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宇智波鼬是一個粉嫩可愛的小男孩,目光清澈純真,充滿稚氣的臉上滿是謙遜禮貌的神情。
現在的他還沒有夾在村子和家族中間,在痛苦中掙紮。
宇智波淵很難把眼前這個乖巧禮貌的小男孩與記憶裡那道充滿壓抑悲涼的孤寂身影聯係在一起。
這是誰的錯?
“你好,我是宇智波淵。”
“我叫宇智波鼬。我知道你,你是泉的兄長。”
“鼬,我也知道你,泉一直在我麵前提起你;你是族長家的大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練習手裡劍?”
鼬把插在樹身上的手裡劍拔出,輕聲說道:“這裡很安靜,我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呆著。”
宇智波淵邁步上前幾步,打量了一眼掛在四周樹上的標靶,說道:“鼬,我看了你方才的練習。
真沒想到你投擲手裡劍的技巧居然如此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有人把手裡劍扔的這麼精準,而且還充滿了想象力。
你現在才隻有6歲,你以後一定會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又一個天才。”
聞言,宇智波鼬的小臉上露出些許羞澀。
他說道:“你過獎了,我還不夠強,手裡劍技術還差得遠呢。”
接著宇智波鼬兩眼觀察著周圍的標靶,開始繼續練習投擲手裡劍。
宇智波淵站在空地邊沿旁觀,靜靜看著他不斷嘗試著同時投擲出五隻手裡劍。
開始的兩次投擲,宇智波鼬依舊有兩隻手裡劍射偏。
接下來開始又有三隻手裡劍射偏,而至幾次之後,五隻手裡劍全部射偏落空。
但是宇智波淵卻是目光熠熠,微微頷首麵露讚賞之色。他在心中感慨道:不愧是宇智波鼬,果真是妖孽一般的天才。
彆看宇智波鼬投擲出的手裡劍持續不斷的射偏落空,但宇智波淵能看出他在不斷的調整投擲時發力的角度和力道。
果然,當宇智波鼬開始再一次投擲手裡劍時,隻見他隻是抬手時手腕微微一抖。
下一秒,五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五隻手裡劍準確射中了五個標靶靶心。
看著正中靶心的五隻手裡劍,宇智波鼬的小臉上露出了欣喜純真的笑容。
接著他目光一轉,注意到了宇智波淵轉身離開的身影。
望著宇智波淵離開的方向,宇智波鼬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
他敏銳的感覺到宇智波淵似乎對他暗暗疏遠。
慢慢行走在樹林中的小道上,宇智波淵目光幽幽若有所思。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意外的偶遇宇智波鼬,親眼看到了他令人驚豔的天賦才能開始逐漸展露出來。
‘真是可怕的天賦,類似這種充滿技巧的花式手裡劍投擲,要想掌握起碼需要經過數百次的練習。
但鼬隻是經過十幾次的嘗試,便掌握了投擲技巧。
而且在他最後投擲時出現的那股查克拉的波動,鼬他對查克拉的掌控已經達到了細微入密的程度。’
宇智波淵若有所思,在宇智波鼬投擲手裡劍的那一刻,他感應到了鼬加持在每一隻手裡劍上的查克拉完全一致。
這展現出了他對自身查克拉精準的掌控力。
就在這一刻,宇智波淵心中不止一次生起把宇智波鼬拉攏過來的想法。
但是理智很快便讓他壓下了這些念頭。
宇智波鼬的身份以及他開始展露的天分,必然會彙集家族和村子的目光。
一旦他和鼬有了來往,必然會讓他自身暴露在家族和村子的視線中,這是宇智波淵一直在儘量避免的。
其次,就是對於鼬,宇智波淵內心是有疑慮的。
宇智波鼬是天才,思想早熟,有著自己獨立的思考。然而坐觀他最後的選擇,為了所謂的‘大義’而選擇犧牲家族。
宇智波淵擔心,如果自己拉攏了他,最後很有可能會遭到他的背刺。
回到家中,母親宇智波麗正在準備晚餐,妹妹泉趴在桌上用油彩畫筆在一張白紙上塗畫著。
“泉,你在畫什麼?”
宇智波淵來到泉身邊,伸手揉了揉可愛妹妹的腦袋,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哥哥,我在畫我們一家,這是媽媽,這是哥哥,這是我。”
泉仰起頭看著宇智波淵甜甜一笑說道。
“我們家泉真是厲害,畫的真好。”宇智波淵看著泉的畫發出讚歎的聲音。
接著他又看向泉的其他畫作,目光忽的微微一動,伸手從中抽出了一張畫。
看到宇智波淵抽出的那張畫,泉臉上有些慌亂。
然而宇智波淵隻是神色平靜的看著畫,畫中畫的是宇智波鼬臉上露出無比溫柔的笑容安慰著懷中正在啼哭的佐助。
“這幅畫畫的很好。”
聽到宇智波淵的畫,泉驚訝道:“哥哥,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
泉輕輕咬了下嘴唇,說道:“因為哥哥你不喜歡鼬君啊。”
雖然兄妹倆早已和好,但對哥哥宇智波淵不喜歡宇智波鼬的事,泉一直牢牢記在心裡。
雖然她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不喜歡那麼溫柔的鼬君。
宇智波淵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泉的腦袋,說道:“隻要泉開心就好,其實哥哥對鼬並不討厭。”
隻是無法認同他而已。
這句話,宇智波淵接著在心中暗暗說道。
之後,宇智波淵再也沒遇到宇智波鼬;而他則是每隔幾天就會在放學後前往旗木族地,指點旗木晴空的修行。
轉眼間,兩個月悄然而逝。
旗木族地的空地上,“嘭嘭嘭”的碰撞聲連連響個不停。
隻見兩道身影不斷交錯閃爍,快速的騰挪橫轉。
宇智波淵正與旗木晴空進行著對戰訓練。
可以看出宇智波淵一直維持著守勢,隻見他雙掌掌勢綿密,猶如一張張開大網輕鬆接下了旗木晴空所有的攻擊。
片刻後,宇智波淵忽的開口道:“晴空注意了,我要出手了。”
旗木晴空麵色頓時一變,雙手立即回轉防守。
與此同時,宇智波淵揮掌如刀朝著旗木晴空斬去。
旗木晴空隻覺眼前好似閃過一道殘影,下一刻,便被一股強猛勁力打飛。
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從左肩往右腹被掌風割裂出一道明顯的痕跡。
“淵君,你的出手越來越難以防守了;剛剛那一擊好快的速度,我根本無法看清。”
宇智波淵道:“多虧了你教我的旗木刀法,讓我感悟很多,幫我把一些攻擊招數中多餘的動作去除,招式變的更加簡潔淩厲。”
“難怪族裡對旗木刀法的評價很高,確實厲害。
我幾乎能想象出這刀法在白牙前輩手中,讓忍界多少人聞之色變,驚恐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