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該怎麼說自己與場館這類建築的不解之緣,才能真正表達出自己三番兩次地光顧這裡呢?
奧默.林頓思來想去,也隻能得出些有失偏頗的緣由。
除此之外能夠確定的,大抵也就是自己老能遇到這些追求趨同的罪犯。
愛在人民群眾的眼皮底下作案,要的便是遊客越多越好卻又察覺不到光線亮麗之下的殘酷醜陋。
這大概也算一種暴露癖,他想。
建立於那隨時可被揭破的刺激之上,完善著那在毀滅邊緣走鋼絲的滿足,便能覺得愚弄了大眾,證明了自己。
可這並不長久,因那掩藏的手法難談高明。
在源能拓展高度發達的神聖泰拉聯邦,術法的體係既有人開拓、深化,自然也有人拆分、解構。
正如你要理解了原理才能做到更好簡化、強化法術那般,這些流程在很多時候都無法分開來看,
除卻那些依賴魔導法杖,隻修魔力不修術法的極簡施法者外,絕大部分的施法者,既會施法,就該懂得如何拆解法,更該懂得些法術追溯與反製。
哪怕懂的隻是些基礎皮毛,也與一竅不通拉開了差異。
至於對源能波動——也就是察覺這裡有法術覆蓋的感知……
這反倒是無關學識,單憑個人天賦的領域。
魔人在此倒是占了幾分出身上的便利,自打血脈覺醒之後,他在源能感知上的天賦便算是成倍地強化,已可以謙虛地道上一句頗具天賦。
也就能從踏入場館的一瞬,就意識到此處籠罩著複數的大型源能術法。
當然,那時的他,手頭亦是缺乏情報。
尚且無法確認這些術法與目標的關聯。
畢竟重要設施會籠罩幾座法陣也不奇怪,如今大部分的企業大樓、學校、醫院等建築都有這種待遇,以各自的標準來防備著災禍忽至。
但在隊裡有個光之國正黃旗老奧,更有一位能在彆人整個大樓管理係統裡穿梭的賽博女鬼的前提下,奧默能省去這些辨認的功夫。
不被遺忘的奧特之眼,雖穿不了牆,卻穿得開那些掩人耳目的法術,更能為無形的力量賦予輪廓,賦予形體,飄搖於眼中。
他隻需描述。
即便對地球語的運用也不太能勝過徒弟,也有奧默那超出人類平均線的溝通能力作補。
說不清楚沒關係,對方是溝通能力與理解能力皆不差的魔人,短短幾句話就能縮小提問範圍,將本該蠻長的敘述變作簡短的我問你答。
搞不清楚那法陣輪廓下的重心也沒關係。
在這種建築安保係統穿行得輕車熟路,遊刃有餘的賽博女鬼,能夠更早一步鎖定那由機械裝置輔助穩定的大型法陣運行圖,都省了奧默那邊窮舉拆解法術的流程。
儘管魔人的源能修行僅在高中文憑,但高三高材生的源能知識儲備,大抵是能勝過大部分大學三年裡的前輩們的,隻是比不過三年後那些考研讀博的進階領域前輩,要看個現成的法陣運轉監控圖倒是輕輕鬆鬆。
於是也就在那六分鐘後,整個繪畫展覽館的結界異常觸動,緊接而來的斷電以及備用電源啟動,更帶來了遊覽者們的驚叫。
叫也沒用,異常觸發的結界無人主持,雖不止於將他們困在異界,確也聯動著現界建築安保。
各個智能電子鎖處於鎖定狀態,全都跑不出去,隻能看著那結界裝置映出的異界光景,愕然於其中突然出現的一批賽馬娘。
這裡是安美區,而非界門。
儘管此處的賽馬業人氣同樣不差,卻也於界門區相差甚遠。
一眼望去十來位賽馬娘的顯現,不會激發遊客們有關‘難道是新節目?’的想象力,隻會讓t們立刻注意到那些賽馬娘的精神萎靡、模樣憔悴,甚至還有些傷痕的現狀,進而更加不安的躁動著,迎來那些裝備看起來超出一般場館警備的守衛喝止。
讓他們閉嘴,讓他們閉眼,甚至想要他們忘記,全然不顧某些遊客其實有偷偷開著直播的可能。
“感覺不像是同一批人。”
在八分鐘後成功營救後,奧默坐在場館西門邊緣的長椅上,把玩著手裡怪獸卡片。
而在相距數個廊道的一個拐角,一位西裝革履卻也大腹便便的男人剛倚著牆麵倒下,那逐漸化作無機質的麵龐一側,還亮著場館安保係統的警報提醒。
分明是他觸發的,他卻暫時聽不清了,更不知之後的乾部會怎樣處置自己。
而始作俑者,還在垂首注視手裡的卡片。
卡麵上那如惡魔般的漆黑身姿隨卡片的旋轉飄忽,唯有如傷痕般的狀紅光忽明忽暗,分外不祥。
黑暗路基艾爾,銀河奧特曼的暗麵,與光相對的影,有著頗為誇張的設定與頗為蹩腳的戰績。
比起與宿敵銀河奧特曼的勝負,險些被泰羅奧特曼先一步擊倒的事實更讓人印象深刻且難繃。
但這些都不妨礙它成為奧默的怪獸卡片快捷欄新成員。
無需問,自然是為那功能性。
能將怪獸、宇宙人化作手辦的黑暗火花,更能讓人類陷入昏迷。
能夠進行憑依附身行動,壓製原人格,更能以此為基礎,延伸出能擊倒所有人的精神oe技藝,更與同期入手的另一張卡片:奧特黑暗殺手一般,能吸收並積蓄周圍人的負能量。
瞬間移動、防禦特化、光球化遠行,以及各式光線技、格鬥技、光球技……銀河奧特曼的某些奧特曼標配技能,作為反麵的黑暗路基艾爾,都有著完全對應的黑暗版。
儘管光之國的資料庫對其定義乃是黑暗魔神,但單論能力,它可謂是繼黑暗特利迦後,落到奧默手裡的第二張黑暗奧特曼卡片。
同時也化作了如今奧默手裡全新的泛用top1,讓美菲拉斯星人的卡片有了退休的可能。
也僅僅是可能。
奧默在使用美菲拉斯星人的卡片時總是毫無壓力,但在動用黑暗路基艾爾的卡片時,卻能感到一份分外明顯的哀慟。
雖不及紅蓮哥斯拉那有如撕裂痛楚般的深刻,卻也另是一種鮮明感觸,讓他用過之後就常像眼下這般遲滯。
他現在就像看過一部感人至深的電影後要去上班,急著調理心態,便擱那兒長椅上坐著轉卡片,乍一看倒像是無聊人士在以較為花哨的方式消磨時間。
“怎麼看出來的?”西崎豐詫異問。
他剛被賽羅按著肩膀,憑空閃現出來,也是因為這條道無人轉悠,沒有監控,才被奧默選作集合點。
隻是抵達之後,賽羅和下一秒抵達的周日寧靜都在疑惑的看著奧默,倒讓唯一開口的他有些茫然。
比起一位賽博女鬼與能心靈感應的奧特曼,他那點共感能力自是不夠看的。
不過也不需要他做什麼,奧默就自個兒站起了身,旋即指尖晃動的卡片變作了經典款的修長v領宇宙人。
“外行得超乎預料,不過眼下還是先將那些姑娘們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