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結束後,陳鋒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軌道,寧靜又悠閒,充滿了懶惰和舒適。
早上他還是比較勤快的,天氣好的話,一般都出去繞著小區跑上一兩圈,天氣不好的話,一般也在家裡的跑步機上跑上五六公裡。
跑完步,然後洗澡、吃早飯,躺在沙發上或躺椅上刷手機,一直到保姆薛姐做好了午飯,孫吳兩女也都回來,他才會放下手機跟她們吃飯。
跟她們一邊吃飯一邊閒聊,有時候是公司裡的事情,有時明星八卦、時事新聞。
吃完飯後,要麼繼續跟兩女聊天,要麼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當然,陳鋒現在白天基本上不睡覺,而是在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開始靜坐,一邊吸收那些藝術品或者兩塊甲骨裡的能量,一邊修煉。
反正,他對此樂在其中,往往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被打發了。
如此便又過去了兩天。
這天,陳鋒從劉穎那邊得知了曹俊的最新消息,而且還是一個讓大家都目瞪狗呆的消息。
曹俊早幾年前就和曹莉搞地下情,給袁鏵戴了大大的綠帽子。而袁鏵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前兩天他在醫院裡無意中撞破了這件事。
袁鏵當場崩潰,出離憤怒,衝上去把曹俊狠揍了一頓,因為當時曹俊剛動完手術,在被袁鏵一頓狠揍後,導致傷口處大出血,差點一命嗚呼。
人雖然是救過來了,但病情無疑加重了,想要短時間內出院是不可能了。
袁鏵因此已經被刑事拘留,今天他才聯係上蔣莎莎向她求助,蔣莎莎給他介紹了一個律師。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袁鏵的家人都已經從老家那邊趕來了秀州。
而曹莉這位袁鏵的老婆,這兩天一直在醫院照顧曹俊。
可以肯定,袁鏵和曹莉這對他們班上一直被人羨慕的同學夫妻,他們的感情路算是走到了儘頭。
聽完這狗血的“三角戀”和“好兄弟”故事後,陳鋒也是有些唏噓。
他和大家一樣,做夢都沒想到曹俊和曹莉會有一腿,在大學的時候,他們兩個可是一點跡象都沒有。
當時,袁鏵和曹莉因為是同鄉,大二開始就確定了戀人關係,然後經常在班裡秀恩愛,你儂我儂的,讓班上不少人羨慕妒忌不已。
更難得的是,大學畢業後他們也沒有分手,這大概就是同鄉的好處,一直到三年後他們兩個結婚。更是羨煞他們全班同學。
他們從大二開始戀愛,一直到現在都三十歲了,差不多十年的感情,結果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陳鋒主要唏噓的就是這個。十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能不讓人唏噓嗎?
至於曹俊挖自己同學兼好兄弟的牆角,給對方送綠帽這點,陳鋒在知道後就沒啥感歎的。曹俊本來就不是好鳥,做出這種讓人唾棄的倒也算正常。
“我們這些同學現在都對袁鏵很同情,對曹俊和曹莉這對狗男女很反感。有幾個人已經在串聯,私底下聯係了我們班的班長,讓他把那兩人踢出群去。但班長沒同意,這讓我們都有些不滿。”
同學群有兩個,一個qq群一個微信群,群主都是他們以前的班長,目前人在京城。
“讓有管理員權限的同學踢他們出去,不就行了?”陳鋒有些疑惑地問。
“他們兩個都是群裡的管理員。曹俊以前沒事就在群裡裝逼,曹莉也是群裡的活躍分子,都有管理員權限。”
“班長不踢他們出去,應該是不好意思吧。以前曹俊跟他的關係也算不錯。另外,曹俊又沒得罪他。再說,即便曹俊和曹莉兩人道德有問題,但他們畢竟都還是我們的同學。”
“我去,你還替他們辯護上了,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劉穎調侃。
