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支球隊,如果不能奪冠,那麼每個人都要吃花生米。
然後,他們奪冠了。
還有一位名將,以執法嚴苛著稱。帶兵打仗的時候,經常派遣幾百個人上去打,打不贏敢逃回來都殺了,再派幾百個,士兵為了活著無不奮勇作戰,最後取得勝利。
有時候死亡的威脅,比起重賞的誘惑,更能激發人的潛力。
段義弘為了救援南岸的軍隊,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用嚴苛的軍法,逼著這些士卒衝向了西燕軍在橋頭布置的陣勢。
西軍先是一強弓硬弩,箭矢齊射,東軍則手持大盾如牆而進,抵擋箭矢。
雙方在橋頭短兵相接,長槍相互戳刺,盾牌相互擠壓,很快東軍士卒的屍體就在堆在武剛車前形成了一座血肉階梯。
後麵的士卒紛紛踏著死去的袍澤繼續對西軍的陣勢發起衝擊,前死後繼。
而東軍方麵,守七個橋頭,分彆是巴郡神兵板蠻守其二、南中蠻族組成的無前飛軍守其二,江淮精銳淮南右營守其三。
此外李元徽本人就帶著兩萬餘鐵騎守在潁水南岸,一麵盯著潁水北岸的東燕援軍,一麵又時不時的看著不遠處曠野上廝殺東西兩軍精銳,以便隨侍作出反應。
潁水橋頭成了血肉磨盤,血留在水中,以至於河水都被染紅了。
西燕軍的各部同樣也是礙於軍令,一步也不敢退,雙方就在橋頭不斷的絞殺、碰撞。
李元徽的親軍武衛軍作為督戰隊和預備隊,就在三支精銳步軍的後麵,哪裡要是頂不住了,就頂上去。
而包圍圈裡,獨孤懷節手下的數百騎打散了,其本人跑的人困馬乏之際,被李二一箭射中他的馬,摔落在地上,隨後被生擒,李二命人把他捆綁起來,直接就馱在一匹繳獲的閒置馬上,帶著這位“蕩寇將軍”一道衝鋒陷陣。
李二在追逐一圈之後,其實也是試探東軍騎兵和步兵的結合部,以及各處的陣容厚度。
在李三也揮軍發起全麵進攻,騎軍開始碰撞之際,李二審時度勢,高聲鼓舞眾人,隨後更是直接帶隊衝向了段武臣所部的。
入陣之前,李二射出三箭,有三個東軍騎士應弦而倒,隨後將大弓掛好,抽出兩側佩刀,用力揮砍,雙刀齊齊揮舞,勇不可當。
緊隨其後的翟思訓見到李二身為主將如此勇烈,手持大槊突入陣中,護衛李二則側翼。
一眾玄甲騎兵也全都振奮不已,喊殺聲響徹天地,皆銳不可擋,奮勇衝殺。
東軍騎兵雖然也都是精銳,甚至他們還剛剛在不久之前以一萬五千騎軍,大破瓦崗十萬大軍。
但此刻,他們卻在麵對李二麾下的一千餘玄甲騎兵衝陣,難以招架。
外圍還有李三的大隊騎兵在全線的壓上,陣中卻被千餘騎左衝右突,甚至難以維持合圍之勢。
而最後的陳棱的步軍大陣此刻卻對於局勢沒有半點幫助,無奈之下隻能徐徐後退,準備撤往襄城方向。
而騎兵會戰之中,西軍在士氣和數量上都占據了優勢之後,段武臣和普姑蘇全都察覺到了形勢的不妙。
也看到臨潁方向的援兵應該也是無法在短時間內跨過潁水過來支援,於是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後作出了同樣的決定,撤。
這仗的敗局已定,接下來大概率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但騎兵的好處是,不容易被敵軍打成殲滅戰。
兩人迅速率領本部奔向襄城方向,因為那裡是己方在潁水和汝水兩條乾流之間最近的據點。
而此時李二已經從東軍騎兵的戰陣之中殺穿了出來,左右兩把刀上已經是血跡斑斑,而他的衣袖已經被血浸透了。
“東軍要走,爾等可還願意跟我在殺他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