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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卻沒時間想著這些風花雪月,大軍馬上就要出發了,作為統領五千騎兵的虎賁郎將,需要他做的準備工作可不少。
首先,知己知彼,得先搞清楚這瓦崗軍的情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支瓦崗軍,跟他記憶裡那支瓦崗軍,有很多的人物重合了。
比如,首領翟讓,其兄翟弘,不過他的侄子不叫翟摩侯,叫翟興,他還有個兒子翟思訓,戰報上說這個翟思訓非常勇猛,每戰先登,是個“悍賊”。
此外瓦崗軍還有一些知名人物也在能見到,徐懋功,單雄信,程知節
曆史雖然被影響了,但總有些人還是能見到他們的本來名姓,如楊素,還有上麵這些人。
瓦崗這夥人幾乎就是曆史上那支原班人馬。
有句話叫寧學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爐香。
以前聽書的時候,還是很喜歡大隋唐的,後來還有電視劇《隋唐英雄傳》《隋唐演義》。
所以他對那些瓦崗英雄還是很有好感的。什麼山東小孟常秦叔寶,馬踏黃河兩岸,鐧打三州六府,賈家樓四十六友。什麼寒麵銀槍俏羅成,大德天子混世魔王程咬金,飛石打鳥力拔牛角的羅士信
但時也命也,現在自己要跟隨這大燕版“靠山王楊林”衛王慕容定去討伐這些義軍了。
隻能說造化弄人,他現在倒是很好奇,千百年後,自己會以何種麵貌,呈現在小說、影視劇之中?
燕唐第一條好漢,西府趙王李元徽?這個就算了,彆是吊毛齊王在玄武門讓人乾掉就行
睢陽城下,數萬瓦崗軍將城池圍了個水泄不通,並且已經開始蟻附攻城。
城上的守軍則在拚死抵禦。
這讓本就不善攻城的瓦崗軍陷入苦戰,付出了不小的傷亡。
同時也讓瓦崗軍的首領翟讓懷疑自己在兄長和侄子攛弄下攻打睢陽的決策是否正確。
翟讓,本為東郡法曹,因為平素急公好義,放走了罪犯而被下獄,還被判死刑。
或許是善惡有報,他因為放走無辜罪犯而被下獄,而自己也在下獄後被人放出。
放他活命的獄吏黃君漢對他說“天下大勢已經很清楚了,向您這樣的人,難道還要在監獄之中等死嗎?”
翟讓道“我就像是圈裡的豬,現在死活都由不得自己,全在您的手裡。”
於是黃君漢打開他的枷鎖,放他逃走。
翟讓也是講究人,還擔心問道“蒙您搭救,可我走了,您怎麼辦?”
黃君漢斥責道“這是什麼話,我是看你氣度不凡,必定是做大事的人,將來可以解救百姓於危難,才不顧安危放你離去,何必像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快去做大事吧!”
於是翟讓與黃君漢分彆之後,從東郡跑回老家,與兄長翟弘,以及同鄉豪強徐懋功,單雄信等舉起反燕義旗,上了瓦崗寨,沿著運河劫掠。
徐懋功對翟讓獻計道“此地是我們的鄉土,不能在這附近劫略,梁宋之郡,地管運河,多商旅官船,若能截取,足以自用。”
於是乎,從天盛九年開始,瓦崗賊就圍繞這運河乾起了無本生意,劫掠商船和官船。
勢力極速壯大,到了楊巡起事之時,已經擁眾數萬人。
如今更是連續攻克數個縣城,並圍困了梁郡治所睢陽,在已經掀起反燕旗號的各部之中,算是聲勢最大的之一了。
而一旦睢陽失守,大燕朝廷的運河就要斷絕,來自江淮的漕糧、賦稅、鹽就沒法在運到洛陽。
所以慕容英直接打出了手裡最大的牌,直接讓王叔慕容定這位目前堪稱大燕定海神針的國之柱石負責剿滅瓦崗軍。
四十多歲的翟讓相貌堂堂,留著整齊乾練的短須,目光如炬,看著在不斷攀爬城牆的義軍戰士心中頗有些不忍。
他本是因為私放無罪之人而被下獄,掀起義旗之後也是為了對抗朝廷暴政,但要說統兵經驗,還不如李四來得多。
“翟公。”
翟讓回頭看了看,是同郡勇士徐懋功,名世績,素有韜略隻有十八歲,是韋城豪強徐蓋之子,若是沒有徐氏父子的鼎力支持,瓦崗軍的不可能發展的如此迅速。
“懋功,所謂何來?”
“朝廷發兵了,是衛王慕容定那老賊率軍前來,半個月就能趕到梁郡。我們要早做準備。”
翟讓點了點頭,然後問計道“懋功有何良策?”
徐懋功道“慕容定率大軍前來,少說也有十萬眾,都是燕軍精銳,我軍成軍日短,軍械不齊,根本無法跟朝廷大軍抗衡,不可以力拒之,隻能避其鋒芒,可退往濟陰,山陽一帶,或可退守瓦崗,燕軍雖眾,但每日消耗巨大,不能曠日持久,等燕軍退卻,我等可再度出兵截斷運河,攻略地方”
徐懋功的計策很簡單,就是不要跟燕軍正麵作戰,保存實力,將戰線拉長,伺機尋找作戰機會。
這也比較符合瓦崗軍的現狀。幾萬流民組成的軍隊,對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燕軍,這些差距不是士氣和意誌就能填補的。
這時候翟讓身邊的侄子翟興道“那我們攻下的滎陽、商丘、浚儀等地就全部放棄了?依我看不如分兵據守,與其周旋。”
徐懋功道“楊巡起事一月之間就作擁十萬眾,而燕廷大軍回師不過數十日就兵敗身死,大燕雖然人心儘失,但尚有百萬大軍在,戰力強悍,不可力敵。且世家門閥,並未與其離心,我等不過數萬之眾,尚不及楊巡之勢,如何與敵鏖戰?”
翟興一向是不服徐懋功的,畢竟他比徐懋功要大好幾歲,但叔父翟讓卻從來對姓徐的言聽計從,很少聽取自己的意見。
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姓徐的是有兩下子,但好像就是習慣了,徐懋功提出計策的時候,他總想唱兩句反調。
但這次他是覺得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盤就要放棄嗎?都已經造反了當然要跟朝廷乾一仗,如果打不過在逃嘛,以前也是這麼乾的。
而這次翟讓難得沒有立即同意徐懋功的建議,“我再想想。”
徐懋功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告辭離開。
出了軍帳不遠,與他同行的好友單雄信道“我觀翟公,並非是有大誌向的明主,我們跟隨他,真的能夠建立功業嗎?”
單雄信是濟陰人,而並非是隋唐小說之中說是山西二賢莊,善用馬槊,勇力過人,與徐懋功是生死之交,也正是因為他的邀請才加入了瓦崗軍。
徐懋功搖頭道“我等為了反燕而與翟公起事,此大義也,如今反燕大業才剛開始,局勢不明,燕軍來征,不可背離,且先蟄伏靜候良機,若有變局再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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