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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62:終盤之止IV:卻理應奔走當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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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人的一生,會有多少個遺憾呢?

在麵對那麼多個遺憾的時候,你的心頭又曾有過怎樣的希望呢?

在古立特宇宙,怪獸們生於人心,誕生於社會,卻又不被社會所容。

沒有遇到怪獸操控者的它們,隻會偏安一隅地龜縮在自己的誕生地,直至被人發現,被人攻擊。

是反擊還是逃避?要麵對這個問題的顯然不隻是怪獸,倒不如說,當你瞧見上述境遇之後,難道就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眼熟?

所謂的怪獸,正是你所不願袒露在外,隻能在各自的小天地中才敢於展現的非凡、異常之處。

它們是無數人內心的一個縮影,一個側麵。

而那總是被壓抑、排斥、否認的縮影與側麵,既有反彈的一天,也會渴望著理解與回應。

沒有回應也沒關係,倘若一直沒有回應,那便由自己回應他人!

悲歡離合怪獸,回應著一切的悲歡離合,讓你麵對那一切念念不忘的往事,就在這賽馬娘的競馬場上!

場上的跑者,關注著跑者的觀眾,那極為真切的情緒引導,將那一切的遺憾都導向那出現頻率極高的一個詞。

【夢想】

夢想是祝福,對那些馬耳朵的女孩們而言尤是如此。

擁有夢想者,足下生出奇跡。

但夢想也是詛咒,讓你傾儘全力、筋疲力竭地為其奔走,唯有達成者方能掙脫。

在那名為夢想的長路上,人們又有怎樣紛繁的遺憾呢?

在那實現願望的追逐中,你又有過多少次渴望重來的希望呢?

“nstncedonton。”

不像某位存在耳疾,總是聽不清彆人說什麼,就連自己卍解也總是喊得特大聲的代理死神,協助女孩追逐夢想的林頓訓練員,說話總是平聲靜氣,甚至有些輕聲細語。

就連操縱怪獸的魔咒也念得頗為平穩,不見絲毫戾氣。

這是一種習慣,源自一頭常年生活在社會卻又不曾被發現的怪獸,即便有了踐踏一切的機會,也仍是殘留著社會釘上的疤痕。

那疤痕是文明的痕跡。

法律製度、政治體製、社交行為規範——文明就是這樣的東西,在你由生到死的整個過程中約束著你,教化著你,以遠比基因更深刻的方式塑造著一個人。

毫無疑問,它妨礙了獸性的外顯,但它也無法真正壓住人心的獸性,於是文明的發展也總是伴隨著戰爭、伴隨著犯罪,伴隨著各式的摧毀過程。

奧默.林頓一度認為那就像一種疫苗,一種稀釋毒性後的釋放,讓社會仍能穩定的運行,而非一場席卷整個文明的內部浩劫。

所以他從未有過‘世界和平’的心願,也不曾有過‘消滅所有犯罪’的奇思,他的遺憾總是根植於當下與自身,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些,涉及身邊人的大事。

“做過心理準備,也不代表能夠毫無波動,我又複習了一課,你呢,貉,希望你也有所收獲。”

破碎的世界,漆黑的空地,扭頭卻能瞧見一道頎長窈窕的背影,與那背影仰頭眺望的三千世界。

無數的碎片映出無數的光景,無數的光景拚湊成無數人的世界,那宛若碎裂的龐大鏡麵,又實為總控室監控畫麵,一眼瞧去又何止三千?

考慮整個競馬場的觀眾人數,你就能意識到奧默方才的話語實為雙關的事實。

“收獲什麼?”待到奧默走近到一旁才扭頭看來的貉,眼中還殘留著上一秒的迷惘,“被自己控製的怪獸吃掉的經驗嗎?”

“對旁人而言,大抵是做出抉擇,尋求改變的契機吧,但對於你,我想應是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

“我認為每個人都該增進對自身的了解,而一個人的遺憾往往能瞧出一個人的性格、追求,乃至社交。”

“但如果連遺憾都沒有呢?”

“那恐怕就是你最大的遺憾了。”奧默一麵說著,一麵同樣眺望那數之不儘的人生。

以他此刻對悲歡離合怪獸的乾涉,要從那令人眼花繚亂的萬花筒中檢索窺見想要的紋樣,也是需要好幾秒的處理時間。

然後他就能看到光之國的賽羅、林間的利匹亞、天文台前的小陸、巨樹前的紅凱、甜點店前的茜、長椅前的霍爾海雅、活動室中的茶座、望著奧默背影的速子、坐在電腦前的愛織、陌生城市中的傑斯提斯等人。

有些人的遺憾看起來很是重大,有些人的遺憾看起來很是瑣碎,還有些人的遺憾格外尖銳——指那在軍團前、在奧特曼麵前的宇宙人。

也還有些人的遺憾格外沉重。

譬如那各自在雨幕中的千明代表與切列尼娜、幼時屋簷下的魯道夫象征、賽場入閘口的成田白仁、麵前放著協議的葛城王牌……

有些人非常清醒,隻是不願走出,也不知如何走出,也有些人真的沉浸,是那般不舍於黃金期的活力,沉溺於曾經希望過的另一種選擇。

“兩種結論,第一種,說明你迄今為止都還未有真正上心的事,所以你什麼都沒見到,第二種,你的遺憾不在過去,就在當下,你因沒有他們那樣的光景而遺憾,”奧默提臂以展示那些屏幕,繼而回首看她那仍是望著群像的臉,“那份遺憾讓你並未掙脫而是站在了這裡,目睹著他人所擁有的一切。”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貉扭頭看來,與他對視,“你也是格尼克斯打造的幻覺嗎?”

