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逼格很高的西餐廳裡，程斌一聽方曉月這話，心裡就不由就琢磨開了。
若是這次呂小芬的事情是方曉月和陳鋒背後搞的鬼，那麼聽方曉月這語氣，呂小芬還得被折騰。
若不是他們搞的鬼，那麼想來接下去呂小芬也就不會再被針對了。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擔心阿芬會再被針對。她好不容易才進的現在單位，平時很重視這份工作，若是沒有了這份工作，那她肯定很傷心。”
程斌這話看似在擔心，實際上反而卻是有些誘導的意思。
若是方曉月還有其他手段，程斌就等著呂小芬被辭退，然後他才有機會跟她解除婚約，轉過來把方曉月追到手。
“你叔叔不是市裡工作的嗎？你真想幫她，跟你叔叔打聲招呼就行了。還有你姑父在縣裡工作，這種事情，其實隻要你姑父打聲招呼，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方曉月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看著程斌。
“這次她單位裡來突擊檢查的就是市裡的，她的單位跟我叔叔的工作範圍不在一個係統。我姑父也一樣，市裡直管的上級領導下來進行內部檢查工作，縣裡怎麼可能亂插手？最主要的是阿芬她自身本領不硬，8個人一起考試，就她一個不及格，專業技能完全不達標，能怪得了誰？”
方曉月笑道：“看來你一點都不同情你的未婚妻啊。”
程斌正色道：“我是就事論事，她本來考試能力和專業技能水平都很差，偏偏她還想濫竽充數混在專業崗位上，現在降級之後，對她來說可能還是一件好事。隻是她現在麵子上抹不開，覺得受了奇恥大辱，一直給我發威信，讓我給她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死皮賴臉地去求我姑父和叔叔吧？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臉去求他們。”
方曉月一聽他這話，更是笑容燦爛了，跟著又問：“這麼說，你是打算見死不救了？”
程斌搖頭道：“這怎麼叫見死不救呢？她隻是被降級了，又不是被開除。本身我也不瞞你，她當初之所以能考進現在的單位，是托了大人情的。這裡麵我就幫了她不少，出了不少力。不然，你以為憑借她自己的本事和能力，能考上編製嗎？”
方曉月了然地點頭：“我知道，不然她這次也不會原形畢露了。嗬嗬，她當初還真是夠幸運的。”
程斌輕歎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她當初真的很幸運。要知道當初參加考編都有近千人了，最後隻錄取了8人，她就是其中之一。若是按照真實水平的考試，她很難錄取。筆試都差不多提前背答案了，她才考了個中等偏上，第一批就沒錄取，後來補錄了才進入了麵試。結果你應該也猜出來了，她麵試差不多滿分。”
方曉月冷笑道：“她這樣考上編的，接下來真要被開除，也算是咎由自取，你不幫她也是應該的。不然，若是給自己惹來麻煩就不好了。”
程斌點頭：“你說的對，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隨便出手幫她。至少也要等過段時間之後，才能想辦法讓她重新將級彆提上去。現在她也隻能暫時忍耐了。”
方曉月略帶嘲諷道：“要是她真的被開除了呢？你不會也想辦法讓她重新入編吧？”
程斌連忙搖頭道：“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方曉月捂嘴輕笑了起來，她內心裡當然是很期待呂小芬倒楣的。
……
陳鋒和餘曉慧在商場玩到了快晚上了才回到了市區，兩人先是去一家飯攤吃飯。
這種飯攤類似於快餐店，但價格是要高出快餐店一些的，主打的就是本地菜，所以很多本地人過來吃。
隨便一個素菜都至少要五六塊，葷菜最低十塊起。
所以，一個成年人想要在這樣的飯攤吃飯，最低消費二三十，多點幾個菜，稍微好點的都要近百塊。
對普通人來說這樣的消費水平當然不算低。
而陳鋒和餘曉慧現在的身家都有上億，來這樣的飯攤吃飯，反而有點降檔次的感覺。
但事實上兩人都沒這種紆尊降貴的想法，兩人都是草根出身，當年都是過過苦日子和精打細算日子的。
兩人一頓飯也就吃了一百五，對他們來說當然不算貴，但對普通人來說，其實已經算是稍微超標了。
這家飯攤是餘曉慧介紹的，飯菜的味道不錯，但陳鋒還是擔心他們用的是地溝油，或者亂加添加劑。所以，若是可以的話，陳鋒不想再在外麵吃飯了。
兩人這次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下，在房間裡陳鋒跟餘曉慧說了不想再在外麵吃飯，問她明天能不能從家裡帶飯給他吃。
這讓餘曉慧聽得有些無語，就說：“我平時在家裡基本上是不燒菜做飯的，我燒的菜也不好吃。你要是想吃家常菜的話，明天你可以去我公公婆婆家吃頓便飯，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了？”
陳鋒笑道：“你真想我去你公婆家啊？”
餘曉慧說：“你敢去，我就讓你去。”
陳鋒當即點頭說：“行，那我明天就過去，順便看一下你的兩個孩子。”
餘曉慧一聽頓時就遲疑了，問道：“你真要去啊。”
陳鋒笑道：“怎麼？不行嗎？”
餘曉慧白他一眼說：“你說呢？他們是我之前的公公婆婆，可不是我爸媽。所以，你要是過去，你不覺得尷尬嗎？”
陳鋒見此也不再跟她開玩笑，搖搖頭說：“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讓我過去做客的。”
“我傻了才讓你去做客，你不尷尬，我都要尷尬死。”
陳鋒搖頭說：“你現在還跟他們住在一起，確實很不方便。要我說，你還是早點搬出來自己住吧。孩子最好也自己帶。”
餘曉慧歎了口氣說：“你說的輕巧，哪有這麼容易？我兩個孩子從小就是他們帶大的，他們都習慣了彼此一起生活。我若是把兩個孩子從他們二老身邊帶走，他們肯定要瘋。另外，我也不喜歡帶孩子，帶不好，交給他們兩個長輩帶我也放心。
不過，你說的對，我是不好再跟他們住在一起了。我打算在他們現在住的同棟樓裡另外再買套房子，已經有打算了，就選樓上。我之前已經找中介專門去問過了，樓上的三戶人家，隻要稍微加點價格都願意出售。我打算買一套下來，到時候我一個人住。”
陳鋒點頭：“你有想法就行。你老公都死了，真沒必要再跟公婆住在一起。”
餘曉慧沒好氣地說：“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嗎？什麼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