“我這是為班長辯護。他這人做事做人都是比較正的。”
陳鋒對大學時期的班長印象一直很不錯,原因很簡單,就像他剛才說的,做人做事都比較正。不會去刻意的巴結討好人,也不會去故意欺負和不尊敬人。
可惜,他大學畢業後就去了京城那邊工作生活,陳鋒跟他好幾年都沒見麵了。他平時可能工作比較忙的緣故,一般也不怎麼在群裡冒泡。
陳鋒私底下也不好冒昧的突然聯係他。
“這倒是的。班長這人是比較正,但也有些迂腐。聽說他現在京城進行即時通訊技術開發工作,技術能力很強,但一直受不到領導重用,一直在單位乾著老黃牛的活兒,臟活累活都他乾,但功勞卻是大家的,或者乾脆是領導的。”
“既然他有技術,還怕找不到工作嗎?乾脆跳槽好了。”
“他現在單位是半國企的,總體待遇還是比較不錯的,何況他現在有老婆孩子,求安穩,輕易怎麼可能跳槽?另外,他也不是那種敢冒險的性格。”
“那就怨不得彆人了。”
……
轉眼次日中午吃完飯沒多久,陳鋒接到了張可為打來的電話,約他出去喝茶,另外也想跟他談點事。
陳鋒就問他什麼事,張可為扭扭捏捏的沒回答,隻說見麵再談。
陳鋒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出去跟他見麵了。
這次張可為挑了一家稍微上檔次的茶樓,一壺茶最低也要58元。
張可為點的就是58的,陳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點好了。
“來,喝茶。”
張可為熱情的起身給陳鋒倒茶,臉上堆著笑,略帶諂媚之色。
對他這種態度上的轉變,陳鋒並不意外,笑著接過他雙手遞過來的茶,舉杯喝了一口,笑著直接問“說吧,你找我出來,是不是想要借錢?”
張可為愣了一下後,連忙搖頭說“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向你借錢?我現在就一個人,每月收入也有上萬,房子首付的錢也湊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借錢。”
“那你找我出來是因為什麼事?還支支吾吾的?”
陳鋒對他也沒啥客套的,直接就問。
張可為本來還想著跟他先聊聊以前的事情,先喚起兩人共同的同學記憶,然後才好切入正題,但現在都這麼直接問了,他也不好再藏著掖著,隻能稍稍硬著頭皮說“你現在不是開了家影視公司嗎?而且聽說已經有一部電視劇要上映了。剛好呢,你也知道我是網絡作家。之前一直在網上寫小說,也稍稍賺了些錢。
這不,前段時間我在一個作者群裡受了一份委托幫忙寫一個電影劇本,對方給了定金和提綱。我辛辛苦苦一個月,總算是把劇本給寫出來,但對方卻突然不要了。你說操蛋不?”
陳鋒馬上問“你的意思是向我推銷這個劇本?”
張可為連忙點頭“是的。這劇本花了我一個月的心血。而且我覺得無論是故事內容,還是我加進去的一些橋段,都是很不錯的。若是有眼光的公司看中,找合適的導演和演員拍出來,絕對能火。”
張可為這明顯有黃婆賣瓜之嫌。
“對方怎麼突然不要了?對方有沒有說原因?”陳鋒繼續問。
張可為苦笑說“說了,說是原先那位金主對他這個劇本的設定很滿意,但後來就不滿意了,於是這劇本隻能作廢。”
“那這劇本的版權現在是屬於誰的?”
“設定是對方的。但對方肯定沒注冊版權,現在對方不要了,這劇本又是我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這版權當然也就算我的。”
陳鋒搖頭說“你這麼說太勉強了。你在這裡麵的身份隻是個槍手,版權肯定還是屬於對方那個委托人的。”
張可為無奈道“那好吧。若是你看中這劇本,我可以聯係對方,具體價格由我來跟他談。你隻要給我應得的部分就行。”
陳鋒笑道“你這是打算做二道販子啊。”
張可為也不尷尬,笑著點頭說“是的。我先跟你這邊談價格,然後由我出麵跟委托人那邊談價格,到時我拿到版權後再轉讓給你。”
陳鋒有些無語地搖頭“你就這麼篤定我會看中你這劇本?”
