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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航路網絡要比此時更加擁擠，大抵是因為天門波動的情報傳開，少了不少客運載具
不過當時阻路的競速者倒是的確沒眼下這般頻繁……
有些反常，或許會與天門波動有關】
但你有餘裕去在意，去想麼？
盲敲完那串字的奧默，隻是看著麵板，也看著那與天狼星所見的主屏幕風景一樣的飛行軌跡虛像。
淡藍光線構築的虛像，不僅展現了空梭應有的軌跡與狀態，更有略小的數字在一旁標注時速與角度。
這份細致如遊戲教程般的畫麵引導，也是空梭作為教練機的證明之一，
沒有開口，隻是文字訊息通過本地程序傳達。
在極儘緊張的駕駛環節裡，出聲自是平添危險變量，能夠一心多用的訓練員自是小心謹慎，會選擇文字這種影響更小，讓她自己選擇可看可不看的回應。
不論是看還是不看，都有值得奧默為其加分的理由，隻是倘若看了之後處理得不好，就顯然是扣分了。
按他原本的打算，此次訓練次數極限應是三次。
倒不是因為他推測那個時候是茜催他回家吃飯的最後耐心什麼的，而是三次失敗本身足以耗掉天狼星的心態與身體狀態。
彆把精神考驗不當**負擔。
玩過動作遊戲、fps遊戲的朋友大多都有相似的感觸，那就是高強度戰鬥數小時後，操作會開始逐漸變形。
那可不隻是心態問題，是視覺、觸覺、神經反應等物理領域與精神狀態的聯動。
隻是這樣的聯動大概是沒有雙廚狂喜的，尤其是天狼星象征當前算是疲勞駕駛，任誰聽了都隻能招來些不好的記憶。
可就算是奧默在大膽選擇方案後的判斷這般保守，現實的走向也還是能在他那保守判斷中再開拓一份更壞的可能。
天門波動。
一場值得讓界門區這邊注意的大規模天然次元震，會給這邊帶來怎樣的危害，又給當下的訓練帶來怎樣的影響……
儘管隻是考慮，他那向來考慮最差可能的思路習慣，也已指出了一條將三縮減為一的可能。
那不是天降障礙物這樣相對普通的可能。
而是……
【警告！警告！一級意識遭到入侵，正在生成阿耆尼獸模擬數據
請降低軀殼與外界的交互】
【頭痛、頭暈、發熱屬於正常現象，請降低軀殼與外界的交互】
【模擬數據生成完畢，正在進行殺毒處理】
“……”
該怎麼說好呢？
下意識地在想為什麼又是自己，卻也觸動了芯片記憶的檢索，想起了自己的確是曾被定義為‘先天被奪舍聖體’的事實。
與通常的靈魂相比，異界靈魂常會有不同程度的受損，甚至直接就是以渾噩的殘魂形式出擊。
所以比起茶座那樣單純招引靈魂的常規優質靈媒，奧默這類體質更易溫養靈魂，方便讓靈魂自然回血的類型更容易成為目標。
被附體過的更仿佛被打過五星好評似的，遠比其他同類更招引異界靈魂。
你要這麼搞也不是不可以……麵對眼前浮現的那些熟悉的黑框與紅底文字，早已算是今非昔比的奧默，不僅不再像當初那樣頭暈渾噩，甚至有閒心感歎若是自己吸引力足夠，大抵能做個避雷針來給天狼星降低被襲幾率吧。
他顯然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且不說他前段時間才終於換掉了芯片，搞了一套甚至能構築數碼獸防火牆的高級貨來輔助生活與工作，就算是那些魂穿者真有本事像當初那樣突破到二級意識，乃至三級底層……
他還有一堆將怪獸卡片當皮套使的自我側麵。
魔神zero與怪獸之潮，隨時靜候所有來客，致力於給每位嘉賓帶來雷布朗多星人的極致體驗。
而當下這忽然附身自己的靈魂還在和芯片模擬的火神獸軍團戰鬥，還沒過三秒，他的眼前就已彈出：
