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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9:所謂擔當(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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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訓練員,你不覺得冷麼?”

【是誰想到在初春時節將訓練員變作一隻蛇呢?那樣的人難道是在期待著訓練員的沉睡麼?】

承自蛇類的能力不止是物理上的讀空氣,還有對低氣溫的一籌莫展,那體長唯有六寸的迷你黑色小蛟,如盤龍柱般盤著一個正在發熱的金屬製品,而那製品本身,是愛麗速子的老式終端。

老式是個怎樣的概念呢?

意味著那棕發的實驗者更習慣手機這種便攜式電話終端,也意味著在那版本更迭高速發生的通訊工具界,它這樣被淘汰的選手甚至不配運轉一些時興軟件。

強行運行的結果不是卡機,就是過熱,乃至報廢。

目前它正處在第二個狀態。

以高精度設備的過時驕傲,追上了原始工具暖手爐的孤獨。

奧默對此也不推辭,畢竟就像他以屏幕上的話語反擊的那樣,類冷血生物的掣肘正在於此,氣溫過低時要麵對的問題不僅僅是體溫下降,更是體內的酶失去活性,無法支持正常活動的難題。

冬眠是常有的選擇。

哪怕如今冬季已過,那氣溫的說服力也不是很夠。

但儘管魔藥在將他朝著蛇類塑造,他那前肢與頭頂的雙角也顯然不是完全的那麼回事。

一直以來所背負的自然神性,其一定程度的混雜影響了藥劑的最終結果,讓他變作了這副微妙姿態的同時,也免去了作為一隻純粹的冷血動物飽受低溫之苦。

毫無疑問,如果是一條真正的蛇,在這離開活動溫室隻靠一個持續散熱的老舊終端的現在——它就算能活著也該是活得夠嗆。

不均勻的受熱無法真正保全體溫,最好的結果是局部壞死,最壞的結果是徹底玩兒完。

當然,這並不代表一種謀害未遂。

畢竟喝藥是在活動室裡,而活動室加裝的溫控係統一直都在正常運作,此刻身處建築外的事實還是他自個兒要求的結果。

“怎麼可能!”作著急語氣的愛麗速子,否認著訓練員那說不好算激進還是飽受的推論。

她自然沒有那樣極端的打算,儘管當時的她的確是相當失態,在被指出行為異常後更是百口莫辯,幾乎隻剩下貫徹平日的任性之道一條路可走。

但也偏偏是在那樣的時候,她沒有拿出那份看似萬能的刁蠻。

也沒有否認訓練員的質問。

可她也沒有自述那一切變化的緣由,沒有去開口道出她心底再清楚不過的事實。

而對此,訓練員也沒有追問。

就這樣,好似雙方各退了一步,然後,是訓練員再退了一步。

主動提及了最近的藥物,並不推辭的參與試藥,顯然是在補償之前那直言不諱的冒犯。

事實也正是如此,儘管多愁善感的十幾歲已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學生心性的不完全、不成熟、易改變,更是無需贅述。

她們理應變化,變化是未熟者的珍貴之物,但那也並不意味著你可以輕易將那青澀的果實示出。

他以這副下場換來速子此刻那般不自在的反應,心頭其實是相當的滿意。

且不提對方會安分多久,又會在最終的迷惘後得來怎樣的結論,光是這次的藥劑就已經讓他有種排雷成功的成就感。

是的,排雷。

將訓練員的活動範圍限製在活動室裡——這所謂藥劑的‘副作用’直指這份動機。

說不出是她何時定下的目標,所有的藥劑發明都不會是一時半會兒的臨時點子,更彆說是魔藥這種愛麗速子其實並不如常態藥劑那般擅長的領域。

但在此刻的成功產出,卻絕對算是一種提前引爆。

但過訓練員並未真正化作蛇類,而是呈現出一副明顯非凡生物造型……

在分外低矮的視野中,奧默在她那光柵後愕然的猩紅中瞧見了自己的模樣,同時也在數秒之後,瞧見了擔當馬娘出色的隨機應變能力。

由她提供的落後終端暖手寶,亦是其一證明。

而在那之前的更早,是對方主動提起的儀器體測。

關於‘當下的生理係統到底有多有彆於蛇類’——在證明了這一點後,才有奧默試圖繼續訓練計劃的決定,以及終端暖手寶的發揮餘地。

她很會抓機會。

或許還有過糾結。

因為抓住機會這意味著要立刻改變之前的計劃,甚至是做出原本的自己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配合。

但她又是那樣明智,殷勤支持訓練員的訓練意誌,無疑是在對奧默主動後退兩步的回應。

或者說平衡。

類似一種‘不能隻讓你顯得犧牲很大的樣子,顯得好像我很無理任性一樣!’的動機而做的平衡。

這種品來倒有那麼幾分傲嬌味兒的思維方式,頗有那麼幾分大和赤驥的影子,讓奧默啞然失笑,覺得或許隻是自己的側寫理解並不到位。

畢竟此刻的愛麗速子也算是與往日有所不同。

“不說那些,豚鼠君要不要來這兒暖暖?”

在訓練場一旁的休息區域,她揮手展示著那過長的衣袖,由協會負責織就的決勝服,的確在材質上有著能讓她這話並不多餘的底氣……當然,奧默並不支持她穿這身訓練。

畢竟就算決勝服有著能夠平替體育服的多樣功能性,其本身也就像運動會金牌一般被寄托了一種儀式感。

那就像戰衣、祭祀服那樣,與日常生活區彆開來,貿然穿著很容易給公眾帶來‘不莊重’的印象。

但委實說,輿論本身就隻是對群體意誌的觀點導向。

能導向一邊,自然就有辦法導向另一邊,‘不莊重’與‘將每一場訓練都視作賽場’的理解僅有一線之隔,更彆說奧默麾下的姑娘們在偶像路線上的規劃思路都突出一個本色出演,愛麗速子自然不在乎公眾視野如何看待自己。

於是奧默便也不去強求儀式感的保留,任由她在隊伍裡掀起一陣多少帶著攀比的熱潮,讓其他仨同齡馬娘也都時不時穿著決勝服來訓練。

那畫麵……倒也挺賞心悅目的。

賽馬娘的決勝服多是由馬娘及其親友提供思路,再經由協會設計師二度加工理解的產物。

就算是愛麗速子那糟糕的衣品,也被設計師兜底獲得了一份風格獨特的優秀衣裝。

雖然奧默一度很是質疑那長袖的必要性,隻覺得那玩意兒會增加風阻且妨礙擺臂,但愛麗速子以數次訓練的實際結果證明她真的很想保留。

那就還是隨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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