“當然,我有信心。我可以先給你看。不滿意你可以不買。”
“行。我先看看吧。”
陳鋒也很痛快地答應下來,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張可為也沒猶豫,直接通過手機發給了陳鋒,顯得對陳鋒非常的信任。
當然,這買賣若是他不信任陳鋒也沒法談。
陳鋒拿著手機稍稍看了看,名字叫《我的愛》,是一部青春愛情片。
講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的愛情,從高中時期的一見鐘情開始,一直持續十五年之久,最後也未能終成眷屬,反而是他參加了女主角的婚禮。
我愛的女人結婚了,但新郎不是我。
陳鋒一看這故事梗概就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不由問道“這最後男主角參加女主角婚禮,新郎不是他,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哪部電影裡有過這種情節吧?”
張可為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解釋說“是有點相似,但做了明顯的改進,跟那部電影差彆還是比較大的。”
說實話陳鋒對這劇本的興趣不大,但畢竟是張可為這位老同學的麵子,覺得若是價格不貴的話,就買下來好了。
“你這劇本要價多少?”
陳鋒放下劇本,直接詢問。
張可為也不含糊,直接報價“10萬。”
陳鋒雖然不是很懂電影劇本的價格,但隻要知道張可為做為撲街作者,一個月辛苦碼字十幾二十萬也就幾千塊,而他一個月寫出來的電影劇本要價10萬,明顯的就有些高了。
更不用說他沒啥名氣,以前也應該沒有成功的電影劇本先例。
“你這價格就我個人來說倒也不是很貴,但是公司也有公司的規矩,現在公司裡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是交給職業經理人管的,我可以把這劇本推薦給她,具體價格由你和她談。你看怎麼樣?”
“那好吧。不過我希望她能儘快給我答複,最好兩天內。”
張可為有些失望,但他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在商言商嘛。
“這個你放心,我讓她明天就給你答複。還有就是,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不會讓她使勁壓價,具體價格肯定要高於行內價。”
張可為聽了頓時無語,他以前雖然也接受過委托給人寫過劇本,但連基本的署名權都沒有,在行內屬於妥妥的菜鳥新人。
若是按照行內價,他這個新人的電影劇本能有個五六萬就算不錯了,一般也就兩三萬。
“好了,除了這事,還有其他事嗎?”陳鋒舉杯問道。
張可為臉皮也是夠厚的,當下就說“另外,我打算自己開家文具公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合夥?”
“你要開公司,認真的?”陳鋒有些詫異地詢問。
“當然。”張可為一臉嚴肅地說,“我一直在文具公司工作,知道內情,做好了利潤還是很大的。”
陳鋒搖頭說“還是算了吧。我對這一行一竅不通。你若是真要辦這公司,缺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些。不過,我個人還是友情提醒你,開公司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尤其像這種比較常見的文具公司,市場應該已經飽和了,你再插進去,麵對的競爭壓力肯定很大。”
張可為歎氣道“你說得對,但我真不想一直給人打工。開文具公司雖然有風險,但是我現在比較熟悉這個行業。而且我也有不少成熟的客戶。”
陳鋒建議道“我覺得你還是一步步來,你既然不想打工的話,可以先自己開家文具店,投入也少些,可以代理幾個文具品牌。”
張可為頓時就不說話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好吧。你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的。來,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接著在張可為的有意引導下,兩人就開始聊起了大學時期的事情,倒也聊得很愉快。後麵張可為也不可避免的說到了曹俊、曹莉這對狗男女,還有袁鏵這位悲劇男。
“昨天我才知道這個消息的,然後去醫院看了一下曹俊。不是我跟他關係多好,而是因為以前他比較照顧我生意,他公司每年的文具訂單都是給我的。但接下來,這訂單還給不給我就兩說了。
他的傷比較重,原本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但現在被袁鏵一搞,一個月都未必能出院。何況出院之後還要靜養,這又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等他回到公司,他副總的職位有沒有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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