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某種意義上,光之國辦事處的菲利斯所整理的犯罪組織資料,其本身就解了奧默心頭橫亙的幾個疑惑之一。
即——盧紮斯是不是自己認知裡的那個失敗者團體?
神聖泰拉聯邦的穿越者常見現狀,既給了盧紮斯完美再現的可能,卻也同樣存在被仿冒cos的風險。
儘管很難說到底是什麼成分才會仿冒這種組織,但泰拉聯邦幾千億人,在地球流動的人口更是幾近百億。
能不能出些個誌同道合的神必人,誰知道呢?
放在網絡不發達的時代,精神意義上的怪人們還可能各自封閉、孤立在各處,沒有衝到你視野的機會,但放在聯邦這一代的網絡環境,抱團的門檻顯然低的出奇。
如此再加上社會環境好,什麼妖魔鬼怪都能吃飽飯,精神怪人的出現率也大大提升,其結果就是網絡環境更加凶險,信息繭房反倒成了能夠偏安一隅的生活安定處。
“說起來,我以前就覺得社會救濟金這種東西太居心不良了。”
看著奧默規劃的資料上劃過的社會經濟學片段,就站在文檔邊上的q版莫裡森便用著揚聲器功能開口,深刻展現出何謂‘每當想給他點尊重,他便開口說話’。
讓養子聞言便歎了口氣。
“這話唯獨不該你來說吧?”
“是誰一次花光三年的積蓄去買一根華而不實的魔杖,讓孩子去櫃台領救濟金的?”
“那,那是合法領取的貧困補助,不能叫救濟金!”那q版小人高聲叫道,引得一旁的高大黑色頭盔人嬉笑。
然後那頭盔人就被一根手指長按拖拽向了回收站。
不論如何,奧默都容不下亞曆克西斯這種逼來嘲笑自己養父。
雖然他那副樣子的確很丟人。
“救濟金應當是失業人士領的那種!”尤其是這副嘴硬的樣子,能讓奧默感到些許錯亂的疲憊。
錯亂在這疲憊論體感上是久違,但仔細一想上次也就前兩天,根本沒過多久。
從感覺身邊充斥著外星人,到覺得身邊充斥著莽夫,再到好像身邊充斥著對自己調查極深的同風格者……
而現在,自己身邊好像充斥著嘴硬逼,就連速子那日常因為往咖啡加糖而被茶座悉數灌入後的叫冤嘴硬,也開始變得無法忽視起來。
為何身邊的人總是這般同質化?難道這把是我打的有問題?
不,總的來說並不應該立刻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有問題的該是世界——那未免又太宇智波了,覺得自己不能是宇智波的奧默擰了擰鼻梁,端起桌上的眼鏡架上。
他不得不承認養父說的話不無道理,所謂的救濟金計劃一方麵像是優秀的社會低保,一方麵也讓許多窮人永不翻身,能讓魔界區的資深魔鬼都盛讚其製度本身之巧妙,完美利用了人性的弱點。
這世上許多人的窮困潦倒都不是必然,但也有那麼一批天性懶惰、愚蠢、無能者,他們的人生中唯一可能迸發光亮的階段,就在於毫無退路的時候。
掙紮是一種必然。
再怎樣墮落的擺爛者,都可能在那時迸發些與往日不同的火花,但…救濟金就是一層淺淡的溫水,讓其感到舒適的同時,杜絕了火花迸發的可能。
這部分人注定慢慢腐爛,直至某日淪為人口統計上減少的數字,葬禮服務上增加的數字,讓資源壓力從現實轉移到冥界、網絡之流的地方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神聖泰拉聯邦,什麼奇奇怪怪的統計都有,包括被救濟金計劃所害的社會群體統計。
而在這之中,常年占據前五的群體,竟然是穿越者群體。
是的,根據那份統計結果,整個泰拉聯邦的穿越者群體,可以說是每十位就有一位在靠著救濟金低保過活。
委實說,聯邦的這些奇奇怪怪的統計並不特彆嚴謹,遠遠無法充作普世真理,隻能成為你與旁人吹逼時的談資,但每年都常駐前五的選項,都多少存在些讓你無法忽視的客觀論據。
無法適應聯邦的科技,無法適應聯邦的源能,無法適應聯邦的生活門檻,亦或者是單純在故鄉的生活中精疲力竭,比起新世界的奮起,卻選擇了新世界的擺爛——在那種種可能下,奧默一度也隻將其視作一種談資。
直至當初畢澤展示的那麼幾分擺爛嫌疑,讓他好幾次以言語刺上幾下對方以測試的同時,心頭感慨網絡上的有些段子也終是有出現在身邊的一天。
當然,現在這已經不重要的。
雖然很不好評價,但買了個仿生人女友後的畢澤,反而有為其用功的架勢,也不知是做了怎樣的未來規劃。
暫且當不知吧。
對身邊人的關注總是不少的奧默,對此樂見其成,亦不去指出,隻是當下的問題顯然並不在此,而在於——
——懶惰當真是這一切的核心麼?
