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正午時分的活動室,常有短暫沒人的時候。
賽馬娘們要吃飯,也有回寢室休息的時候。
哪怕是常駐那試驗台前的愛麗速子,也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短暫離開,留那愈發像樣的房間一片安靜。
這時唯獨不必提及訓練員。
因那以蛇夫座暫駐隊名的小隊訓練員更是雷厲風行,常是訓練結束就要投身於其他事務。
一般忙碌時是架著他那造型張揚的機車遠去,格外忙碌時會直接連人帶機車原地消失。
讓人懷念他剛入行的那麼幾周時,還會在活動室逗留,還會收撿整理各式物品的清閒模樣。
到如今手下的賽馬娘多了,整理工作倒是無需他來親力親為,某位似是有職業習慣的總務委員便常會一臉冷淡地邊吐槽邊整理,然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會連訓練員沒有吩咐的也一並收拾。
會將他那些搭著速子的便車一並購置的儀器、書本、坐墊之類的東西挪出擺放的習慣。
這反倒添了麻煩,讓奧默欲言又止過,但柏德人終歸是難以貫徹極東人的亞撒西,他還是選擇提醒對方,隻是本以為如此一來,那本也沒什麼耐心的女孩會就此冷卻那份熱心。
但結果卻是對方隔天端著個標記好各個分類的紙頁遞給他,問他習慣怎麼放,讓他啞然失笑。
這倒是一點沒變,甭管方向是不是有些奇怪,veg小姐的認真的確是貫徹始終,總讓ustr無言以對。
奧默訓練員也曾想過輪替打掃、整理的安排,但在愛慕織姬將這份細致用心延展到其他隊員的物品整理後,也就不去再提,隻覺這方麵隻能交給她了,若要在眾人出工出力的公平上做文章,還得換到其他領域。
於是在這分外安靜的活動室裡,奧默還是能瞧見那位棕發馬娘的忙碌身影,讓那和他一起來活動室的同事分外詫異之餘,順便誇獎著他手下姑娘的懂事省心。
說得好像他手下的小海灣與鈴鹿小姐她們不省心似的……
在愛織驚訝的目光中打著招呼的奧默,隨口回對方兩句便邀他坐下。
“不用,坐不了多久,你忙完就快去吃飯吧,彆休息少了。”
“…嗯。”
眼見愛織還打算去泡茶,他連忙製止對茶葉的浪費,卻瞥見對方略略垂下的眉眼。
“說錯話咯。”
趁著對方離開拉門的瞬間,西崎豐輕浮地感歎道。
“她是打算多和你相處一會兒。”
“那你這事要不再拖拉一會兒?”奧默不鹹不淡,一句話就讓西崎豐的笑容略滯。
“那隻能委屈她一下了,回頭再去道歉。”
“彆多事了,你要閒來無事幫她一把還好說。”
“聽起來已是頗有經驗了啊,”西崎豐感慨,“那應該不需要我傳授經驗了?”
“連前女友都搞定不了的經驗嗎?”
不是很尊重大前輩的小後輩冷淡道,雖沒讓愛織泡茶,倒也抬手以法師之手撈開角落裡的小冰箱,劃出兩罐汽水來放桌上。
“甚至沒讓你去談舊情,就隻是讓你挖點情報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她都加那種組織了,我不談舊情怎麼會有情報?”
“然後談出個需要周日寧靜來給你打掩護的相處?”
“呃……說起來周日寧靜小姐呢?”
也不知是語塞還是單純好奇,總之是給西崎豐找到了話題轉移的機會,倒是成功讓奧默語鋒一轉:“如果你想現在聽聽當事人意見的話——”
也沒給對方拒絕的機會,他已經劃出對方也能瞧見的光屏,那上麵貼著一張猙獰的大臉,在對上目光的一瞬就化作了凹凸有致的——鞋底!
來打kck!
直讓西崎豐汗毛倒數,就算是下意識施展了自己修行得來的護身法術,也仍是一副‘我命休矣’的模樣閉上雙眼。
然後聽到‘嘭!’的一聲,卻沒有丁點的感覺。
“被踹的是我,你在閉眼什麼?”
