“哈哈哈,兄弟之中我最得你母親照顧,這些年忙於征戰,也沒跟她見上幾麵,上次見麵已經五六年過去了,時光荏苒啊連你這小子都已經長成八尺漢子,有你父親的雄武之風,不錯。”
柴哲威是家中長子,已經二十歲了,很得李源的喜愛,如今擔任左衛中郎將,身居要職。
在長安的年輕輩之中,也是很有能力,頗有其父的俠義之風,在長安一向得紈絝子弟吹捧,自詡勇力過人。
今日見到這個久未謀麵的四舅,感覺比起二舅和三舅來,威勢少了幾分,但卻多了幾分如沐春風的親切感。
“多謝阿舅誇讚.”
柴哲威從齊王府出來,又緊接著去了東宮和晉王府。之所以是這麼個送信的順序,也是母親特意讓他如此行事的,他雖然不解其中深意,但母親的話他是從來不敢違背的。
事實上,柴家上下大事小情都是平陽公主說了算,柴家父子對她都心存畏懼。
跑完了東宮和晉王府,柴哲威回到平陽公主府回稟母親,剛好父親也在。
“回稟阿耶,阿娘,三位舅舅那裡我都去過了。舅舅們都說會準時前來.”
平陽公主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道:“行了,你自去忙吧。”
“是,阿娘。阿耶,孩兒告退。”
等到柴哲威退了出去,柴榮才問道:“你要請太子和晉王和齊王過府?可是為了說和?”
平陽公主道:“大哥去世的早,二郎、三郎、四郎,都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們有什麼爭端我這做大姐的不能裝作沒看到,也就是叫他們幾個過來吃一頓家宴,能調和就調和,調和不了也就隨他們去了,總不能看著他們兄弟漸行漸遠吧?”
柴榮聞言點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幾位殿下之間的矛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些事即便是你也不好說,凡事儘力就好,你也千萬不要為了此事憂慮。晚上要不我去營中值守?”
柴榮其實有點不想摻和太子和晉王還有齊王之間的這些糾葛,雖然是姐夫,但李源這個爹都擺不平的事,這姐夫又能有多少力度。
況且他覺得平陽公主如果真是拿著長姐的身份教訓幾個弟弟,這幾個兄弟麵上估計不好看,所以他覺得還是不要在家了為好。
不過平陽公主斷然說到:“是他們姐夫,我讓他們過來吃個晚飯,你避讓什麼?這是公主府,不是東宮和齊王府,我說了算!二郎和四郎年輕時候在外惹是生非,你當時給他們擺平多少麻煩?如今他們是太子是齊王,但他們還是我兄弟,你就畏懼他們做什麼?你如今的官位也都是戰場上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他們還敢找你麻煩不成?”
聽著公主如此說道,柴榮苦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就聽娘子安排,今天晚上就陪幾位殿下好好喝幾杯。”
到了下午,兄弟三人陸續來到平陽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