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都是聰明人,話點到為止。
兩人也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閒諞了會看快到下班時間,就各自回家。
晚上在父母家吃完飯,夫妻倆帶孩子出去玩,這是方明華的任務。
現在《雪中悍刀行》已經完工,《秋菊打官司》也正在在緊張的籌拍過程中,張億謀已經帶人開著車到關中各縣找合適的拍攝點,不過這不關方明華的事。
現在暫時不寫啥,所以到了晚上很清閒。
帶著兒子開車去丈母娘家,然後把女兒帶出來到新城廣場或者附近的革命公園區溜達。
現在兩個孩子都已經會走路,小短腿邁的挺快,你得一人盯一個,否則一轉眼就跑的沒影,路上到處都是車。
還好,革命公園新開了一家小孩子的遊樂場,裡麵滑梯、跳跳床、還有旋轉木馬,兩個孩子現在最喜歡來這裡。
今天夫妻倆人帶著孩子來到公園裡的遊樂場,先是一人帶著一個孩子騎了一陣旋轉木馬,然後兩個孩子就去玩跳跳床,大人在外麵盯著就行。
總算可以休息下,帶孩子真累啊。
方明華一屁股坐在石椅上。
宋棠棠倒是很有耐心,站在邊上看著孩子。
“棠棠,彆看了,坐過來休息下。”方明華喊道。
宋棠棠看了兩個正玩的開心的孩子,然後才過來坐在方明華身邊,說道。
“孩子小,我害怕被大孩子壓到。”
“沒事,壓倒也沒啥事,小孩子嘛,磕磕碰碰很正常。”方明華笑著說道。
宋棠棠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哪有你這個當爸的這麼心大?
不過還是很順從坐在丈夫的身邊。
“哦,差點忘記一件事,我過幾天要去燕京,你看給你姥爺姥姥捎點啥?”方明好說道。
“又去出差?”
“開個會。”方明華事情經過簡單告訴自己的媳婦。
宋棠棠聽完略一思索,臉上露出笑容,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哎呦.明華同誌,看來又要升官了哦。”
“作協裡麵的官算什麼官?就是個名譽罷了。”
“那也是對你在領域所作出的成就肯定呀,賈平娃很羨慕吧?”
“對今天下午來我辦公室,說了一大段話。”方明華如實說道。
“在你們四個裡麵,賈平娃對這升官的事最熱心,他這樣說也很正常。”宋棠棠說道。
“這未必也不是什麼壞事,作協一攤子破事,總要有人管嘛。”方明華嗬嗬一笑。
“好了,不說這個,這次去燕京你給我外婆外爺帶些人參蜂王漿過去,他們年齡大了,身體弱,要好好補一補。”
“行,沒問題。”
五一節過後,方明華提著行李包,裡麵裝了好幾盒人參蜂王漿,踏上去燕京的火車。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同行的還有作協主席胡才、副主席杜鵬成、王汶石、劉若冰、劉建軍等人,他們都是國家作協理事會成員,這次是正式參會。
這年頭,硬臥火車票開始變的不好買,雖然除了方明華,其餘幾個年齡都六七十歲,但並不是都是下鋪,有中鋪還有一張上鋪。
當仁不讓,方明華爬到上鋪,幾個老人在下麵閒聊。
方明華則是拿著收音機聽一個秦省獨角戲。
最近西京城有個叫“王木犢”的人突然火了,操一口地道的咬字特狠的關中話.說話木木呆呆,行為既聰明又糊塗,既善良又自私,演的獨角戲特彆受歡迎。
它集單口相聲、故事和話劇的特點於一身,方明華覺得很像後世的脫口秀。
“我叫王木犢,我妹子叫王帽改,媳婦叫李幺妹.”方明華正津津有味聽著王木犢的《秦腔歌舞與離婚》,就聽到下鋪有人叫自己。
“明華,咋又聽王木犢?”
方明華伸出頭往下說一看是坐在下鋪的劉建軍。
當然不是自己的準妹夫劉建軍,而是西大中文係主任,也是中國作協理事。
聽到劉建軍問這話,方明華回答道:“是的,好聽啊。”
“好聽?我那天叫石國慶專門到你辦公室給伱說個專場!”
“好啊,我熱烈歡迎。”方明華說道。
大夥都笑起來。
王木犢的原名石國慶,可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西北大學化學係老師!
說獨角戲隻是人家業餘愛好而已,和劉建軍一個大學的,他自然認識,故才有剛才一說。
當然是開玩笑。
“明華,我們接正在聊四月初在華山開的那個寫作研討會。”劉建軍繼續說道:“新寫實,寫現實主義,這可是咱們秦省作家的強項,文壇上風氣總算要扭轉過來了,我們都在誇你呢。”
“真的?劉主任,你們彆罵我就好。”方明華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當初我寫意識流、魔幻現實主義等先鋒類,後來文壇上都是各種先鋒類,現實主義手法被扔在一邊,好多人都把這個仇記在我頭上呢。”
“哈哈.你小子,倒也知趣!就你提倡那些東西,搞得咱們秦省作家多狼狽?好多人是在給我說,我不會寫了!”說話的是杜鵬成。
杜鵬成和方明好有私交,所以說話也就隨便。
杜鵬成說的也是實話。
或許是秦省這塊土地太厚重,現實主義寫作傳統太深厚,像先鋒類的現代主義寫作始終跟不上彆的省的作家。
現在除了方明華,真找不出一個能很熟練掌握這種寫作技巧的人。
“明華。”
“嗯?胡主席?”方明華低著頭看著坐在下鋪角落裡的胡才。
“這次去燕京開會,你在會上合適的機會,講講這個新寫實!”胡才說道。
“胡主席,我隻是列席會議,沒有發言資格。”方明華連忙說道。
“裡麵有學術研討會,又不是選作協主席,要什麼發言資格?!”胡才說道:“還有,咱們秦省那麼多會員代表,為啥不讓彆人參加,讓你這個剛剛增補上的代表參加?!”
臥槽!
當初你在你辦公室可不是這麼說的!
“好啦好啦,老胡,你就說實話吧。”旁邊的杜鵬成說道。
彆看胡才是主席,杜鵬成是副主席,但在秦省文壇上威望,後者要比前者高。
畢竟胡才主要是以評論為主,而杜鵬成則以一本《保衛延安》直接封神。
據說解放後在燕京還受到偉人的親切接見。
“行,既然老杜說了,我就給你露個底吧。”胡采臉上也沒剛才那麼嚴肅:“根據國家作協主席團的商議,準備開這次理事會時機,增補你為作協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