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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社稷圖,晏琉璃死死咬住紅唇,每邁出一步,身體仿佛被撕裂。
累贅。
現在,任何多餘的肉都是累贅。
“砰。”
重重摔倒,五臟六腑,全身沒一處不疼。
“武魂真身。”
迷迷糊糊,熟悉的聲音再次響徹,劇痛的身子如同泡進溫泉,全身舒暢。
同時,空氣中還飄來淡淡花香。
鰣魚多刺,海棠無香。
那個葉泠泠,每天捧著香噴噴的假海棠,煩死了。
“九寶轉出有琉璃。”又是熟悉聲音,晏琉璃恨死倆聲音主人了。
她想休息,想躺屍,倆人不允許啊。
察覺到身體稍微恢複,晏琉璃咬著牙,重新爬起,艱難邁開步子。
“泠泠,這可是主人新貼身侍女,咱們這麼壓榨,會不會狠了點?”
最小重力區域外,葉泠泠和寧馨兩人坐在重力區凹陷邊緣,寧馨擔心問道。
“唉紅薯姐和渭熊姐安排的任務,我有什麼辦法。
主人不是總說,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一步到位成為貼身侍女,晏小姐要是實力不夠,終歸不能服眾。”
“也是。
看看千仞雪,教皇冕下,波妮她們,我倒是覺得無欲則剛挺好。”
晃動著小腿,寧馨很滿意自己目前在女仆團的地位。
身側,葉泠泠撇撇嘴,總覺得身邊姑娘有點像主人說的凡爾賽。
“你和沉香因為主人喝醉,成功上位,彆人可還等著出頭呢。”
“第七魂技,武魂真身。”正想著,嬌滴滴的聲音,空氣猛的降溫幾十度。
伴隨著溫度降低,是嘹亮的鳳鳴。
“第七魂技,武魂真身。”寒流過後,又一股狂風吹來。
與剛剛相反,這次是熱浪席卷。
一冰一火,兩種極端溫度反複交替,葉泠泠和寧馨兩人同時扭頭到一個方向,歎口氣。
“又來?大家都是女仆,拚哪門子命啊。”寧馨歎口氣,小聲嘀咕。
葉泠泠翻個白眼,懶得搭理老凡爾賽。
幾千米外,冰藍與火紅交相呼應,形成強大衝擊。
衝擊中,隱隱能聽到女孩加油助威聲音。
低頭看向坑底,見冷熱交替下,再次搖搖欲墜的晏琉璃,葉泠泠掌心海棠花猛然綻放。
飄到重力區中央,釋放出柔和魂力。
魂力如同罡氣,將重力區以外的衝擊牢牢隔絕。
重力區坑底,冷熱交替,晏琉璃越發想哭。
“嗚嗚嗚,訓練,訓練,封住真氣訓練,這是什麼日子啊?”
“紅薯,會不會有些過頭?到底是老大新收的貼身侍女。”距離重力區幾百米,紅薯褪去往日紅衣,換上清爽打扮。
蓬蓬裙,小背心,黑色長發筆直垂落。
身側是一襲白色武士服,腰上插著三天的井子。
遙遙望著隨時可能摔倒的晏琉璃,井子有些擔心。
“沒事。
琉璃和我們不同。
我們鍛體的時候,都是鍛體與真氣同時修煉,不敢太過。
琉璃不同,她的真氣並不遜色女仆團大部分人。
有渾厚的真氣護身,加上泠泠和寧馨,出不了事。”注視著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的晏琉璃,紅薯眼中帶著幾分欣賞。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鍛煉體魄,有時候努力真的很重要。
除了天生怪物,體魄這東西,誰不是一點點打磨出來的。
“我到不擔心有事,就怕老大知道心疼。
你也知道,你們三個和我們不同。”
“沒什麼不同。”摟住井子一條胳膊,紅薯笑道“井子姐,你們也好,我和渭熊也好,誰不是這麼過來的。
主人喜歡琉璃不假,可美貌這種東西,哪怕不會變,男人也總有膩的一天。
大家都壽命悠長,誰知道將來某一天,主人會不會厭倦我們身子,喜歡更新鮮的姐妹。
到那時,隻有實力才能真正確保地位。”
“總是你有理,我說不過你。”寵溺點了點紅薯額頭,亦如當年第一次見到這丫頭。
記得,那時的她才到自己腹部,很小隻,小嘴卻甜的很,尤其姐姐、姐姐叫著,讓人喜歡。
“唉,希望老大彆因為心疼怪我。”又看了一會,確定晏琉璃今天不會有事,井子歎口氣,身影刷的消失。
原地,紅薯又看了一會,撇撇嘴“井子姐就是想的多,都訓練幾天了,要有事早有事了。