【資訊已收錄，異常信息整合完成，可檢索.已確認，條件符合的往期案例共有967例，定義為異界靈魂入侵（域外天魔奪舍）】
好快！
好快的定性！
【情報整合已上傳，完成警署立案。】
【請選擇異界靈魂的處置方案】
？
這就敗了？
【警告！警告！一級意識再度遭到入侵，阿耆尼獸模擬數據重新集結
請降低軀殼與外界的交互】
哦…又來一個……
抬手兩指搭向額前，給芯片下令將那沒有動過，還按照出場設置的警告u拉小，拉透明，再拉到左偏的奧默，仍是在瞧著那空梭麵板。
還算穩定的數據與不算穩定的心率，以及那緊接而來的略感頭暈的強烈晃動感，都讓他瞥了眼那一旁那一瞬倒懸，又一瞬翻轉的天地。
【有出現幻覺或幻聽麼？
有，按一下鳴笛
沒有，按兩下】
他盲敲著發出這段話，兩秒後便得來一道短促的笛聲尖嘯，便如電光火石般抬手劃出一道暗色的漩渦，一把按在前麵的椅背上。
“不！”
“…？”
在翻滾機動剛有些回複的瞬間，疑似從天狼星齒縫中流露出的拒絕之意，讓那打算動用黑暗路基艾爾的意識侵入能力，直入對方心底的奧默，意識一頓。
“不用幫忙！”
也是在空梭重心徹底平穩的時候，才算是能順利喊出這話的天狼星，雙眼隻是死死盯著那主屏幕上的餘下一小節飛行軌跡。
“隻是一頭野獸！我自己就能處理！”
野獸……
那還真少見。
雖然的確在原理上能夠實現，也在記錄裡見過類似的記載，但就像他感歎的那樣少見。
不會也是自己引來的吧？
雖然奧默期望是成為避雷針，但眼下好像更像是成了被點名分攤的倒黴蛋，拽著旁邊的隊友一起吃癟。
心頭便也難免惴惴，卻也雖是收了掌，但還探兩指。
“你！”天狼星似有預感，也或許是單純作為象征家的旁係千金，做過對魂穿的應對修行，能感受到體內外來的意誌。
“繼續你自己的事。”眼中看著麵板，看著主屏幕，也映出一匹雄駿如馬的巨大狼形與女性對峙身影的奧默，儼然已經很習慣這種透明度不一的重疊視角。
“我隻做個確認。”
有些古怪，或者說，有些莫名地眼熟，望著那一幕對峙的奧默冷聲問：“你確定自己能處理？”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顧慮聲音可能造成的乾擾，畢竟對方已經道出更高難的申請。
一麵進行內心鬥爭，一麵進行現實操作，這已經是需要訓練才有可能掌握的極高端技巧，更彆說現實還是在疲勞挑戰高難駕駛。
雖說以眼下的路況就算失誤也撞不到誰，倒是相距2k周邊其他飛行物的軌跡各自近得有些危險。
“能！”
天狼星打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倒像是從對方那兒反向汲取了精力似的。
當下的心率與呼吸節奏甚至要比之前平穩許多。
“我能感覺到，它就該是我來處理！”
那倒有些邪門兒了……奧默心裡想，卻沒再開口。
隻覺以他對這女人的了解，這話出來就能激起些大反應來，然後就可能有失誤怪在自己頭上。
“啊，當然……”
但好像就算他不開口，對麵也像是跟遊戲開戰演出會固定報台詞似的，會以不同於之前的語氣，說些讓人能敲新問號的怪異話。
“我知道。”
“你是來找我的！”
“都這樣扭曲了，你也還是記得你是誰。”
“不願繼續墮落下去……拚命掙紮卻又無用，來啊，這就是你的第三個選項！”
“讓我來帶你領略新的世界！”
？
奧默眼角抽了抽。
雖也被帶著升起幾分猜想……但心頭更強烈的感想還是這位小姐或許在舞台劇上也有天賦在等待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