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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聆聽傾訴者不得傾訴(然後夢裡什麼都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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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學生的義務是學習,賽馬娘的義務是學習又奔跑,儘管在真正踏足賽場之後,學校會一定程度降低文理科的分數比重,讓她們更好的專注於生涯賽事,更好地專注於各種訓練項目上。

但——

初中部的賽馬娘,就算是真提早簽下了訓練員,又或是提早進入了本格化的高速期,那些書麵學習的分數占比也不會降。

因她們更加‘無知’,在認知賽場之前,更需認知這個世界的一切組成,從物力、化學、源能構築的自然法則,再到地理、數學、語文、認知人類歸結的智慧,最後則是政治、曆史,理解人類漫長且成熟的鬥爭本性,初中部的孩子們需要建立這一切的基礎。

——趕在踏入那最是多愁善感、最是自我意識強烈的高中期之前。

即便同樣有著煩惱,也不會過於多樣。

即便有著過於片麵的觀點,也隻會惹人會心一笑,默默地保存下來等她大學再給她看。

這個年齡段保有著童年末尾那最是純粹的期望與熱愛,更有著自由的時間、充足的睡眠、良好的人際關係。

以及充沛的精力與健康的身體。

這是遠比高中生們更具活力的階段,也的確是沒有降低書麵學習指標的理由,這就更彆提那更多的,沒有簽下訓練員,還隻是純粹初中生的賽馬娘們。

於她們而言,學習仍是主業。

為了對抗那‘賽馬娘在文書智力工作方麵總被認為不具備優勢’的刻板印象,理事長大力推行文化建設,讓那其中湧現出琵琶晨光、夢之旅這樣的人才,卻也仍不會就此停止。

初中部的馬耳小姑娘們向來被視作純潔無瑕的代表,諸如北部玄駒、裡見光鑽、小林曆奇等女孩更是早早被選出登臨過宣傳刊物封麵,作為一個集體的側影,作為一群同齡人的代表。

賽馬界那各項完善的教育與宣傳鏈條,是能從小覆蓋到大的。

這也讓那無數馬娘們幾乎不可能‘逃’出賽馬氛圍的熏陶,成為那巨大謊言般的生活一部分。

身處這樣的一部分中,她們被輕易的塑造,理所當然地成為大眾眼中的可愛又美好的形象,再如何意外且不幸,也多是米浴那樣內心仍是善良的孩子。

便好比一道完整的精致人偶塑造產業。

幼時難逃這份框架,唯到高中才有了那麼些機會,接觸那全程保送真善美的象牙塔外的真實。

也正是到了這時,這群女孩們才真正有了符合社會現狀的分化——有人頹靡不振,有人憤世嫉俗,還有人乾脆拋卻矜持去觸犯規則,為賽馬娘的形象增添了各式不太正麵的色彩。

而這也讓許多研究業界的專家們反而得以斷言——高中之前的賽馬娘們,絕對是乖巧可愛又善良,是糖、香料,以及一切美好事物的凝結。

這樣的結論,倒像一種物化,是對自造傑作的吹噓,儘顯傲慢與醜陋,也理所當然會招來各式的抨擊與指摘,隻是不論如何,這條諷刺的概念仍是烙印於許多人心中,成為他們對賽馬娘初中年齡段刻板印象的一部分。

但既是群體意誌創製的大環境下影響而成的美好,那麼其中一旦有某些步驟出了錯,那份形象自然也就有了缺口,不是麼?

奧默本是無意打破那份刻板印象,畢竟這一整套影響賽馬娘的宏觀環境,正可謂是文明本身。

它是社會分工,是法律製度,也是政治體係,還是一整套社交行為規範,從你出生到死亡的整個生命過程中約束你、教化你。

這就是文明,像基因一樣地傳承,沒有家庭與社會的教化,那血液中流淌的獸性便會肆無忌憚的迸發,讓一切化作混沌的紋樣。

奧默無意與文明為敵,他也不認為人造之美是一種虛假,甚至為了讓那樣的美好更進一步,他樂於貢獻些許力量。

但也或許正因如此,才讓他締造出一位有悖於刻板印象的女孩。

“卡蓮今天也很可愛吧~☆轉發要帶上“#真機伶”哦”

——【currenchn/真機伶】

每當看到那灰發之上掛著一個小紅色蝴蝶結的一對黑耳套頭像,奧默都會有些頭疼。

他完全能夠猜到並在無數交流中逐步確信——在自己那些空缺的記憶中,必然是有那麼一部分用於塑造那可愛的小姑娘。

那時的她,恐怕還是個小學生,最高不過12歲。

那麼,自己到底在教一個小孩子什麼呢?

教她如何雕琢自己的可愛,教她擁有偽裝的意識,然後再教她的是這份過程中,叫她認識這世界的一部分現實?

真混賬啊……偏偏也的確是自己會做的事。

神賜才能於人,而惡魔,往往沒有那樣的力量。

隻能選擇那些執念深重者,推手讓那執念綻放。

若那孩子擁有覺悟,那便回應以覺悟相應的支持。

贗品未嘗不能勝過真品,更彆提那真品同樣參雜著人造的成分,是以無數人締造的宏觀文明乾涉下的成品。

是以二者之力雕琢而成的寶石,挑戰文明與天然鑄就的無數原石。

顯然,以如今這副模樣看來,過去那時的自己與她,都成功了。

是勝利,卻也還隻是暫時。

那孩子才到初中,未來的路還很長,想必不論是她還是那時的自己,其覺悟都絕非滿足於一時的勝利——早在當初對方找上自己時,便已漸漸意識到此的奧默,卻也並不打算繼續插手。

夢想是玻璃質地的寶石,儘管璀璨動人,卻也仍是經不起過多的雕琢。

一旦出現裂紋,那碎裂的可能便會成倍增長,最終化作紮入骨子的碎屑,每每想起它完整的模樣,那蝕骨的痛楚也就愈加深刻,直至擠出幾分眼淚。

或痛苦,或後悔,或不甘……種種模樣,哪怕是小奧默也見過太多。

不同於那擁有龐大社會趨勢把控塑造的賽馬娘們,人類自己的文明,從來都不對人類寬容。

那尖刻與酸楚沒有未成年保護,同樣成為了塑造奧默.林頓的一部分乾涉。

他不打算對這樣的乾涉插手,但真機伶卻儼然很是在乎他的存在。

或許這就是乾涉不再是抽象概念,而是擁有一個具體形體後,那覺醒後的真知灼見者會有的反應。——那時的奧默,還覺得這算是很有價值的獨立觀察樣本。

想著或許到了什麼時候,自己還能獲取其他的變量參考,最終也能得出些人類學家領域的結論來。

然而——

奧默最是習慣,也最是接受不來,不想看到的意外,它總不會缺席。

在半推半就地建立兄妹般的關係後的幾個月,在那場宴會中便已混跡於無數玩笑中的玩笑,並未隨那一天的結束而消失。

很難想象,在這兩個半月以來,那旁側敲擊、明裡暗裡地提起那一天頻率最高的人,就是這位在場年紀第二小的小姑娘。

這算什麼事?你那追逐可愛最高境地的挑戰,是得用另一位乾涉者來驗證是麼?

奧默承認這倒也的確算是一種階段性的證明。

若能讓奧默.林頓都為之著迷,那可愛之完美也的確是非同小可。

可這十九次的網絡交流,5次的線下相處中得來的結論,都是指向一份單純不了一點目的。

這也是一種階段性結論。

儘管孩子那盲目的好感表達也是一種常態,隻需讓時間來證明即可,但那相處時的彆扭與微妙,他又當與何人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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