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和李三,聽了他這些話之後,都一些莫名其妙。
齊是大國王號,單字親王之中,以秦晉齊楚這四個最為尊貴,其次就是趙魏韓燕周這幾個。
李源給這幾個兒子基本上就按照順序排列的。
李四看到二哥三哥這麼疑惑不解,隻能無語道:“戲言,戲言爾,不必在意此事”
然後一個人興趣有些不愉快的出了宮,直奔自己在長安的居所,也就是晉陽公主府。
現在已經是齊王府了。
說起來,自己把晉陽公主府變成齊王府的舉動,其實跟老爹把大燕變成大唐沒什麼區彆,都是換房本。
老朱和一眾幕僚見到李元徽回到了,全都上前恭賀道喜。
新朝初立,眾人作為有功之臣爵位全都晉升了,全都由縣侯,變成了縣公,但官職上卻沒什麼變化。
“恭喜齊王。”
“恭喜齊王。”
老朱等人的興致頗高,隨後卻見李元徽的興致闌珊,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等進了大堂,軍師祭酒李青蓮才道:“殿下可是有心事?”
李元徽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水,才緩緩開口道:“我與諸位也都算是結識於微末,如今我官居三公,爵封親王,卻難免有些惶恐,七年前,楊巡謀反,彼時我還是懵懂少年,得大燕昭武皇帝賞識,遂居將軍之位,然這幾年曆曆在目,都是慕容家兄弟相殘,同室操戈,已至民不聊生,這才有我大唐,上承天命,下安黎民,而我大唐雖有天下,不過十之五六,四方尚有強敵為患,而蕭牆之內,卻風聲漸起,本來大哥在的時候,他是嫡長子,理所應當的為儲君,但大哥不在了,朝中大臣有支持二哥的,還有屬望三哥的如今我兄弟三人,尚能一心,方才在宮中,我與三哥都表態,全力支持二哥為太子,卻不知道阿耶是如何作想,若是儲君之位遲遲沒有定論,難免再生波瀾,我大唐初創,根基淺薄,可經不起前燕那樣的同室操戈.”
李元徽這話說完,下麵的眾人卻全都愣住了,他們也還沒想過這麼遠。
但這話從已經是皇子的李元徽口中說出,那意義就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什麼時候表態,那還是知道的。
朱德裕道:“我與齊王殿下相識就在長安,當時還是個和尚,殿下不以我出身寒微,以禮相待,又對我有知遇之恩,沒有殿下,就沒有咱的今天,殿下但有所命,咱絕無二話。”
常雁衡也道:“朱大哥說的是,我早年為盜,殿下給我機會,命我為將,才能迷途知返,以至於今日之功業,殿下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殿下叫我殺誰,我便去殺誰!非如此,無以報殿下大恩。”
劉元慶等人也是紛紛表忠心,立態度。
李元徽見狀,也算心中有些底了,然後道:“能與諸位相識,共事,也是我李四的榮幸,我不才,沒有太大的野心,但隻要我在一日,這大唐的天下,就一定有諸位的富貴。”
這一番話之後,眾人表現出的態度,已經是讓達到他的預期。
雖然他還沒有明確透露出要爭儲位的意思,但眾人卻吐露出即便是要打仗造反,也跟你混的態度,這就彌足珍貴了。
有這些態度,李元徽心裡就有底了。
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不適合李元徽跳出來跟二哥三哥爭搶。
因為關中他的勢力淺薄,甚至二哥和三哥在關中也沒有太深的根基。
朝堂之中,目前還都是李源的人,想要爭奪儲君之位,就要取得這些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