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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
楊思怡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眼見袁蓉蓉受到重創,她急忙放下對洛豪的警惕,飛快地衝到袁蓉蓉麵前,她緊張地扶住袁蓉蓉的身體,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幾枚丹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迅速遞到了她的手中,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
“我沒事。”
袁蓉蓉的聲音沙啞而低沉,語氣中雖帶著不容忽視的倔強,但她的麵色卻顯得蒼白,明顯承受著不小的傷痛,她沒有立即接過楊思怡遞來的丹藥,而是靠著她微弱的力量自己將幾枚丹藥吞入腹中。
片刻之後,丹藥的藥力開始在她體內發揮作用,逐漸穩定了她的氣息和體力,令她終於得以站穩身形,然而,儘管傷勢有所緩解,她的眼神依舊帶著濃濃的震驚與不敢置信,盯著前方的洛豪,仿佛仍未從剛才的劫難中恢複過來。
她心中百感交集,無法理解自己作為一名即將飛升的化仙修士,為什麼在洛豪麵前竟然連一招都未能支撐住,洛豪的修為,實在是讓她感到驚悚。
她從未遇見過如此強大的對手,即使是她自己無數年苦修積累的實力,在此刻卻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她忍不住開始懷疑,正陽大陸上,是否還會有任何能夠與洛豪抗衡的存在?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而且,更讓她心生恐懼的,是洛豪的手段,他沒有繼續追擊她,而是停下了攻擊,如果洛豪決定緊隨其後,繼續施展攻擊,她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即使她施展出禁術,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成功逃脫,畢竟洛豪的修為和境界遠在她之上,她深知,若對方真心想要取她性命,幾乎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她心頭的冰冷感隨之加劇,愈發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重傷,而且連一直依賴的法寶也被洛豪輕鬆奪走了。
和袁蓉蓉一樣,那名隨董文飛一同前來的路人甲,臉上也寫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他原本以為,袁蓉蓉一旦動手,眼前這個年輕且狂妄的修士洛豪注定會敗下陣來,甚至可能會被袁蓉蓉一擊斃命。
畢竟,袁蓉蓉的修為非同小可,作為化仙期的強者,她的實力足以在任何地方令人聞風喪膽,可沒想到,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袁蓉蓉僅僅堅持了不到一招,便被洛豪重創,差點喪命。
最讓人震驚的是,連袁蓉蓉所攜帶的法寶,也在對方的手中輕鬆奪走,讓人更加不寒而栗的是,這一切似乎都表明,洛豪並沒有打算殺她,若是他真的想要袁蓉蓉的命,那麼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什麼時候西洲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個狠角色?”
路人甲心中不禁泛起了極大的疑問,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以前從未聽聞過洛豪的名字,或者說,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修士。
董文飛早已知道洛豪的厲害,可為何自己卻一直沒有任何了解呢?如今他終於意識到,不論發生了什麼,眼前的局勢已經讓他豁然開朗,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在董文飛麵前,洛豪能毫不費力地殺掉兩名深淵沼澤宮的修士,而董文飛卻隻能低聲下氣,甚至主動詢問對方的意思,而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董文飛此刻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看到洛豪一招之間就讓袁蓉蓉受傷,頓時背後冷汗直流,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惶恐與不安,他剛剛還抱著一絲僥幸,想要試圖邀請路人甲與洛豪一決高下,想借此驗證洛豪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然而,眼見洛豪與袁蓉蓉交手的場景,他再也無法抱有任何幻想了,此時的洛豪,和他最初與馮雪逸交手時,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時的洛豪,雖說隻有化仙初期的修為,但無論如何,董文飛始終以為那不是洛豪的真實修為,現在,洛豪的修為已經悄然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甚至超過了他最初的預期,從之前的化仙初期,到現在的化仙後期,洛豪的進步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這種迅猛的提升,遠遠超出了董文飛的想象,也讓他深刻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無論在修為上,還是在心智上,都比他所接觸過的任何修士都要強大得多。
他開始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心中暗自後悔自己之前對洛豪的輕視,而現在,他終於明白,眼前這位年輕修士的潛力究竟有多可怕。
“你竟然強橫到這種地步……”
袁蓉蓉的傷勢在短暫的恢複後,她終於有了一些說話的力氣,雖然依然感到心頭沉重,但語氣中卻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震驚和難以置信,她的聲音有些微弱,但卻依然清晰可聞。
說完這句話後,她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在思考什麼,接著,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下頭,語氣變得稍顯沉重,
“我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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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雖然簡單,卻包含著她內心的一種決斷,她作為冰靈雪池的核心人物,曆來性格堅毅,處事果斷,然而現在竟然主動低頭認輸,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轉變。
董文飛和那名路人甲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震驚與不解,袁蓉蓉的性格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幾乎從未見她在任何人麵前服軟過。
她的脾氣一向硬如鐵石,堅決無比,就像茅坑中的石塊一樣,不易動搖,但今天,居然看見了袁蓉蓉主動承認自己輸了,這種情形無疑讓他們十分驚訝,也讓他們對眼前的洛豪有了更深的敬畏之情。
洛豪聽到袁蓉蓉的認栽,麵色依舊平靜,他淡然開口,
“上次我在無量海……”
然而,洛豪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袁蓉蓉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毫不猶豫地從腰間取出一枚精致的戒指,直接丟向了洛豪。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冷靜,但也無法掩飾其中的凝重,
