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所以為什麼你那麼說了之後,那家夥就能老實起來啊?那家夥,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惡魔將軍嗎?”
晚上九點二十,林頓事務所的長沙發一側儘頭,新條茜小姐撕開一袋薯片,來為自己的鍛煉工程添上全新的tnt。
而不等那躺她大腿上的腦袋開口,位於沙發另一側儘頭的戳點著平板,看著同事演唱會剪輯版的切利尼娜,便已忍不住開口糾正:“那是以前的說法,茜。”
“我當初也說了,他現在是國防委員會的委員長,很少真正出手。”
她自然是忍不住的,因為這些本就全是她‘教’的。
新條茜小姐關於羅德島的各勢力、各人物認知,全仰仗於切列尼娜偶爾的提及,以及她就施懷雅、斯卡蒂、令、黍等人相關的著重提問。
而理論上最可能給她提供信息的奧默,反倒是沒怎麼同她分享過這方麵的見聞。
“真的一點沒想?”
雖然魔人出眾的身體素質包括了肺活量,意味著其屏息閉氣的功夫也超乎常人。
下意識忽略了最後那讓自己不得不反應迅速的屏息冥想的,各種意義上都臉紅心跳的展開,奧默再看她的目光有些微妙的懷疑。
“……”
隻覺得若是貿然提出來,指不定眼前這女孩要乾什麼。
純純靠著奧默怕傷著自己才不敢用力掙的偏愛而穩穩壓製對方的茜,還在一臉自然的發問,雙手更是捧著一對碩果捂對方臉上。
放下酒杯來的奧默,瞥了眼那躺姿豪邁,衣衫淩亂的酒蒙子,再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緊張拘束的小馬娘,旋即看向那遠處萬馬奔騰的賽場。
她不得不提醒自己這位有些時候對身體接觸格外害羞,有些時候又格外隨便的閨蜜。
“對,不過提起這個也是為了對比異巴那同樣想來很難控製的性質,雖然還未親自體驗,但我對特雷西斯的評價已經拔高到了85分。”
“你放過他吧。”
“是啊,這次正好有這機會,撞見好多賽馬娘的夢都給接一起了,看著豈不爽快?”
“特雷西斯當然是極好的候選人,在我目前的怪獸卡盒裡,格利紮、哥斯拉與異型巴哈姆特是唯仨即便是以卡片的方式存在,也依舊非常躁動的卡片。”
“你怎麼能這麼惡意地揣測我呢,好傷心啊,尼娜醬,我隻是想讓小蛇香噴噴的睡覺而已。”
“畢竟薩卡茲那一族的發展史本就相當坎坷,說是一路苦難也不為過…你這樣他可能真會窒息。”切列尼娜話沒說完,就有些蚌埠住了。
“誒?小蛇,你怎麼似了?”茜稍稍直起身來,看著那沒動靜的男友,試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旋即回首問切列尼娜,“要人工呼吸嗎?該怎麼做來著?我隻記得捏鼻子。”
隻能說理論終歸是理論,因為奧默過去與羅德島那邊的交集,統統都是與個彆成員有關,且基本都是工作涉及的緣故,而他又是極少會跟人分享/傾倒工作內容,抱怨涉事相關者的類型,也就直接導致了——隻要茜不問,他也就不提。
“是這樣嗎?我還在和茶座還說晚點等你過來,就看你那邊忽然就能連接了,這邊就自然地那麼一搭,怎麼?打擾到了?”
“喔!很高嘛,”灑然的聲音感歎道,“那麼小茶座呢?聽說你到現在都還不允許她直接融合。”
但有意識的屏息和被突然襲擊的缺氧卻是倆概念。
“哈?乾什麼啦!我還想聽他說後麵的事呢,格利紮的卡片解析進度呢?那個特雷西斯到底能不能駕馭怪獸卡片?彆把最關鍵的地方吞了嘛,小蛇~~!”
德克薩斯扶額,雙手去抓奧默那還耷拉在不遠處的雙腿,以那茜根本無法比的力量將他抽了過來,旋即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你也彆裝了。”
“不,應該沒有。”
再看那令與茶座時,他便更加疑惑。
“在我這兒,不會讓她亂來的。”
“我記得我還在和茜與切列尼娜聊天,也是這個話題?”
隻能說,好歹還知道不在外人麵前吧。
“為什麼啊?”
隻是科普之路艱辛歸艱辛,茜小姐隻是‘不太配合’而不是‘聽不明白’,以她那基本不在正事上發揮的聰穎,倒是能在當下直指核心:“總之他確實是武力方麵的惡魔領袖吧?”
