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之前那好說歹說,還是昨日的事,如今的奧默坐在這活動室的沙發上,看那擔當因自己的分身一副氣急顏藝的威嚇模樣,多少會憂慮跑比賽或許會破壞修養。
本來還是挺漂亮一女孩,平日就算是總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也不妨礙其獨特魅力的釋出,但幾個月前和現在兩場比賽下來,這風評就從好壞參半變成了多半好評,可好評裡的大半內容都離不開感慨賽場上的邪惡顏藝,每當看到他們文字出透露出一副‘我想看的就是這個!’的感動,身為訓練員的超級豚鼠君就很難繃。
我們可以聽聽他那時是怎麼個難繃法。
“吱!”
好的,想必擁有超級豚鼠聽力的大家都理解了他那時的難繃。
那麼回到現在,尚在邪惡反派係當屆冠軍橫幅上掛著的訓練員,大抵沒什麼資格怒斥‘tnnd,賽馬娘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畢竟那些盛讚顏藝的粉絲說不定一查成分有他一筆。
平日也就沒少見到‘什麼樣的訓練員就有什麼樣的馬娘’這類或稱讚或諷刺的網絡評論,奧默便也不去琢磨‘愛屋及烏’與‘厭惡一人就厭惡與其相關一切’的世俗常態。
半小時前才偷偷摸出解藥喝了一口脫離豚鼠態的奧默訓練員,隻想抓住暫且正常的狀態,能從容就多從容一會兒。
否則等待會兒又被對方遞來個圓底燒瓶,指不定那色澤怪異的溶液又把自己變成個什麼樣。
不過隻要不妨礙思考,他也就不會太往心裡去。
比起昨日那捕風捉影借題發揮的‘敲詐’,今天這次帶著三位大學將畢業與已畢業組的賽馬娘大姐們過來算是他確確實實要彌補手下女孩們的落差。
儘管並不是立刻就要完成的決定,但也一樣是唐突的隊伍加塞,儘管這些名馬娘們本質是‘已完成態’,不需要自己過多注意訓練上的問題,反倒是在各式手續、流程上麻煩要更多一些,但那對時間的損耗也一樣是不得不提。
要知道,當下奧默最缺的就是時間。
四位賽馬娘,四重訓練的時間編排,過早踏足資深訓練員才可能迎接的挑戰本身,就是一件毋庸置疑耗費心力的事,這種狀況下誰都清楚不可再添負重,但這一幕仍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與其說是因為天狼星象征的戳破與慫恿,不如說是有人不想就這樣結束。
誰都不想這樣結束!
讓昔日的身姿再現的機會,或許一生以來也就這樣一次,不論是對她們自己還是對那作為粉絲的奧默.林頓,都自不可能放過。
過去的奧默,還能靠著摸不清楚具體便不做判斷的習慣來消極渡過,如今在被天狼星以直接的揭破證明後,他便再無遲疑的理由。
並不是完全沒有負擔的可能,他對此已有不少考量,有心要與手下的四位女孩解釋說明一番,至少要讓她們了解這三位的加入並不會妨礙她們的訓練流程,也不會擠掉她們的訓練時間。
反倒是三位前輩或許要給後輩的訓練計劃做出讓步。
這份先後主次終歸是要分出來的。
不論怎麼樣都是負重者的訓練員,在這場合約中占據著天然的道德高地,更清楚端水並不是一味追逐表麵的平衡。
因為這不是稱重題,甚至不是數學題。
它是一宗心理題,是專精於人際關係領域的問題。
在這個問題裡,平衡的關鍵不在於待遇上的平等,而是基於彼此觀感上的平衡。
第三方視角下的平衡毫無意義,雙方的認可才是關鍵。
這就像一款對抗遊戲不可能給每個角色做出徹底的平衡,徹底的平衡隻會連角色的特色都破壞,一味追逐此道的遊戲隻會死得硬硬的,而能讓喜歡那個角色的玩家與對麵的玩家都相對滿意,哪怕是這份相對其實搖搖欲墜,那也比前者活得長久。
在這種時候,就算是要被指責成工於心計、賣弄心機的狡猾訓練員,他也得利用兩個半(天狼星算半個)偶像心頭必然會有那麼一部分的情感。
