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徽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後道:“臣麾下這些將士,左驍衛將軍常雁衡,廣陵太守張堅,背嵬軍左都督張鎮惡,護軍韓全、王佛保,都是隨我多年血戰之大將,宛若腹心,都督段武達,婁浚,護軍薛萬徹、尉遲敬德、段武宣,謝叔方,雖新附,然誌慮忠純,勇冠三軍,皆為肱骨若論武才,眾將皆弓馬嫻熟,武藝精湛,不知陛下想看哪種武才。”
李源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齊王,這些人裡,誰最善於使用槊?”
李元徽差點沒忍住笑,隨後道:“我麾下善用槊者.不知凡幾,薛萬徹、張堅、韓全、段武宣皆善用槊,但尉遲敬德,善於奪槊。”
“哦?奪槊?”李源一聽就感興趣了。
“陛下,臣有話說。”
說話的人是殿內位於宗室行列之中,比李元徽早幾日回到長安的李孝正。
“魏王。你有何話說?”
李孝正立即應聲道;“臣覺得齊王兄有些言過其詞了,臣願意跟這位尉遲將軍,比槊。”
李元徽一聽這話,直接低下頭,因為忍住不笑,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甚至後麵的幾個將領都不知道,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笑的人不光是李元徽,還包括李二和李三,以及殿中有幾位跟尉遲敬德交流過武藝的將領。
不過除了笑之外,卻有許多人有些詫異,這位魏王是有什麼底氣,敢在朝堂上當眾拆齊王的台啊?也太勇了吧?
李源不明就裡,繼續問道:“記得你一向精通槍槊,最近可有勤加練習?”
“回陛下,臣在晉陽,無一日敢懈怠。”
“好,那你就跟齊王麾下這位尉遲將軍,比試一番.”
“遵命.”
李元徽則調整好了轉態,轉過頭吩咐道:“既然如此,尉遲護軍,你就跟魏王殿下,比試一下吧。小心點,可彆傷了魏王.”
尉遲敬德虎著臉道:“齊王放心,末將明白。”
當下,就在大殿之中,文武官員直接騰出一塊場地,來讓這兩人表演兵擊。
在殿上,自然不可能給他們拿來真槊讓他們比試,都是白蠟杆。
兩人紛紛站定,相隔十步,李孝正雙手持槊,尉遲敬德卻一個手拎著槊,表現的極為隨意。
這種輕視的態度,讓李孝正很是火大,心中還暗想這次定然要人知道我的驍勇,於是快步上前,挺槊直進,奔著尉遲敬德胸口戳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尉遲敬德隨手一扔,將手中的白蠟杆放下然後迅速閃避,躲開刺擊,隨後如閃電般握住了槊的前端,隨後直接一擰,直接從李孝正手中抽了出來,隨後往前一送手握住槊的後端,調轉過來,將“槊”頭的抵在了李孝正的胸前。
“殿下,承讓了。”
李孝正人都傻了,這什麼玩意啊怎麼回事,我的“槊”這一瞬間就被他奪去了?
其他朝廷上的大臣,也都看愣了,因為尉遲敬德這一手奪槊,出手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沒看清。
“好,彩。”
晉王李玄機先是喝了一聲彩之後,隨後不少人開反應過來,開始歡呼。
“彩彩彩。”
李元徽也拍了拍手,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李孝正臉色通紅,這是氣的。他是最近在李源麵前,比較受寵幸的兒子,特麼是在大唐立國,封王之後。
所以他是真不覺得自己比幾個兄長差,並且他自幼習武,他從懂事開始就是李家勢力迅速發展膨脹的時期,這期間外人也好,家裡下人也好,對他都是讚譽頗多,也就讓他有了一種錯覺。
他覺得那幾個哥哥,也就是勝在年紀,他要是早生幾年,一定也能建功立業,擁有自己的勢力和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