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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趁著今日上元夜帶著娘子出來看花燈,誰知道剛一回家不久就闖過一群歹人,把他按在外麵,其中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就直接進了他的家門,並且想要對他的妻子
絕境之下,吉良掙脫歹人對他的嵌製,想要跑出坊外去找巡街的金吾衛求救。
誰知道剛出坊門就又被歹人製住,這時候卻有幾位義士出手相救。
這給了絕境之下的吉良,一個希望。
“求幾位義士,救救我娘子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年輕男子看穿著應該是個衙門小吏,二十多歲的模樣,此刻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模樣淒慘,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頭。
而好打抱不平的張堅見狀,立即就讓他說清楚事情。
“來不及了,在下吉良,此刻正有一夥強人在我家請幾位義士跟我來”
張堅和如淨和尚原本不認識,但因為如淨跟李元徽一路過來的,剛才有出手相助,所以直接就當自己人了。
兩人都是熱血漢子,當即就讓吉良帶路,而齊郡幾人和劉玄機這時候也都不能唱反調,跟李元徽打了招呼,就各自鎖拿了剛才行凶之人就跟著兩人後麵走。
李元徽這時候其實有些感覺,事情可能不簡單,因為敢在長安乾這種事的人,肯定是顯貴。
就一個什麼火牛幫敢在上元夜這麼鬨,早就被京兆府剿滅了吧?
不過事到臨頭,不能慫。
這些人裡麵數他身份最高,人家打抱不平,你直接走人了?事不是這麼辦的。以後朋友還要不要交了?
李元徽就跟在後麵,反正動手的事有這幾個猛將兄肯定是輪不到他,劉玄機落在最後悄聲說道“四郎,這事看來不簡單啊。”
李元徽點點頭。
郝平的步子很快,領眾人進了坊門之後,心急如焚的他帶著眾人一路穿街過巷來到一個小院子門口。
“就是這。”
小院子是一進的,張堅上去一腳就把院門踹開了,之間裡麵正有七個漢子,雖然都穿著不一樣眼色的袍服,但一個個看身形都是練家子。
而正房裡則傳出了婦人的祈求聲,和男子的淫笑聲。
“美人,就從了我吧啊哈哈哈哈”
“求你求你放過吧”
“娘子!”吉良直接就要往裡闖。
而這七八個漢子見到有人來,立馬如臨大敵,一個漢子想要攔下他卻被張堅製住,扯過來直接一記手刀砍在後腦暈闕過去。
秦伯圭等人也把手裡的人往前一扔,準備接應張堅。
兩邊正要動手之際,屋裡的男子察覺到外麵似乎出了什麼事,覺得有些敗興,打算看看是什麼人打擾他的雅興。
推開房門一看,月光照進小院裡,對麵站著七八個大漢,還有一個身形稍瘦弱一些的靠在門口。
不過因為此處沒有燈火,看不清麵孔,不過那身穿著還是讓他認出來了。
“李四郎?彆躲在後麵來了,上前答話。”
李元徽一聽這聲音,心中暗道不好。
穿過眾人,走上前,此處院落之中並不能看清對方的臉,但這個聲音,他聽過。
“見過貴人。”
年輕貴人笑道“我說李四郎,你怎麼也來了?能不能講個先來後到啊,你若是也喜歡屋裡那個,等會我完事了,你再來如何?要不伱先來,我再來也不是不行”
“貴人,還請自重。今日打擾貴人雅興,實在多有得罪,但是既然遇到了,卻不能視而不見,還請貴人見諒,放過這對夫婦。”
李元徽微微躬身,低下頭叉手行禮。
見堂堂鄴侯虎賁郎將李四郎尚且如此恭敬,其餘眾人都默然不語,心中也都暗道今日是要惹下禍端了。
貴人嗤笑了兩聲“嗬嗬嗬,真沒勁啊,行了,今日就給李四郎你一個麵子,你是知道輕重的,是吧李四郎?”
“明白。請貴人放心。”
“哎,可惜了啊,走了。”
一行人匆匆而去,李元徽這才直起身來。
張堅道“李郎君”
李元徽搖了搖頭“回頭再說。”
這時候吉良飛快的跑進屋子,看見蹲在牆角衣衫有些淩亂,但還保持完整,手持燭台,驚慌不已的妻子,頓時淚如泉湧。
“娘子,娘子。”
而杜氏一見丈夫回來,終於扔下燭台,撲入其懷中。
夫妻兩人聲淚俱下,大有劫後餘生之感。
隨後吉良反應過來,拉著妻子來到庭院之中就衝幾人跪下了。
“多謝極為恩公搭救之恩。”
夫妻兩人連著磕了好幾個頭,張堅急忙上前把吉良拉起來,“不必如此,我等也是恰好經過。”
吉良把妻子扶起來又衝著這幾人拱手道“幾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還未請教恩公姓名”
李元徽這時候則上前阻止了張堅報名的舉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必介懷,尊夫人受驚不輕,你快帶著她回去吧,我等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吉良立即明白,對方並不想透露身份,於是點點頭。
而李元徽則轉身拍了拍張堅和如淨的肩膀,示意幾人隨他離開。
張堅和如淨和尚衝著吉良點點頭,然後眾人一道走了。
出了長興坊,幾人都很有默契的跟在李元徽後麵,也無心看燈,包括如淨和尚在內。
李元徽問張堅等,可有說話的地方。
張堅道可去他們幾個現在所住的客棧,離這裡不遠。
於是張堅等人帶路,李元徽拉著如淨和尚一起,來到了客棧,找了一間寬敞房屋。
眾人看李元徽的臉色凝重,心都猜測事情可能大條了。
“李郎君,今日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心急口快的張堅率先開口問道。
李元徽看著掃視了一樣眾人的目光,然後道“諸位,我這裡勸諸位一句話,明日一早城門一開,諸位就立即出城,各歸鄉裡,不要再回長安。至於今日的事,也不要在提起。”
“李郎君你這是什麼話?我等今日不過是隨手救人而已,何至於此?再說我等走了,你與劉兄又該如何?”
張堅很是不解,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能讓隴西李氏出身,唐國公之子,未來的駙馬都尉為難成這樣。
李元徽苦笑著搖了搖頭。“彆問了,他今晚應該還反應不過來,明日一早你們就走,如淨和尚,你也跟著一起走,延福寺不要回去了”
“郎君你若是不說,我等決計不會走,不管那人是誰,我等又沒犯什麼王法。”
“鄴侯,今日之事本與你無關,我等絕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走了,還請鄴侯告知,這人究竟是誰。”
“行了諸位,不要在問了,留在長安我護不住各位,你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遠走高飛,二是留下等死。言儘於此,告辭了。”
李元徽衝著眾人一拱手,劉玄機見狀也衝著眾人抱拳,然後跟著李四一道離開。
餘下七人望著離去兩人的背影,相視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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