搶人訓練員的歉疚,或將妨礙後輩訓練,更會給訓練員帶來沉重負擔的負罪感——儘管某人心頭的這種情緒可能不多,但至少有就行。
道完歉後就算是一碼歸一碼,重歸道德製高點的訓練員,有的是機會與技巧來cpu,不是,pu,不是,bnce那彼此訓練待遇上的天平。
這同時也是奧默.林頓訓練員為了活下去所做的掙紮。
是真的。
不開玩笑的說,不搞點這種小動作小心機的話,正常規劃的工作量最多撐一周就能保送市醫院。
就算他能把大震撼小姐叫來給他天天做精神調律,以經典的‘效率睡眠三小時頂一天’來當生產隊的驢,那驢也是撐不住的。
所以,很有危機感的奧默.林頓心頭已經有些大致的框架,隻等接下來當著所有當事人的麵提出,大家互相商量著細化就能皆大歡喜——
——那前提也得是這些人會聽。
眾所周知,當女性發脾氣的時候,她們心底想聽的從來都不是你的解釋,而是你的重視。
儘管你可能認為願意解釋就是你的重視,但她們顯然不會這麼想。
當下的‘審判法庭’正是這樣一種狀態。
雖說是虛假的任性,但也有人過於敬業的演,我們姑且不談這表演裡到底塞了幾成真實,當奧默不僅僅是‘蔑視法庭威嚴’,甚至還以忽然的自語暴露出一心多用,換言之就是不專心於當下的瞬間!
林頓訓練員隊伍裡那永遠的尖銳嘴替。
永遠能替或慣於溫和,或慣於麵子而在有些生氣時困於形象,不好多說什麼的隊友們表達直球情緒,作為團隊裡的黑臉來給大夥兒開天窗來迫使開小窗的愛麗速子小姐,已經確實端來了一瓶新藥。
“我先確認一下,這東西不影響思考吧?”
在喝藥之前,想要掙紮一下才能證明不是大郎。
“哈?都到這種時候你還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好似被氣笑了的愛麗速子似笑非笑。
可在奧默的眼中,這笑容恰是她並未真正生氣的證據。
“恰恰是因為意識到了,才想為當下做出補救,同時還有另一件涉及兩次比賽遇襲的危險事物,為此我必須得保證我的頭腦仍如一台高配且穩定的儀器才行。”
“哈,經典的轉移話題啊,豚鼠君,你要知道現在這招已經沒用了。”
“我不否認轉移話題,但或許問題並不會因為你忽略它而消失。”
“同樣的話也可以敬告給你哦,快喝了,不影響思考!”
“您之前隻需要回答最後那句就行了。”
“那怎麼能讓大家聽到你承認是在轉移話題呢?”
“不錯!很聰明,如果不是用來對付我就更好了,想必誰都不樂見賽馬娘與訓練員的勾心鬥角。”
接過那瓶色澤黑如咖啡的試管,奧默輕輕晃了晃它:“我能問一下設計之初的效果設想嗎?”
“提升源能敏度,更協助三女神技能的學習效率。”
“喔…聽起來倒還真是我當下所需要。”
瞥了眼女巫獸那忙碌之中便不再顯示的屏幕,奧默的確是需要一份更加精準的靈異發揮。
儘管這其實也可以讓茶座協助來提升效率。
“那你快喝下去,對,一滴不留,彆咂嘴,說點實際的感想!”
“頭有點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可能是反過來,大腦的營養要被彆的分一杯羹了,”本是湊近過來端著平板準備記錄的愛麗速子,目光微妙的退後半步,“你感覺能力有削弱麼?”
“沒有,反倒是眼q的共享視角調整的確輕鬆了些,”將注意力專注於那龐大的獨眼視野下,從30幀數到90幀的跨越已經讓奧默沒舍得立刻抽身,“怎麼了嗎?我的外觀看起了很不妙?”
“唔…也還沒到很不妙的程度,”看著一旁湊近過來的愛織正好奇的對那輕微晃動的黑壓壓一片探手,愛麗速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麵頰一側的及肩發梢,“隻是得問問學校裡有沒有剪發專長的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