“有,有一點。”
反正貉出外與十駕、沉、鬼蛇他們聚餐還沒回來,像這樣過激的玩鬨她也隻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來。”
而且這次的沉睡,不論是時機還是這個昏沉程度,都有些突然,像是某種外力,讓她不便言說。
沒有理會那邊茜的抗議,切列尼娜隻是在奧默沒有睜眼的當下,又輕拍了拍他的麵頰呼喚了兩句,旋即有些疑惑,隻是抬手探了探那均勻的鼻息,旋即又撐起他的眼皮看了眼,扭頭對茜道:
“他睡過去了。”
“我對那個男人的事跡了解也不多,但奧默那段話應該確實說服他了……”給平板敲個暫停,切列尼娜抬頭看向那嘟囔著‘脖子酸了’試圖從茜的大腿上掙起的奧默,卻被對方惡作劇似的傾身按住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
“加坦傑厄是另一種層麵的危險卡片,比速子和波旁手裡的都激進更多,茶座還是一點點來吧。”
“…那是什麼?我是在做夢?”
你的力道也根本透不過他的肋骨。
一向無所謂的切列尼娜,對此也沒有太過製止。
短暫的沉默後,她興高采烈地朝她提議:“咱們去給洗個澡吧!”
“…你隻是想玩弄沒有意識的奧默吧……”
“唔…”看著自己的手掌滿是病痕,下一秒又白淨勻稱,奧默眯了眯眼,陡然覺得清醒許多。
“在這點上,同樣概念化非常深厚的虹蛇神,反而非常安靜。”
隻要她沒直接扒對方褲子,突然拉隊友進戰就行。
於是讓茜對這邊圈子接觸最多的,反而是最近幾天開始交流頻率極速飆升,可說是放qq那兒已經能夠激活‘友誼的小船’的程度的德克薩斯。
“……”沉默之中,迎著對方那昏黃如燭火般漸變的眼瞳,新條茜默不作聲地偏過頭。
幾個晚上的雜魚開荒是一次沒過,彆說拿低保,裝備耐久出去修還要倒扣錢,然而某人倒是對某些戰鬥操作愈發熟稔之後就開始變本加厲,儼然要入侵起日常生活。
就像現在,哪怕不提,她都能點了點頭:“也是,不過這麼去睡覺也不太好……”
“彆,彆光說我!你不來嗎?”
不過老實說,這群種族稀奇古怪的,將類似溫迪戈、吸血鬼、女妖、炎魔、石像鬼之流的種族統統囊括在內的薩卡茲人,真在這個世界待個幾周半月,想必也不會有這樣的敏感。
隻是不難想見,以茜小姐那麵對親近的人就會散亂任性起來的性子,切列尼娜的說明科普之路會自然而然的艱辛起來,以至於‘惡魔將軍’這種對薩卡茲而言算挑釁的稱謂都能自然而然的出現。
“還是讓他休息吧,”抬手製止了女孩那推搡青年的雙手,切列尼娜有些無奈的撫平對方那在夢中微皺的眉頭,“他也有些天沒有早睡過了。”
切列尼娜至今也無法習慣自己還在安安靜靜地專注手頭事務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什麼急促的戰鬥音樂響起,旋即就看到被boss追的隊友在遠遠的打99999。
在茜前兩天想要認識自己企鵝物流的朋友們時,她不得不憂慮兩個本不是特彆相似,但或許扯上自己的話題就會非常同步的家夥相遇,或會成為一種坐牢感觸的預兆。
“是因為神性的性質嗎?”那怯生生的聲音問。
好吧,也不是完全習慣不了。
隻是不論如何抗拒,這樣的日子終歸是會到來的,就像現在她悲憫地看著奧默在雙手不斷掙紮擺動中,忽然不動了,兩手也直接耷拉下來。
“什麼叫亂來欸!”
“這種本該是暴脾氣的家夥,居然會對小蛇那會兒的任性輕易包容了嗎?!”
——
大不了也就是日常生活裡有個能天使,性生活裡有個lter能天使般的感觸,雖然這會導致她平時看蕾繆樂的目光都古怪起來。
在那氤氳迷蒙之中,他後知後覺,隻因感到平生從未見過那般龐大的賽場。
迎著對方那理直氣壯,甚至有那麼幾分邀功似的神態,奧默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夢境本就如此,處處都有些讓人在意,卻又無法真正探明的違和。
一旦真正探明,距離夢醒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