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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瘦的中年男修聽了洛豪的話後,頓時愣住了,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無比,他的眼神中閃過震驚、懷疑、憤怒等各種情緒,仿佛內心正在經曆著一場激烈的風暴。
在這個寂靜的河底空間中,時間仿佛都靜止了,那股混沌氣息依然在空氣中緩緩流淌,但此時此刻,它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氛圍,變得更加活躍起來,周圍的水流被陣法隔絕在外,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真空環境,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在這片空間中回蕩。
過了好一會,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抖地喃喃開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對我發過誓的,修士發誓絕對不會隨隨便便。"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仿佛在為自己尋找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顯然洛豪剛才的話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他發誓了?"
洛豪聽到這話,也有些疑惑起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在修真界中,誓言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這涉及到天道規則和因果循環,修士發誓如果不遵守的話,都會產生心魔,嚴重的甚至會遭到天劫懲罰。
如果說眼前這個修士背後的那人真的發誓了,那還真的有可能不會殺這個看守修士,畢竟,能夠修煉到如此高深境界的存在,絕對不會輕易冒著遭受天劫的風險去違背誓言。
洛豪的心中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問題,也許自己之前的推測有些過於悲觀了?也許那個神秘的大能真的會信守承諾?但是,一個能夠為了一件寶物而布置如此龐大陰謀的人,真的會被一個誓言所束縛嗎?
看見洛豪愣住了,臉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這名消瘦的中年男修心中湧起了一絲得意,他忽然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指責,
"你剛才想要故意挑撥,讓我背叛大人。"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仿佛剛才意識到了洛豪話語中的用意,在他看來,洛豪剛才的那番話完全是在故意挑撥離間,想要讓他對自己的主人產生懷疑。
洛豪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他冷笑一聲開口,
"我有空,去挑撥你,彆將自己當回事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鬆,但其中蘊含的輕蔑卻是顯而易見的,洛豪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仿佛在說一個地仙境界的強者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
這種輕蔑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這名地仙修士,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作為一個地仙境界的強者,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既然你不願意敞開神魂,那就讓我強行烙印吧。"
話音剛落,那中年男修忽然抬手向洛豪抓來,他的動作看起來很隨意,仿佛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是恐怖至極的。
這中年修士明明隻是隨意的一伸手,可是洛豪卻感覺周圍所有的空間都向他擠壓過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讓他呼吸不暢,甚至無處可退,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不斷收縮的牢籠中,隨時都可能被壓成粉碎。
這不是域!洛豪心神大驚,瞳孔瞬間收縮,作為一個化仙後期的強者,洛豪對於各種攻擊手段都有著深刻的了解,域是化仙修士的標誌性能力,但眼前這個地仙使用的明顯不是域的力量,這修士一揮手帶動的不是空間束縛,而是天地元氣!地仙修士這麼厲害?
洛豪終於意識到了地仙與化仙之間的巨大差距,地仙已經能夠直接調動天地元氣為己用,這種能力遠遠超出了化仙修士的理解範圍,難怪傳說中地仙被稱為修真界的神仙,他們已經開始觸及到了天地規則的本質。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洛豪來不及細想,手中的'藍錕'已經劈了出去,這是他目前能夠使用的最強攻擊手段,全力施展的'洛式泰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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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如雷,帶著開天辟地的威勢向前劈去,藍色的刀芒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切開一般,這一刀凝聚了洛豪全部的力量和意誌,是他目前所能發揮出的極限攻擊。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在河底空間中爆發,聲音之大仿佛要將整個失魂河都震動起來,刀掌相交的瞬間,恐怖的能量波動向四周擴散,周圍的空間在這強大的衝擊下激蕩起來,甚至變得不穩定起來。
一些碎裂的藍芒刀氣如同流星般四處飛射,甚至劃出了一道道的黑色裂縫,這些空間裂縫雖然很快就愈合了,但足以說明剛才那一擊的威力有多麼恐怖。
洛豪的泰山刀劈中這手影的同時,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撞擊而來,這股力量如同山洪爆發,又如同海嘯襲來,完全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他很想穩住自己的身形,雙腳在地麵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可是依然被轟的倒飛了出去,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撞在了九級辟水大陣的屏障上。
"轟!"