“倘若你的遺憾需要一位解說員的話。”奧默聳了聳肩,旋即垂首看向自己提起的貝塔魔刃。

儘管是在格尼克斯體內,但實物的質感很真實,力量的感受也很實際,就連之前交戰的疲憊感也理所當然地隨著知覺回複歸來。

既然如此,那趁勢喘息所回複的體力也該足夠實際。

儘管他相信多給這些人一些時間,即便是當下尚是沉溺其中者,也一樣能夠自省,但此刻終歸不是鍛心的時候。

“很抱歉不論你是有怎樣的感悟,我都得打斷一下了,貉,”他拍了拍貝塔魔刃的金屬護手以代替拍掌,招來後者疑惑的注視,“還記得我們正在執行的計劃麼?”

“戰鬥還未結束,或許你可以將你的愁思儘數傾瀉於當……”他還未說完,忽然聽到了微妙的熟悉聲響,扭頭便見一道螺旋蜿蜒的金色呆毛,裡側還是幽藍質感。

“sephrh!”看到他的新宇宙高舉雙手,顯得很是開心,儘管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好久不見~”同樣提起雙手來抵住她雙掌掌心的奧默微笑著道,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不過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待會兒你跟這位大姐姐待在一起,可以嗎?”

“收到,是‘cet’嗎?”女孩仰頭問兩人。

貉歪了歪頭,有些聽不懂,倒是奧默已然頷首:“沒錯。”

unctonthetrterrestrlntellgence/cet/與地外生命交流,此刻無疑是在各種意義上都符合。

而說完這句話,他便看向貉:“那麼回到剛才的話題。”

說著,奧默抬起左手,五指呈爪地朝向那遠處的萬花筒。

“協助我,貉,我們要將包括警員、士兵、特勤專員、協會雇傭兵、安全局執行人在內的所有友方戰力拽出來。”

“也包括鬼蛇、賽羅他們。”

“…?能做到嗎?”

她控製過兩次悲歡離合怪獸,每次都是自己也被一並套進去,從來不敢奢望控製它的運轉,乾涉彆人的世界。

“而且我根本不認識所有人!”

這就是個更現實的問題了。

在林頓事務所被集團行動的不少官方團隊冷暴力80的時候,貉作為事務所成員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她完全沒關心過那些人。

“沒關係。”

仍然維係著那五指虛握的手勢,吉爾巴利斯的龍首在他那麵孔上一閃而逝。

“我已經鎖定完成了,但要統一擊破這些人的希望卻需要格尼克斯的完全催動,甚至一瞬的過載。”

“……摧毀希望嗎…”

儘管老板好像說出了非常了不得的事實,但貉的感性讓她的一切注意都放在了那殘酷的用詞上。

“是的。”奧默乾脆地肯定她的遲疑。

“他們一直都無法割舍那些過期的希望,直至得來格尼克斯的回應。”

“雖然我想說幻術的世界也沒什麼不好,但我們的敵人卻不見得願意沉溺其中。”

曾經的麻中蓬就已示範過正確操作,儘管那沉溺戀心的高中男生所擁有的強烈的意誌,很難複刻在一群作奸犯科的宇宙人身上。

但單論強烈意誌,或者乾脆地說——執著,這種東西,可能出現的平替在一群複仇者心裡可是一點不少。

“為了現在,要把他們拽出過去……”

對於一位沒有過去的人而言,該是遷怒般的興奮,還是慚愧而惶恐,貉還未得出下意識的結論,倒聽老板詫異道:“想什麼呢?”

“誰準他們上班時間做白日夢了!”

“呃……”

儘顯資本殘酷的一句話宛若冷水,澆在了五味雜陳上,讓貉不知該作何反應,更下意識地看了眼腿邊的未成年人。

然而未成年人迎著她的目光,不閃不避,發出質問:“‘flent’還不連接嗎?”

“祝福,快點,‘felt’。”

這未成年人好像比她更急著壓榨員工。

flent/燈絲、纖維,貉倒是懂這單詞的含義,但在這兒是什麼?

還是聽不懂,她唯一一句聽懂的是祝福,但……

這算祝福嗎?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貉有些沒想明白,但看到奧默的左手已然從爪型變作鉗型,與他的視野平行出一副她無比熟悉的姿勢時,她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同樣抬起手,但卻是右手,以中指與無名指的夾角構築片麵的視野,繼而無須引導,本就同樣操控著怪獸的感觸帶來一份同步的拉拽感,讓她得以輕而易舉地跟上對方的引導,一齊念誦那句讓兩顆心同步的咒語。

“nstncedonton!”2

紅光自瞳中綻放的一瞬,貉仍維係著控製的姿態,穩住其他心靈各自的世界,而奧默.林頓卻是驟然抬手旋指,宛若捏碎什麼一般,霎時緊攥。

嘭!!!

無比清脆的碎裂聲,卻又有著格外厚重的質感,源自近千道希望統一破碎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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