希望琉璃能爭氣,主人身邊花瓶走不遠。”
扭頭,看了看冷熱衝擊爆發方向,“你不爭氣,無數人等著取而代之。
希望琉璃能抓住機會,不然早晚也得像娜美姐一樣淪為墊底。”
身影幾次跳躍,大老遠就看到最大重力區,拚命訓練的徐渭熊幾人。
幾人汗流浹背,喘著粗氣,卻眼神堅定,拚命訓練。
隔壁重力區,千仞雪母女,喬艾莉波妮,光月日和,達斯琪,大概二十人,同樣訓練的汗流浹背。
運動背心被汗水浸濕,沒一人抱怨,放棄,反而拚命完成自己製定的訓練目標。
山河社稷圖,羅非魚不在,女仆沒人在意穿什麼衣服。
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運動背心,運動褲。
無他,相比起那些漂亮衣服,運動背心更適合各種訓練。
在這裡,到處都是穿著運動背心,肌膚勝雪,身段妖嬈的絕代佳人。
可惜,羅非魚不在,沒人會欣賞她們的美,反而更關注誰在哪片重力區。
此時,作為女仆團的主人,羅非魚正悠哉悠哉在於闐國閒逛。
不一樣的風土人情,最主要,是自己喜歡的異域風情。
要不是女仆團已經在齊市收集過葡萄乾以外的特產,羅某人都想自己好好篩選一番。
城市不大,卻很熱鬨,街道兩側除了商人,還有不少和尚。
與中原的和尚不同,這裡的和尚是真正的苦行僧。
袈裟破破爛爛打著補丁,比那些勸彆人吃苦,自己收地租,坐享其成的和尚不知強出多少倍。
正打量風土人情,一頂轎子,兩名佩劍小童吸引了羅非魚注意。
兩名小童乾乾淨淨,白白嫩嫩,有著與於闐國人完全不同的臉和穿著打扮。
“來了啊,看樣子今天的任務穩了。”
異國他鄉,羅非魚的衣著打扮,還有長相身高,無論哪方麵都非常紮眼。
羅非魚發現兩名小童的同時,兩名小童也看見了對方。
其中一人先是詫異,緊接著對著轎子壓低聲音道“師傅,外麵來了個陌生人,看衣著打扮,是咱們中原人。
而且,對方並不像商人。
這時候來,會不會跟我們要等的人有關?”
“哦?”轎子裡有詫異聲音傳出,聲音很輕,音調有點彆扭。
“中原人,有點意思。
給我說說,那人什麼模樣?”
“個子很高,很壯,皮膚很白,頭發披著,黑底金紋衣服,手裡拎著一把刀。”
“拎刀,披頭發,個子高大,皮膚很白。
除了拎刀,你說的打扮,我好像還真有點印象。
不過,我印象裡,你說的人應該在天啟城見過,怎麼跑到於闐國了?”
轎中人話音剛落,兩名小童猛的瞪大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剛剛的黑衣大塊頭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
“呦!原來是瑾仙公公,我這算不算他鄉遇故知?”
聲音響起刹那,轎中一襲綠色為主體衣服的瑾仙撚動佛珠的手猛的一頓,一把抓起立在身側,翡翠劍柄的長劍。
“果然,我就說閣下的身高打扮貌似在哪見過,原來真是天啟城的人。
他鄉遇故知,既然遇到天啟城熟人,總該認識一下吧。”
冰冷的劍意仿佛要凍結一切,路上溫度都不知不覺降低好幾度。
掌香大監瑾仙公公,江湖上還有個稱號,風雪劍沈靜舟。
右手殺生,一劍既出,風雪枯萎。
左手慈悲,佛珠輕撚,魄滅魂飛。
“天啟城住久了,出來見見世麵,順便看個熱鬨,瑾仙公公不會不讓吧?”無視劍意威脅,羅非魚笑嗬嗬說道“而且,貌似大梵音寺要為公公你開門了。”
也就在羅非魚話音落下刹那,大梵音寺緊緊關閉的大門突然打開,知客僧走了出來。
“我是為上麵那位辦事,希望閣下不要打擾。”深吸一口氣,瑾仙鬆開手中長劍,冷冷警告。
“隨便,回頭給那位帶個好。”撇撇嘴,在兩名小童不解中,羅非魚揚長而去。
“師傅?”小童不解。
“正事要緊。
那人既然在天啟城見過,回去總能查到。
耽誤那位的事兒,師傅才不好交代。”
“哦。”點點頭,召來幾位轎夫,“起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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