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話說到這,也就差不多了。
李元徽和劉玄機還有老朱都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事,特彆是兩姐妹之間有些衝突當兄長的都不好插手,外男就更不好打聽了。
幾人也都有分寸的,話頭也就轉到建功立業和天下大勢上了。
“李郎君夜奪壽春,劉兄你獨驅千賊,還有你們兩人在晉陽的壯舉,我在江都也聽聞了,想不到不過數月時間,兩位已經名動天下,真是可喜可賀。”
張堅提起李四和老劉的功績,都是一臉的佩服,還有三分羨慕。
李四卻一擺手道:“張兄,我也不瞞你說,晉陽那趟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梁王特意給我使絆子,能成功擒了慕容旭,都是運氣使然,至於打壽春,我不過是奉命行事,就撿了一樁功勞,這兩件事劉兄都清楚,算不得什麼功績,運氣好罷了。倒是劉兄之悍勇,我親眼所見,古人都說關張之勇,依我看劉兄之勇,不遜關張,聖人都說他是當世虎臣。”
劉玄機聞言搖頭笑道:“四郎,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雖然有些勇力,但論治軍用兵,可是比差遠了,你雖然穩重,卻不乏殊死一搏的勇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凡事謀而後動,說的就是你了”
李元徽擺了擺手,“過了,言過其實了,我李某人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張堅卻道:“李郎君你真是過謙了,劉兄所言,絕不為過.”
這邊正商業互吹呢,張堅這邊就有人上門來了,說是有人要找李將軍。
下人不敢怠慢,立即通報,正在飲酒的幾人把人帶過來,李元徽一看卻正是自己的心腹韓全。
韓全衝著幾人施了一禮,然後附在李元徽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四郎,吳王找你,看樣子很急。”
李元徽一聽,當即起身道:“幾位老兄,我這邊有些事,先行一步,咱們改日在聚。”
老朱還想問問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卻被劉玄機按住了。
張堅起身道:“李郎君請便,不過這幾日在江都,一定要來我這住下。”
“好,你們幾位慢慢聊,不用移步了。”
李元徽出了張家的園子立即上了馬,然後一路跟著韓全來到行宮。
此時,因為聖人下榻,行宮外麵已經戒備森嚴,但李元徽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了,直接進了行宮。
說是行宮,其實是一處園林改建,聖人本人住在中心,吳王住在外圍的一處院落之中。
一路暢通無阻,進到吳王所居的院落之中。
正堂上,吳王和他的參軍、長史等心腹屬官,還有段家兄弟和韋孝矩,李元徽是最後到的。
“殿下,可是除了什麼事。”
幾人同時望向正在主位的吳王。而這位一向行事穩重的皇子臉上卻多了幾絲慌亂,頗有些坐立不安。
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字;“父皇,這幾日,好像不大好.”
慕容鞅的話音一落,除了和段氏兄弟外,餘下幾人都露出駭然之色。
梁崇禮道:“消息可否屬實?”
李元徽聞言皺了皺眉,這人特麼是有毛病吧?裝都不裝一下比慕容鞅本人還急切?
段武達道:“最近幾日聖人幾乎水米未進,好像在壽春的時候就有些”
“閉嘴。”“段常侍。”
段武臣和李元徽幾乎同時出言製止。
段武達聞言噤若寒蟬,看了看兩人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然後低下頭。
他是散騎常侍,給慕容鞅些消息倒是不礙事,但是說的這麼細致可就是有違臣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