“…呃……”
睜眼便見那魔人的大手抵著對方的踢擊,西崎豐便露出尷尬切不失禮儀的微笑。
“我還以為是衝我來的。”
“我也以為是衝你來的,”魔人毫不客氣地應和著,然後再以那黑炎繚繞的白點,望向那倔強地沒有收腿,還在靠能量支撐著角力架勢的黑發女人,“結果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又不是我給你找的工作量。”
“你對我的茶座做了什麼!”周日寧靜厲喝。
一句話就讓那剛起開汽水的西崎豐手抖了抖,再看那魔人就是一副複雜目光。
“這話還真是引人誤會,偏偏還有人那麼配合,”魔人歎息,“難道你對茶座的風評總是這般出力麼?”
“……才不是!”
在短暫的遲疑中,她一個抽身落地,平穩的模樣倒讓奧默鬆了口氣,覺得愛織剛收拾好的房間算是幸免。
“請坐,當然你要站著也無妨,”退出魔人化的奧默重新坐回了沙發,又從小冰箱裡抽罐飲料出來補上,“隻要彆說是我在虐待你就好——”
“誰特麼傳這些!”她說著,瞥了眼低頭喝飲料的西崎豐。
“沒有沒有,”那人趕忙揮手,“我肯定不會,相信我的口風。”
“你的口風我不確定,但你的反偵測意識真的有待提升。”
不爽地甩出三道光屏放大,就著對麵沙發坐下的周日寧靜端起飲料喝了一口,便趕忙找上了垃圾桶。
“?”
在西崎豐還一愣一愣的時候,奧默倒是提醒道:“液體還是吐洗手池比較好。”
“你他媽給我遞的什麼?”連抽兩張紙來擦嘴的周日寧靜,在奧默麵前總是一如既往的氣急敗壞。
“咖啡,聽說是極東人的首選。”
“確實是很受歡……”迎來了某人獨具殺意的目光,西崎豐那豎起食指,一副要做點子王的聲音低到了幾乎沒有。
“茶座怎麼會放任這種玩意兒存在的!”
周日委員的視野頗為獨特,一眼便斷定了那又稀又過甜的罐裝咖啡不該出現在這活動室裡。
這活動室裡理應隻有一位掌管咖啡的神,那神有言,不允速溶,不允過甜,萬般皆下品,唯有黑咖高。
但她這些天來太少來活動室,已不知道活動室的常駐人員在擴增了八位後,紅茶黨與熱可可黨皆得擴充,黑咖黨派隻得來了魯道夫這一位新人。
儘管皇帝的支持力度已然足夠,尋常人自是連鬥爭心都難以提起,但偏偏餘下三位皆有冒犯聖上的鐵膽。
這黑咖之神的統治力,就那樣自然地褪色了。
“那孩子又不是會要挾威逼彆人放棄愛好的霸道性子,怎麼不能讓它存在?委員閣下還是在那壓抑本性的地方待了太久。”
絕口不提也有其他飲料,但自己就是特地摸了個最甜的咖啡牌子出來的奧默,隻是微笑地抬起十指,撐開又蓋下,旋即調度那三麵都有西崎豐入鏡的圖片與視頻。
“看起來倒是防不勝防,他受過的反偵測意識應該不包括這種借法術窺探的技巧。”
“怎麼就突然進入正題了!我還沒算這飲料的賬呢!”
“要算嗎?真拿你沒辦法,誠惠500円,你要掃碼支付還是現金?”
“誰說這個算賬了!而且你居然還敢找我要錢?!”
“協會工作者的消費觀是這麼糟糕的嗎?接手了服務還會拒絕付款。”
“這麼爛的服務該被投訴吧!”
“那你去找茶座投訴吧,你說服她,我致歉,ok?”
“那個…我的事?”
“你閉嘴,我現在就要教訓教訓這胡攪蠻纏的家夥!”
“西崎前輩,有認識委員會的其他人嗎?這人靠不住啊,完全不乾事。”
“我*……%……%*&¥!@”
“唉,全是臟話,還好我讓愛織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