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儘管麵對情感問題時,大家都熱衷於闡述悉數平等來證明自己不失偏頗。
但實際上,人真正熱衷就是比較。
甚至會下意識的比較。
身邊的人有次第,心頭的人有輕重,就連同一句話,由不同人道出的說服力,也是各不相同。
所謂的三六九等,平等地深埋於每一人心頭,成為他們大多數人不願承認的一部分。
可既有大多數人,自然也就有那麼小部分人的不同。
這一部分人願意承認自己待人上的不平等,而當他們承認這一點的瞬間,他們便會比前者多出一份再清晰不過的優勢。
他們能更加清晰的了解自身需求,優化生存之道的之餘,更有望將其理論延及他人——
——分析旁人心中的三六九等,變相了解t們的內心。
人心是複雜之物,但人際關係卻不是。
在情報領域雖不如霍爾海雅,卻也同樣小有所成的奧默.林頓,深諳不同人辦不同事方顯效率的道理。
而在愛麗速子的這件事上,就得回歸最初那一句:同一句話,由不同人道出的說服力亦是各不相同。
在心理治療領域,患者的安心感總是尤為重要。
用說話的方式治療叫話療——這段子不僅可以切實存在,更普遍存在於絕大部分的心理診所。
當然,這些診所並不全靠話療,適當的藥物輔助也是一環,畢竟有許多的心理疾病是可以依靠激素調控來遏製甚至消解。
隻是那樣的藥物同樣需要嚴格把控,畢竟人體是最精密的造物,激素更是其中更加微量且重要之物,每一次的人工乾涉都需要嚴加觀測,而在這方麵的專業知識尚不夠多,更沒有證書購買專業器械的奧默.林頓,自然無緣這份成熟體係。
好在他隻以無證庸醫自居,儘管麵對的求助者都確實符合心理疾病患者的身份,但他的工作也從來不是治好對方的心理疾病。
他隻是一位傾聽者,哪怕偶爾要客串心理醫生,手中握著的也儘是不夠正規的偏方。
譬如說,發動求助者的身邊人。
【斯嘉麗:誒?真的嗎?速子前輩需要寬慰?】
【月環蛇:嚴格來說,是一些邀請
希望您不會直接到讓她瞬間意識到你在特地顧慮她,她最近正處一份神經敏感的狀態,遠比平日更加活躍與易怒,嗯……或許直接形容為生理期也並無不可】
【斯嘉麗:…不會真的是生理期吧?】
【月環蛇:…委實說,就算是我,和一位女性初中生討論這種話題也是會有些荒謬與負罪感的,讓我們回到原本的話題好嗎?】
【斯嘉麗:我也不是想聊這種話題啊![抓狂.jpg]】
【月環蛇:嗯,我的】
【斯嘉麗: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月環蛇:好了,赤驥同學
就像我曾說過許多次那樣,沒完沒了的客套到此為止,我們的交流可以更直接一點,不妨拿出你與伏特加同學談話時的架勢】
【斯嘉麗:那…那也是我說過很多次的不可能啦,這也太不尊重前輩的訓練員了】
【月環蛇:聽從建議也是一種尊重】
【斯嘉麗:而且要讓伏特加知道我這樣對您說話,也很麻煩】
【月環蛇:那麼,限定在網絡如何】
【斯嘉麗:誒?】
【月環蛇:茶座會支援你,若有需要就能營造出你與速子兩人相處的環境
當然,在神經較為敏感的時期,她或許會很快瞧出你的顧慮,但隻要你先一步打開話題,主動談及她的異常便可】
那邊沒有回答,奧默亦是並不意外。
對於突然招呼,旋即求助,進而步入正題的快節奏談話,大和赤驥顯然缺乏足夠的應對經驗,這也反過來證明了她與速子那麼多次的來往中,後者都不曾一展過那旁人前的姿態。
在愛麗速子的交際圈裡,重要的人已有不少,但她最為關懷顧慮,甚至可以說是寵溺的那個,卻隻有這位低年級的後輩。
隻是你並不能奢望每一位初中女生都像卡蓮那樣無視年齡差距,從容坦然地與你進行對話。
更彆說這位小姑娘不論是對速子還是對自己,都存在著某種少有的尊敬濾鏡,大抵是因為速子在對方麵前所作的人設所致。
反倒給交流平添過多的客套阻礙,讓那向來恪守禮儀的奧默也開始為禮儀本身歎息。
當然,他也清楚。
自己討厭的並不是禮儀本身,而是極東風格下對禮儀的過分強調,
【月環蛇:那麼,這便麻煩你了】
【斯嘉麗:好…好的!包在我身上!】
稍等片刻沒有得來回應的奧默,最終選擇那好似自說自話的收尾,而對方那迅速跟上的回應也說明她沒有離開屏幕前。
隻是在糾結,或許還……
【月環蛇:在實際行動上,若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與茶座,我格外推薦後者。】
魔人完全相信,這位小姑娘還有那麼幾分遲疑是在困擾該如何行動。
西崎豐那其樂融融,各自性格上也談不上衝突敏感的隊伍,大抵教不來這位女孩這樣麻煩的顧慮。
強氣驕傲的女孩隻管強氣驕傲即可,同樣強調馬娘氣性的西崎豐,大抵也有意放任這位在長輩麵前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貫徹道路。
【斯嘉麗:誒?為什麼?
啊,是因為您很忙嗎?】
希望你是從年底的表演上記住這件事的……完全不想知道西崎豐最近是不是有在馬娘麵前嘮嗑自己的事做談資,奧默隻是手指頓了頓。
【月環蛇: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是,我所知的愛麗速子,與曼城茶座知道的愛麗速子有所不同】
【斯嘉麗:啊,您是在顧慮暴露的方向?】
【月環蛇:聰明的小姐,我想應該無需再強調了,茶座關心她是理所應當,而我的關心或許會讓狀況適得其反】
【斯嘉麗:那我是不是不該麻煩您?】
【月環蛇:既是我的委托,何來麻煩?
倒是沒關係,若是需要我的幫助,我會給你首先經曆過篩選的情報】
【斯嘉麗:好,好的,不愧是您,想的真周全】
【月環蛇:不值一提,都是基本功,事實上,你的訓練員也不缺乏類似的思考,他隻是並不熱衷說明】
【斯嘉麗:他就算是解釋也懶得說這麼清楚】
【月環蛇:這亦是一種風格
我聽到上課鈴了,談話到此為止,回頭等你的好消息,赤驥同學】
【斯嘉麗:[ok.jpg]】
還得是外力施加的緊迫,才能得來如此簡明扼要的回應。
也算是在對話的最後終於放下了幾分繁文縟節,奧默滿意地收起了聯絡,旋即便見一旁略略朝著這邊歪身看屏幕的茶座。
“也辛苦你了,好好協助她,”他順勢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手指旋了旋那高高翹起的白色呆毛,“在這之後,我希望你們能互相監督。”
一語雙關,同時對應兩個人的一句話,讓茶座點了點頭。
哪怕之前那副醜態畢露的行為始終沒被訓練員清算,她也不願放過這樣一副將功贖罪的機會。
而在不遠處,那端著試管的速子走近:“說什麼悄悄話,幫誰?”
“幫你,晚點我會去訓練員團建,希望那時你們能足夠自律的夜跑。”
“哈?就你這狀態還團建?先把這個喝了!”
“我先問一下,這個應該沒有副作用了吧?就和給赤驥同學的一樣?”
“你猜呢?你猜猜你能不能有和赤驥君相同的待遇,豚~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