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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帆號船長臥室,羅某人雙眼含淚,呆呆望著天花板。
冬日裡的寒冷,此時都比不上他心裡的冷。
“我辛苦燒暖氣,你丫把我趕出房間。
帝蕾娜,你個無情無義,卸磨殺驢的死丫頭。
早晚有一天,&nbp;我要吧啦吧啦。”用力握緊拳頭,默默在心裡發下誓言。
至於召喚個女仆暖床,羅某人表示剛剛被女人無情傷害,現在沒心情。
無情無義帝蕾娜,有情有義羅非魚,就滑稽!!!
某一瞬間,&nbp;羅某人臭不要臉覺得帝蕾娜配不上自己。
與睡不著的某人不同,&nbp;簡陋卻溫暖如春的土坯房,小女皇就沒那麼多煩惱。
白色吊帶睡衣,&nbp;美背靠在床頭,小女皇毫無形象的攢著腿,兩隻小手搭在膝蓋,雙手之間放著手機。
全神貫注盯著屏幕,絲毫沒發現自己坐姿問題,小褲褲已經暴露在空氣。
“切,一群垃圾,又牽連女皇跟著一起輸。”氣哼哼將手機扔到一側,蹬蹬腿,可愛鼓起雙腮。
現在的帝蕾娜,雖然有來自烈陽方麵的壓力。
但現階段的她,在地球,更像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羅非魚是睡不著,小女皇是壓根不想睡。
在他們半夜不睡覺的時候,&nbp;有兩個人因為他們倆,想睡都沒法睡。
最近這段日子,&nbp;杜卡奧覺得自己仿佛老了幾千歲,就差一把一把掉頭發。
辦公室,燈火通明,坐在辦公桌後,看著對麵麵容冰冷的女兒,一陣陣心累。
“蕾娜?”
杜卡奧剛開口,沒等話說完,杜薔薇已經給出答案“幫你問過,她說今晚在羅非魚那睡,不回來了。”板著臉,麵對父親,杜薔薇就如同麵對一個陌生上級,聲音冰冷,語調平緩。
“唉!”長長歎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杜卡奧端起右手邊茶缸喝了一大口。
苦澀的味道,兩頭受氣的他,隻覺得心裡更苦。
一邊是潘震,通知自己,&nbp;讓帝蕾娜遠離羅非魚。
一邊是帝蕾娜,&nbp;私人生活,&nbp;根本不搭理自己,&nbp;我行我素。
“羅非魚不是說喜歡你,蕾娜跟他怎麼回事?
這才多久,怎麼就同居了。”摘下帽子狠狠抓抓頭發,杜卡奧似發泄般抱怨,又好似在問自己女兒。
如此不修邊幅的動作,平日裡在屬下麵前,杜卡奧打死都不會做。
可麵前隻有女兒,這個擁有鋼鐵意誌的戰爭狂人,難得卸下偽裝。
打仗他不怕,經曆過星係戰爭,文明毀滅,作為戰爭狂人,哪怕敵強我弱,仍然不能讓他露出疲態。
然而,人家把女皇交給自己,結果女皇讓男人拐跑這種事。
兒女情長,家長責怪,卻讓這位戰爭狂人一宿一宿睡不著。
每次蕾娜出門,他生怕回來的時候,烈陽下一代就不小心開始孕育。
不止如此,戰爭期間,雄兵連隊長要是懷了孕,樂子可就大了。
目睹自己父親愁的臉色發苦,大孝女薔薇同學冰冷的麵孔下,心裡早就樂開花。
不過,涉及到自己的問題,還是冷聲提醒“羅非魚就是個混蛋,我和他沒一毛錢關係。
至於蕾娜,烈陽有意見讓烈陽棒打鴛鴦,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作自受,你能怨誰?”
“我。”大孝女的話,讓杜卡奧心裡更難受。
女兒和羅非魚沒關係是好事,可後麵的話,著實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想站在潘震和帝蕾娜之間受夾心氣?還不是形勢所逼。
黑色長城需要烈陽支援,否則雄兵連就是個笑話。
作為烈陽女皇,出資方,帝蕾娜來地球當個隊長,這是之前講好的條件。
女皇在地球被男人叼走,自己作為聯絡人,人家名義上的上司,作為監護人,潘震不找自己找誰?