又是一聲巨響,整個陣法屏障都在這強大的衝擊下劇烈顫抖起來,洛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這一撞中移位了,丹田一陣陣的翻湧,真元在體內亂竄,差點就讓他的修為根基受到損傷。
洛豪強行穩住了身形,運轉體內真元壓製住翻湧的氣血,差點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咬緊牙關,硬是將這口血咽了回去,不願在敵人麵前顯露出自己的虛弱。
但是,令他震驚的是,剛才那一擊雖然讓他受了不輕的傷,但他的攻擊似乎也對那個地仙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這讓他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
下一刻,洛豪立即就飛身而上,想要趁機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正麵硬拚隻會是死路一條,既然一擊不成,那就先逃離再說。
可是洛豪立即就感受到強大的壓力傳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牢牢束縛在這個空間中,他竟然也被封在了這個空間裡麵,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突破這個無形的牢籠。
這個辟水陣還是他布置的,按理說他應該能夠自由進出才對,可是現在他卻出不去了,洛豪已經明白過來,在他進入失魂河的時候,就已經在對方的掌控之下了,難怪他不怕自己逃走,原來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
就是那辟水陣也是他故意讓自己布置起來的,否則自己根本就無法在這裡布置陣法,想到這裡,洛豪心中湧起了一陣寒意,這個地仙的心機之深,布局之精妙,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洛豪知道地仙比起化仙修士肯定要高出一個極大的檔次,這是境界上的絕對差距,可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差距竟然是這麼大,幾乎是天壤之彆,難怪修真界中很少有人見過地仙,這種存在已經超越了普通修士的理解範圍。
沒有辦法逃走,洛豪乾脆落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決然的神色,就算是拚命打一場,他也不見得就輸給這個家夥了,他是地仙不錯,可是自己也有太多的手段沒有施展出來,混沌書、龍形大鼎、還有那些從未在人前展示過的底牌,這些都是他的依仗,既然逃不掉,那就戰個痛快!
此時這名地仙卻比洛豪更為震驚,他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著手掌上那道深深的傷口,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知道洛豪厲害,否則也不會殺滅了數億土妖獸,這種戰績就算是他也要刮目相看,而且他知道洛豪手中的那個大砍刀很不一般,從剛才的交鋒中可以感受到那把刀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可是他想不到,一個化仙後期的修士,竟然能夠讓他這個地仙受傷,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地仙與化仙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天與地的區彆,怎麼可能被跨越?
他正盯著自己血淋淋的手,鮮血正在緩緩流淌,滴落在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似乎忘了運功止住流血,整個人都沉浸在震驚之中。
被洛豪劈了一刀,他竟然感覺清醒了不少,在這失魂河底,他停留了無數年,無法修煉,隻能呆呆的坐著,這種日子幾乎要將他逼瘋了,這也是他沒有將洛豪殺掉的原因,因為能夠找到一個可以對話的人,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
他最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就是留在這裡的原因,每當想起那個承諾,想起自己被困在這裡的原因,他就覺得煩躁不安,但是現在,洛豪的出現讓他有了一絲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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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豪見這地仙修士隻是看著他受傷的手掌,似乎並沒有繼續要戰鬥的意思,索性也停了下來,他知道這裡沒有辦法逃走,遲早要和這個地仙大戰一場,既然如此,不如先看看對方想要乾什麼。
同時,他也在想,應該用什麼辦法可以殺了這個地仙,剛才的交鋒讓他看到了希望,雖然實力差距巨大,但並非完全沒有勝算。
這受傷的地仙修士忽然抬起頭看著洛豪,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他緩緩問了出來,
"你知道我的修為嗎?"
"知道,你是一個地仙修士。"
洛豪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麼沒有繼續動手,反而問了這樣一句毫不相乾的話,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同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那消瘦的中年修士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表情:
"沒錯,我是一個地仙修士,可是我曾覺星卻不是一個一般的地仙修士。我在同階當中很少遇見對手,就算是在仙界,能夠與我匹敵的地仙也屈指可數。"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但更多的是震驚。
"你能一刀讓我受傷,也就是說,以你的修為,就算是普通的地仙也可以殺掉。所以,我知道你沒有必要挑撥我,因為以你的實力,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這番話讓洛豪心中一震,原來這個地仙竟然如此強大,在同境界中都是佼佼者,而自己能夠傷到他,說明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
頓了一下,曾覺星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他再次開口,
"當時大人是這樣和我說的..."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重要的事情,整個河底空間都因為他的話語而變得更加安靜,那股混沌氣息也似乎在靜靜聆聽著。
"'如果曾覺星能遵守諾言,在修真界留一萬兩千年守住失魂河石台的一切,我彭敢飛決不傷害曾覺星半分,如違此誓,我彭敢飛必遭天誅,雷劫之下神魂俱滅,永世不能翻身。'"
這個誓言說得極其鄭重,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力量,在修真界中,這樣的誓言是具有真實約束力的,違背者必將遭到天道的懲罰。
說完這個誓言,曾覺星緊緊盯著洛豪,眼中閃爍著期待和不安的光芒。他急切地問了出來,
"你覺得這個誓言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的背後,隱藏著曾覺星內心深處的恐懼和希望,他渴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證明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證明那個叫彭敢飛的大能不會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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