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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過李當心,最後去了趟聽潮亭,羅非魚就沒再去過北涼王府,反而徹底化為宅男。
每天指點紅薯禦劍術,其他時間則是自己練功,消化李當心和聽潮亭得到的經驗。
時光荏苒,日子過的飛快,&bsp&bsp眨眼又是一個多月。
北涼王府,兩位郡主先後回北涼。
徐脂虎打著探親名義,徐渭熊本就想回來,又接到父親書信,速度比原著更快。
徐脂虎歸來之前,徐驍就暗中遍訪名醫,&bsp&bsp等著這一天。
等女兒歸來,&bsp&bsp還沒說幾句話,北涼境內有名的明醫就全都聚集在王府。
挨個把脈,&bsp&bsp過後要麼眉頭不展,要麼苦思冥想,一個個如同死了親媽。
一見大夫臉色,徐驍哪裡還不知道,他們是懼怕自己,不敢說實話。
北涼明醫不行,徐驍又想辦法弄了幾個禦醫回來。
折折騰騰半個月,徐脂虎幾次勸說,開解,徐驍終於不再請大夫。
看著女兒歡笑著,沒事人一樣反過來安慰自己,徐驍隻覺得心裡陣陣刺痛。
子女中,他最喜歡長子徐鳳年不假,但喜歡長子,不代表他對其他兒女的愛就會減少。
年代背景,長子本就更加被家人重視。
更何況,當年為了保護腹中徐鳳年,&bsp&bsp吳素明明有機會治好自己暗傷卻沒有治療,&bsp&bsp最終坐下病根,才會生完徐龍象不久去世。
在徐驍內心,徐鳳年這個孩子不止是繼承人,更是妻子用命保下的孩子。
書房,徐驍與徐渭熊相對而坐,父女倆不知聊了什麼。
離開書房,徐渭熊沒事人一樣,回到自己院子。
年關將近,徐鳳年被褚祿山從武當山接回王府。
沒如同原著,因為徐渭熊歸來,徐驍用自己兒子頂雷,自己躲出去。
除了跟趙希摶去了龍虎山的徐龍象,徐驍一家子難得過了個團員年。
夜。徐鳳年跑到聽潮亭與南宮仆射暢飲,成功收貨繡東和春雷兩把寶刀,接著醉酒後第一次見到李淳罡。
羅非魚這邊,對於過年,他已經沒什麼期盼。
應該說,&bsp&bsp打從超神世界母親病故,他就再沒過過一次像樣的年。
哪怕和尹南風在一起,&bsp&bsp哪怕在龍虎山。
整個陵州城,響徹北涼鎮靈歌,羅宅,一群下人歡天喜地,守歲迎春。
一個人喝著悶酒,頂著北方刺骨寒風,羅非魚呆呆坐在屋頂,仰望星空。
過年,對自己來說,仿佛是個遙遠詞彙。
哪怕來到雪中十多年,每次過年,他都感覺不到一絲歡樂。
過年就是吃年夜飯,然後找個地方喝酒。
前幾次當時還是小小隻的紅薯還會到處找他,等逐漸長大,紅薯也明白,自家主人過年的時候,從不想被人打擾。
忙忙碌碌的年關過去,一切仿佛恢複平靜,一年過去,北涼仍然是那個北涼。
世子遊曆江湖,目標定在武帝城,上百鳳字營騎兵,武典將軍寧峨眉,舒羞,曾經大罵徐鳳年的林探花化名呂錢塘,九鬥米老道魏叔陽,青鳥,劍身李淳罡作為護衛,薑泥和魚幼薇作為丫鬟隨行。
好一個遊曆江湖,彆人都是窮遊,唯獨徐鳳年,遊曆江湖,無論隊伍數量,人員配置,都是首屈一指。
再一次證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哪怕闖蕩江湖。
溫華闖蕩江湖,混的飯都吃不上。
徐鳳年闖蕩江湖,前呼後擁,如果不是怕天下大亂,徐驍估摸著能派個幾萬北涼軍隨行。
目視徐鳳年離開,羅非魚並不急著走,時間還充足的很。
蘆葦蕩刺殺,武帝城兩代天下第一之戰,這才是他的任務。
為什麼敢大模大樣要徐渭熊,為什麼敢告訴徐驍徐脂虎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這就是底氣。
兩人回歸,不會影響羅某人吃瓜大業。
