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妻子的心虛外,吳大人更加的擔心。
能被帝後查的人必然是不簡單的,莫不是那位女子是刻意接近他,收集情報或者是犯了其她罪行,否則怎麼會招惹上帝後。
想到這裡,吳大人更加的惶恐,一顆心跳得如同鼓雷一般,垂著腦袋,根本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顧見初看到吳大人和殿前司副指揮使一臉心虛的表情就已經了然了,“字麵意思,既然查了,自然是所有人都要查到,才算是真的查無遺漏,您說是吧兩位大人。”
“你們是自己說呢,還是讓皇上將你們丟去皇城司,上一遍刑罰在說呢,選擇權在你們,你們隨意。”顧見初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椅背後麵被秋桃給她放了一個軟墊,靠過去的時候,不會硌人。
顧見初隨意的態度,似乎真的把選擇權交給了兩人。
吳大人和郭大人自然知道進皇城司意味著什麼,就算本來不是大事,可進了皇城司走一圈,那也成了大事,以後再也沒有晉升的機會,估計就連皇上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其他大臣說不定還會遠著他們。
雖然不知道那些女子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他們還沒有接觸,就已經懸崖勒馬了,現在主要主動招供,應該也算他們交代及時吧,皇上應該不會過分苛責他們。
不等皇後繼續開口,吳大人和郭大人先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吳大人先開口道,“皇上,皇後娘娘,微臣說,微臣都說,微臣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日從宮裡回來的路上,微臣馬車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女子,微臣生怕將那女子撞壞了,特意送去了醫館檢查,檢查之後發現女子沒事,微臣就將其送回了家,一來二去就與那女子有了交集,微臣經常與她去茶館喝茶,但是微臣隻是去喝茶,說一些家裡煩心事,彆的事情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喝了兩次茶之後,微臣便覺得於理不合,又愧疚於家裡的妻子,便不想與之來往了。”
“但是這件事情卻不是微臣說了算了,微臣與那女子斷了兩天,那女子竟然找上門,幸好微臣發現及時,才沒有被府中的下人和夫人發現,微臣當時怕極了,見四下無人便拉著她上了馬車,將其帶到了茶館,問她想做什麼,她卻說我耽擱了她的時間,我若是不給她補償這件事情就沒完,她拿不到錢回去,會被毒打,索性不如將這件事情鬨出去,讓我的夫人知曉,如此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伯爺和尚書兩位大人應該也知道我在家裡是個妻管嚴,凡事都是夫人說了算,如果這件事情被我夫人知道,死的就是我了,所以我同意給那女子一筆錢,斷得乾乾淨淨,但是我手裡實在是沒什麼錢,便同她說,讓她寬限我幾日,她直接就鬨起來,沒有往日溫婉模樣,還說我如果不給錢,就每天去我府中鬨一次。”
“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怎麼能被彆人知道,於是我問她金銀飾品收不收,那女子一口答應說要,我就說讓她等我兩日,我保證給她帶過來,到時候就在茶館見麵,那女子沒有繼續鬨下去。”
“我既不敢讓夫人知道這件事情,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和夫人要錢,就隻能找機會偷點夫人的金釵飾品了,那些金銀飾品相對都比較值錢,所以我就趁著夫人不注意,偷了夫人許多的金釵給了那女子,事情就這樣解決過去了,但是府裡卻東窗事發了,夫人發現自己的首飾丟了,便開始尋找,一開始以為是府中的小廝或者婢女偷的,可是查來查去沒有查到一點異樣,她就懷疑是外麵的小賊偷的。”
“還吵嚷著說要去報官,這件事情一旦報官就隱藏不下去了,於是我就找了個理由,說是鬨出去於我的官威不好,才阻止了夫人繼續鬨下去,但是夫人一直以為是小偷來偷的那些東西,於是就命人嚴加防守,以免小偷再過來,我實在沒辦法,就讓夫人去做了,畢竟在家裡鬨鬨,無傷大雅,總比夫人知道那件事情或者鬨出去的好。”
“皇上,皇後娘娘,微臣所說句句屬實,沒有半句隱瞞,求皇上皇後娘娘明察。”吳大人說得情真意切。
顧見初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還有很多官員都是這樣被騙的。
能用銀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顧見初發話,一旁坐著的納蘭夫人卻先有了動靜。
納蘭夫人臉色冷到了極致,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等吳大人說完後,直接起身順勢踢到身後的凳子,一腳踹在吳大人的後腰出,冷聲道,“好呀,你現在還學會說謊騙人了,我隻是對你嚴厲一點,幾時沒有讓你納妾了,不讓你納妾與人來往後院的那些女人是從哪裡來的,我真的是懷疑過任何人,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難怪皇後娘娘讓全部查一查,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我現在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呢。”納蘭夫人聲音雄厚,站在哪裡就威嚴十足。
相反,吳大人如同一隻鵪鶉一般跪在地上,手指來回搓動,也不知是因為凍得,還是因為緊張,“夫人你聽我解釋,我就隻瞞了你這一件事情,再也沒有瞞你彆的事情,我實在是怕你知道了傷心,才沒有同你說的。”
“你若是真的怕我傷心,大概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納蘭夫人一甩衣袖直接退回原處坐下,彼時小太監已經將被她踢到的圓凳重新扶起來了。
吳大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想到帝後還在場邊也隻能作罷了,還是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好好哄一下夫人吧。
吳大人已經交代完成,便輪到殿前司副指揮使的郭大人了。
郭大人倒是長了一臉憨厚的模樣,“皇上,娘娘,其實微臣的經曆和吳大人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