他的手指挪過那些有著諸多穿越者宇宙人出沒的論壇,看著那上麵都是些乍一看非常合法的,抱怨工作不順、生活不佳的帖子。
儘管怨氣深重,但也沒幾個愛咋咋地的家夥。
可若是沒有那些偶爾會出現在帖子裡的打碼爆照顯出宇宙人的身份,你多半隻會覺得這些內容是出自什麼失敗的中年社畜之口,而不是什麼在光之國辦事處k裡都有個詞條的注冊宇宙人。
顯然,懶惰不隻是這一切的核心。
腐爛的本質是一份朝氣的缺失,一份生機的缺失,一份對邁步的恐懼。
任何人都存在自己難以輕易涉足,難以承擔風險的,不可知的領域,這份領域可以在事業,也可以在情感,甚至可以在生活上。
畢澤對未來紛繁的裹足,成田白仁昔日對奔跑的排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宇宙人也避不開這一點,這才有那仍在監獄裡過著舒適生活,對一切全然不在乎的梅特龍星人。
那個作為賽馬娘粉絲的宇宙人也完全不想考慮這個世界的紛繁上進,他隻想看賽馬娘,除此之外最好還能給一直壓榨自己和自己同事的領導兩巴掌。
對此,奧默的確達成了他的期待,送他和他的老總布萊克指揮官進監獄。
可在這次,他翻著這份列表的當下。
在那豚鼠藥劑效力終於消褪,得以讓他恢複青年的模樣,以人類的手指劃拉著那放得跟監控室的鏡頭似的,鋪成一排排小窗口的當下。
同時也在不遠處的賽羅和小陸聊得氛圍歡快,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被後者追問近況卻又隻能顧左右而言他的尷尬模樣的當下。
他不是為達成這些缺乏生氣的宇宙人的期待。
而是他在期待著這些人。
期待著他們展現出足以幫上自己的條件,作為盧紮斯的一員。
所以現在的他不但翻著這些帖子,更在那流淌著數據,宛若吉爾巴利斯的紅眼中,將這些賬號的d、往期記錄交給霍爾海雅與鬼蛇的私人賬號。
自然,有做分割處理。
需要霍爾海雅出動試探確認的名單,與需要鬼蛇粗暴對待的名單,終歸是要分開算的。
儘管這距離兩人各自行動的時間並未過去多久,比起熟稔此道的霍爾海雅,鬼蛇大抵就像個步入開放世界的玩家一樣對什麼都感到陌生棘手,大抵才堪堪度過各功能的指引,但奧默還是將這份主線任務線索發了過去。
反正都是些急著退坑的灰心哥,而這邊又是成熟的羽蛇和暴躁的鬼蛇,犯不著憂慮暮氣的傳染。
委實說,比起那邊的暮氣。
奧默還是覺得,回頭下班後又要去的羅德島實驗室,才是更富有威力的灰心哥聚集地。
尤其是在前天特蕾西婭小姐與那位普瑞賽斯的學術爭論又爆了一輪之後。
他們似乎終於意識到虛無的探索成本過高,需要另開項目,還不如回到純粹的維度加固道路上。
修補破口,打掃家園,以爭取更加效率的法子——即便是轉到了這樣的新方向,怪獸卡片的技術也仍然被需要,奧默的打卡工作還在繼續。
隻是免不了對原本項目雄心壯誌的研究員們,對此表示很贛,即便幾位領頭人都在說著以後有機會還會重啟項目,也還是一副灰心哥聚集地的模樣。
能讓奧默想起高考第一天的戰場。
但研究室並不是考場,奧默希望今天的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不至於再是一副薩卡茲的古老儀式現場般的壓抑沉重。
於是在三小時後。
他等來了一批磁場嗜血觀眾般的圍觀者。
“攝政王要打那玩意兒嗎?那就是奧默.林頓?”
“勁哦,傳聞居然是真的,巨獸之爭啊。”
“這賭盤靠譜嗎?維什戴爾那女人不會吞吧?”
“首先我確認一下,賭奧默.林頓贏算不算叛國?”
……吵吵嚷嚷,亂如市場。
在這樣的群眾圍觀下,遠方的哥斯拉打了個響鼻,蹦出幾個疑惑的火星子。
“?”
祝讀者裡可能存在的高三生高考順利,也祝讀者們關心的高三生高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