武帝城是終極目標,青州有徐驍布置,除非羅非魚故意出手乾擾,否則這兩個地方,徐鳳年不去也得去。
上陰學宮,名為趙凱的皇帝私生子得到大師傅韓貂侍指點,為了天下大亂,自己有機會趁亂而起,帶著大師傅給的五具符將紅甲踏上殺小舅子之旅。
殊不知,自己明戀的小舅子二姐,此時正邁步人生中最重要一步。
由高高在上的北涼王府郡主,邁入貼身丫鬟行列。
薑泥如果知道,大概會拍手稱快,誰讓徐渭熊總是欺負她。
一襲白色襦裙,麵容冰冷的徐渭熊走進正廳,刹那入戲,一言不發,學著紅薯,站在羅非魚身後。
見羅非魚憑空取出兩枚金戒指,眼神平靜,心裡卻在思索這是什麼原理。
“兩枚戒指,我自己懶得切割,如果覺得不夠,你可以自己改改,把裡麵純金顆粒再弄小一點,應該足夠四個人用。”抬手揮退端茶侍女,羅非魚隨意將指環扔給坐在客人位子的徐驍。
那隨意模樣,看的徐驍和徐渭熊眼皮直跳,心裡同時升起一個念頭“要麼純金所謂的長生是假,要麼這種東西羅非魚多的是,一點不覺得珍貴。”想到的同時,父女倆又捫心自問“無論前者還是後者,我都虧了。”
見徐驍接過純金沉默不語,羅非魚解釋道“純金光澤隻要照在身上,人的身體就近乎不會再變化。
也就是說,它雖然無法讓你們變的年輕,無法治好徐脂虎的病,卻可以將你們身體定格在這一刻。
你們不會在衰老,徐脂虎的病情也不會繼續惡化。”
“嗯!!!”強忍著心頭悲痛,徐驍歉意看向徐渭熊。
卻見後者難得對自己微笑,然後搖搖頭。
見狀,徐驍歎口氣,猛的瞪大眼睛,厲聲威脅道“渭熊從今天起就是你的貼身丫鬟,與北涼王府再無瓜葛。
不過先說好,一旦本王發現純金的事情隻是你的騙局,到時候,即使拚儘我北涼王府所有,本王也要與你不死不休。”
感受著徐驍身上的滔天殺意,羅非魚拉著臉,端起茶杯冷聲道“北涼王,你小看我羅非魚了。”
“哼!”見羅非魚端起茶杯,徐驍將金色指環小心翼翼收好,一甩衣袖,人就走出正廳。
端茶送客,他是粗人,卻也明白這個道理。
隨著徐驍離開,正院保護徐驍的一群王府護衛也呼呼啦啦跟著離開。
羅宅下人侍女見狀,一個個全都鬆口氣。
北涼王名頭太大,見到他覺得榮幸,卻又打心底害怕。
正廳,揮手示意紅薯出去,羅非魚側頭打量起換上一身襦裙,端莊秀麗,卻隱隱透著壓迫的徐渭熊。
兩人目光相互打量,從羅非魚眼中,除了看出滿意,徐渭熊沒看出任何東西。
那眼神,就如同審視一件讓自己滿意的物品,不像看人,讓人很不喜歡。
沉默許久,全身彆扭的徐渭熊率先開口“天下美人無數,哪怕是胭脂評上的絕代佳人,隻要你開口,北涼王府也有辦法給你弄到。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堅持要我?”
打從知道羅非魚點名要自己當貼身丫鬟,這個疑惑就始終在徐渭熊心中繚繞。
今天見到當事人,自然想要弄清楚。
有曾經的春秋十三甲色甲之女,與母親八分像的薑泥。有紫金樓花魁魚幼薇,有冷麵冷心的青鳥,天下有太多美人,她很想知道,羅非魚為什麼就執著於自己。
徐渭熊的問題,羅非魚想了想,笑道“三方麵原因。
正所謂各花入各眼,在我眼裡,你比王府其他女人漂亮。
其次,你有才華,讀書破萬卷,是我需要的人。
最後”笑了笑,羅非魚惡趣味道“最後,你是郡主。
我覺得你漂亮,又有才華,還是郡主,身份高貴。
有顏值,有才華,有身份,讓你當丫鬟,我覺得正合適。”
額???
錯愕盯著羅非魚,徐渭熊從沒想過,自己成為貼身丫鬟,中間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得到答案,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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