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靜把李元徽是牢牢的拴在了濡須水一帶。
雙方憑借這關城和營壘,打起了消耗戰。
今天李元徽派人偷營,明天曹元靜起砸城。今天李元徽命人在山上用床弩攻擊魏軍的營壘,明天曹元靜就派人挖地道想要挖踏了東關城,不過挖著挖著挖出水了
基本上雙方是各種手段都用了,但局勢仍舊是維持對峙的局勢。
而進了八月,魏軍終於是取得了一點成績。
江口的濡須塢被燕軍放棄了,城中的數千守軍連夜撤到了西岸,隨後沿途回到了西關。
曹元靜發現,即便攻下了夢寐以求的濡須塢,他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的水師船隊還是不能沿著濡須水進入巢湖,然後去進攻合肥、壽春。
麵前還有兩座山和兩座關。分彆是位於濡須水東西兩岸的濡須山和七寶山,和臨水依山而立的東西兩座關城。
而江淮軍隻用了萬餘人,就能扼守兩座關城,阻止水師沿著濡須水而上。
而近來江淮的騎兵,也開始越來越多的從曆陽方向來威脅魏軍的側翼。好在魏軍的後勤線全都走水路,不需要擔心騎兵威脅。
不過豫章的戰報還是讓大魏君臣很是憋悶,即便是知道豫章這次可能凶多吉少,應該會被江淮所占,但曹元靜還是不想在豫章繼續投入過多的資源了。
首先是因為豫章相當於大魏的藩屬,即便是富庶之地,魚米之鄉,但豫章的人口和糧草因為當初的約定好的,大魏都沒法直接調用。
相反為了協防豫章,大魏這邊損兵折將,還搭進去不少的資源。
而對整個江東政權所麵對的局勢來看,繼續在豫章上進行支援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以為東魏想要北上有且隻有一個路線,就是淮南。拿下淮南,控製淮河流域,然從潁水北上,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大魏吳王孫老二連續對合肥用兵的理由,即便鬨出了那麼大的笑話,還是得接著打。
因為沒有彆的路。
你江東政權即便打下了曆陽,從曆陽登岸能在陸上的大戰跟北方政權占到便宜?
卻月陣不是那麼好用的。
更多的情況是,南方的步兵攻城,北方的騎兵出來一頓突突,跑慢就無了。
南方的優勢是善於利用水路兩棲作戰,利用戰船來投送兵力,所以一定要沿著江河湖泊進軍。
所以豫章這地方對於曹元靜來說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想在這地方上繼續浪費資源損兵折將,那就得早點放棄。
專心打淮南。
而幾乎是同時,李四也知道收到了呂欽的戰報。
豫章全郡收入囊中。
雖然隻是一個郡,但李四很清楚的是,這個郡可是相當於後世的一個省的地盤,轄下有二十一縣。
以至於光是戰後的接收、安撫工作,都需要大量的精力和人才。
不過占領豫章這個大郡之後,實際控製的地方擴大了很多,豫章的人口也不少,能提供兵源和稅收,足夠武裝起來三萬大軍的。
而李元徽隨後作出決定,任命呂欽為豫章太守,命其在鄱陽湖大練水師。
為接下來的征伐江東和荊楚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