一邊是名義上自己下屬,實際上除了任務以外,根本不鳥自己的烈陽女皇帝蕾娜。
一邊是女皇監護人,執掌烈陽百萬天兵,軍政一體的攝政王。
自己作為第一責任人,就好像校長。
人家孩子早戀,而且還是股東家的孩子,不找自己找誰?
找班主任,級彆不對等,人家找都懶得找。
“薔薇,你說蕾娜和羅非魚有沒有可能已經”考慮到對麵是自己女兒,杜卡奧儘量說的含蓄“她倆,有沒有可能像那些普通小情侶一樣,已經。”
眨眨眼,杜卡奧希望女兒能明白自己意思。
“滾床單就滾床單,我成年了,不用說的這麼模糊。”
大孝女,化身心直口快妹子,一句話把自己父親噎個半死。
麵對女兒坦言,杜卡奧心裡呐喊“這是成年不成年的問題?
我是傳統父親,哪有父親跟女兒聊滾床單話題的。”
“咳咳!!!”尷尬輕輕嗓子,杜卡奧板起臉,儘量用著上級找下級談話的語氣,沉聲詢問“薔薇同誌,既然你不覺得尷尬,那我就直說了。
你覺得,蕾娜同誌和羅非魚同誌會不會已經滾過床單。”
看著自己父親麵上一本正經,內容卻異常八卦,薔薇有種很強的吐槽,不吐不快那種。
好在大孝女懂得適可而止,一不小心把自己父親弄出尷尬癌,終歸還要自己這個獨生女承擔後果。
想了想,杜薔薇搖搖頭,皺眉道“羅非魚這人我看著很假,總覺的跟他相處,我們看到的都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
他的話,不好判斷。”想到自己對羅非魚的猜測,蕾娜猜測,又補充道“至於蕾娜,她的話我覺得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真與羅非魚發生點什麼,我覺得不會。
至少,短時間不會。”想到帝蕾娜特意找自己談羅非魚的事情,薔薇大膽做出猜測。
“不會。”口中低喃,見女兒不似撒謊,杜卡奧稍微鬆口氣。
隻不過,兩人不知道帝蕾娜與潘震之間發生的事兒。
要是知道,薔薇就不會做出這種猜測,杜卡奧更不會讓潘震找上門都不敢言語。
地球有個說法叫叛逆,帝蕾娜在烈陽壓抑太久了。
一次次壓抑,一旦反彈,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都不讓人意外。
就像校園暴力,有多少平時經常被欺負的同學,一旦反抗,往往都是雷霆反抗。
這其中,誕生過多少悲劇。
用圓規刺穿霸淩自己同學的心臟,用裁紙刀割斷大動脈。
壓的越狠,反抗越強,因為那些人的報複,往往都是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
潘震和帝蕾娜達不到那種程度,但一次次說教,一次次壓迫,帝蕾娜的反抗心裡越來越強。
來到地球,得到自由,潘震再想像從前一樣壓住帝蕾娜,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孩子大了,見識過外麵世界,又擁有獨立生存能力,又有幾個還會願意任由家長擺布。
更何況,潘震隻是監護人,還不是家長。
更有甚者,他還是帝蕾娜下屬。
潘震不懂,杜卡奧同樣不懂。
所以才會有薔薇不搭理父親,帝蕾娜送上門給羅非魚占便宜。
當然,或許他們懂。
隻不過,說彆人可以,自己和許多普通父母一樣,掌控欲亦或者對年輕人的不信任,讓他們無法放手。
總覺得,自己隻要一心為孩子,孩子就要理解自己,必須按照自己規劃的路線走。
殊不知,越是抱著這種心態,與孩子之間的裂痕就會越大。
最終結局,要麼磨滅孩子獨立性,判斷力和抉擇力都不行。
主見意識極強的孩子,會與他們漸行漸遠,矛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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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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