“那人的東西都在這裡,我沒有動。”
她的話語雖然簡短,卻清楚地表明了她並未占有對方的物品,隻是把它交給洛豪而已,她如此果斷的行為,讓洛豪有些意外。
洛豪接過袁蓉蓉丟來的戒指,神識瞬間探入戒指之內,感知到裡麵的物品,當他看到那杆深藍色的長槍時,神情略微一愣,但並沒有繼續深入查看,隨即將戒指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轉身準備離開。
他此行來到西洲並非為了和袁蓉蓉交手,剛才的衝突不過是一次偶然的碰麵,如果袁蓉蓉沒有主動出現在這裡,洛豪甚至連冰靈雪池都不會特意去找。
那五名低級修士站在遠處,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此刻的他們已經完全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眼前的這一切,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無論是袁蓉蓉、董文飛、路人甲,甚至是楊思怡,每一個人都是西洲赫赫有名的頂尖人物,他們的名字響徹西洲,實力非凡,地位尊崇。
然而,這個從魔域走出的年輕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深淵沼澤宮主董文飛的麵,殺了他的下屬,最讓人震驚的是,董文飛居然沒有任何反應,甚至低聲下氣地詢問原因,這一幕簡直不可思議,令人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更令人咋舌的是,西洲的第一高手,冰靈雪池的袁蓉蓉,在這個年輕人的麵前,竟然連一招也撐不過去!這個消息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
畢竟,冰靈雪池的袁蓉蓉可是以無敵之姿縱橫西洲,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年輕人麵前毫無反抗之力?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洛豪回頭掃視了一眼董文飛,眼神冷淡而無波,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
“董宮主,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如果沒有,那洛某就告辭了。”
董文飛頓時感到一陣不自在,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巨石,呼吸一時變得有些急促,看到洛豪掃視而來,他不敢怠慢,連忙抱拳,語氣謙卑,
“沒有,沒有,洛兄。之前深淵沼澤宮的兩名後輩冒犯了洛兄,實在該死。我深感抱歉。如果洛兄願意光臨我深淵沼澤宮,我董文飛定當倒屣相迎,恭候多時。”
洛豪沒有理會董文飛的客套話,冷冷回應,
“去萬妖森林,那就不必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告辭。”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眼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
就在洛豪準備離開之際,楊思怡突然從旁走了過來,恭謹地站在洛豪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與請求,
“洛師兄,之前那把粉紅色的長槍,是我冰靈雪池的傳承之物,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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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豪微微掃了一眼楊思怡,目光平靜而冷淡,但內心早已做出了判斷:想要他無緣無故地交出這把紅心槍,根本是不可能的。
儘管洛豪對這把槍並不十分看重,甚至可以說它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物件,但這畢竟是他獲得的戰利品。
他不會輕易放棄手中的戰利品,更重要的是,洛豪能從紅心槍中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確信這把槍的來曆並不簡單,背後可能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楊思怡看到洛豪並沒有立刻回應,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時,她心中一陣明了,她知道,洛豪並不打算輕易歸還紅心槍。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從腰間取下一個戒指,遞給了洛豪,神色恭敬地開口,
“這是我冰靈雪池的一點心意,希望洛師兄能夠收下。”
洛豪接過戒指,目光掃過戒指內部的內容,頓時心中一震,戒指裡裝滿了大量的高級靈草,尤其是八級和九級的靈草,堆積如山,這些正是洛豪急需的資源。
對於他來說,比起這把並不重要的紅心槍,這些靈草顯得尤為珍貴和實用,洛豪心中暗自盤算,靈草能幫助他更快地提升實力,甚至對未來的修行和戰鬥都會有極大的幫助。
於是,他沒有猶豫,直接將戒指收了起來,然後取出紅心槍,遞還給楊思怡,語氣平淡地開口,
“既然這是你冰靈雪池的重要傳承之物,那我當然不會無理取鬨,既然如此,拿去吧。”
楊思怡接過紅心槍,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她知道,這把紅心槍對於冰靈雪池來說意義非凡,甚至遠超那些靈草的價值。
而她的心情也終於放鬆下來,因為她原本擔心洛豪會拒絕歸還這把槍,那樣的話,她可就很難挽回局麵了,看著洛豪如此輕鬆地歸還了紅心槍,楊思怡的心情瞬間放鬆不少,甚至有些感激。
然而,洛豪在還槍後,忽然感到了一絲遺憾,他暗自想道,自己剛才怎麼沒向董文飛索要一些靈草呢?萬妖森林的靈草資源極為豐富,絕對不會比這些靈草差多少,甚至可能更具價值。
機會一旦錯失,便不會再來,洛豪心中感到有些懊悔,但他並不打算再為此事糾結下去,機會錯過了,那就算了,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
轉身準備離去時,洛豪簡潔地做了個手勢,語氣冷淡地開口,
“告辭。”
話音剛落,他便祭出了雲影,瞬間身體消失在了眾人麵前,仿佛化作了空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無論是氣息還是身影,洛豪都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等到洛豪離開之後,站在一旁的路人甲終於忍不住震驚的開口,
“此人,好厲害……”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歎與敬畏,洛豪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衝擊,這種實力與氣度,根本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層次。
董文飛則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洛豪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冷汗,剛才,他真的是在心底默默祈禱,生怕洛豪心情不爽,直接對他動手。
如果洛豪真要殺他,董文飛知道,自己不僅無法反抗,甚至連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死了之後,他的死因可能連一個替他報仇的人都不會有,深淵沼澤宮的勢力也不可能為他複仇。
這一切讓董文飛感到無比的壓迫與恐懼,儘管表麵上他保持著冷靜,但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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