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嗨呀,你們不用管那些話啦,能這麼跑一場還是挺開心的,還是麻裡姐太較真了。”
“不太確定,但這幾天應該不能再劇烈運動了吧?”
不過幾分鐘,揮彆了氣呼呼的護士,那傷患便像個沒事人一般地愉快道,讓一旁的友人沒好氣的看著這人。
“e,應該吧?”
“倒是肯定一點啊,這是你的腳吧!”魯道夫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有點氣笑的意思。
而她一旁的青年,則是看向了這人身下的輪椅。
麵對一位之前還跑的滿腳是血的傷患,護士的離開自有她的道理。
就連僵硬緊張都可以理解成是跑傷了前輩的尷尬。
換句話說就是禁止貿然走動。
奧默看著她,在對方撤離對視時,那紅色雙眼中的黑色狹縫如蛇般細得幾如一線。
“我…”
所以在這當下,他很乾脆的提出了辭行——彆忘了速子和波旁還在遊泳館裡等著,奧默的職業道德與生活道德都不太允許讓彆人等自己太久。
但現在這算怎樣?
“你還是放下吧。”
之後的心照不宣既是予千明以尊嚴,也是在給自己行個方便。
西崎豐那樣在訓練員界一樣功成名就的家夥自然是少數,事實上,奧默在同行裡的差勁風評裡,就有很難忽視的一部分,源自他和不少名馬娘的交集。
在這樣前後並行中,最遠不到一米,最近僅有一尺的距離下,奧默還能靜下心來察覺這幾人的心事,屬於是儘量地淡化了自己那作為粉絲的一麵,轉換到自己作為訓練員的身份上來。
這就讓對話氛圍回到一種刻意為之的輕鬆愉快上來。
“真好啊,我也想年輕幾歲。”
“說得好像年紀很大一樣,你才26吧。”魯道夫有些無言。
四等分的偶像,其中仨更是同人創作裡常攜的組合。
但……成田白仁是這樣的女孩嗎?
畢竟在那醫務室裡的沉凝氛圍裡,最是閉口不言的就是她。
卻見對方恰在悠悠醒轉,很難說不是被千明這邊吵到。
“正好,這個時間應該大部分學生也都在上課了。”魯道夫亦是接口。
實在不擅長麵對那種場景的她,在唯一作為局外人的自己離開時,也會意識到成田白仁和葛城王牌這倆心直口快,想什麼說什麼的人在邊上,對自己和千明是有多恐怖。
而奧默自己,在切換到訓練員身份上時也談不上心如止水。
拽上了因被叫到名字而投來愕然視線,旋即再看向奧默,再回看向千明的白仁。
隻是不論如何,他都無意再待在這由四位年長且推過的女性組成的隊伍裡。
之前那還被裹得像個木乃伊的雙腳,此刻已經被拆開了紗布,露出了乍一看算是恢複如初的腳。
然而就算是作為訓練員,麵對這幾位名馬娘,也一樣很難坦然自若的談笑風生。
並且盯著她完成智能手環的直連,這是為了保證她外出行動時必須坐這玩意兒。
不過老實說,要營造這樣的狀況反而需要幾分情商上的要求。
“十三,分鐘?那千明……”
繼王牌哥的沉默之後,第二份值得在意的點出現,卻偏偏不便確定,因為白仁看向的千明已經開口微笑:“沒事沒事,正好你醒了,大家一起出去透透氣吧!”
不論怎麼說,明年要成為對方的訓練員都是決定的事,在此之前為手下的賽馬娘打掩護總是沒問題的,何況奧默也並不是不能理解魯道夫想離開的想法。
他下意識瞥了眼那正與輪椅千明就‘路邊落葉’這一話題進行閒聊的魯道夫象征,這位皇帝倒是還未呈現怎樣特彆的細節,但考慮對方所受的教育本就具備的‘顯露’與‘掩飾’上的造詣,那這一切也都還未可知。
以‘正好好久沒去探望過未來的隊友’的,多少帶點離譜的說法,讓奧默收獲了兩道有些尖銳的目光。
雖然有些疑惑葛城王牌那兒為何如此安靜,但看著千明代表那已經坐上了輪椅,對離開醫務室很是躍躍欲試的模樣,奧默倒也沒忘扭頭,看那理論上還該睡著的白仁。
這是中途隻來過一次的醫生,借予她的代步工具。
咦?白仁小姐看起來相當的不在狀態啊?明明之前跑步的時候還是那般神采飛揚,幾乎追上了勞心費力且明顯比她更早努力地,保持著狀態的千明。
隻是還有取而代之的好幾層膏藥貼,以及這架折疊式的智能輪椅。
“十三分鐘,”迎著對方有些迷糊的目光,奧默略微俯下身來平靜道,“你昏迷了十三分鐘,在這期間也讓醫生檢查過雙腿,倒是不像千明那樣嚴重,可以試著走動一下。”
“?”
乃至是四?
竟敢讓三冠王來替自己訓練賽馬娘!
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憤怒還是該嫉妒,但總之都會轉化為一樣的攻擊欲。
開口就是關心千明大抵是沒什麼問題。
“啊,那你們去吧,我就和白仁走走吧~”看起來無意殉爆,倒也理所當然,顯然尚且有著自己的矜持的千明代表,隻是微笑著擺了擺手。
“要不再回去躺會兒?”
千明代表為什麼要跑到那個地步,為什麼要如此不惜身命,這種問題用來考考路人可以,要在這五人圈子的話,卻是沒人不知道原因。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幾分鐘前的那份沉重。
應該…不是錯覺?
是恨屋及烏的不滿還是什麼……林頓訓練員暫且蒙在鼓裡,隻是有些遲疑地應和著。
想跑也是無可厚非。
而不論是葛城王牌,還是成田白仁,都不像是能體恤人心到細致入微的類型。
千明試圖揚起雙腿,卻被魯道夫趕忙勸阻著放下,一旁的葛城王牌看著這一幕,仍是沉默,仍是安靜。
這反應讓奧默有些在意,隻是在他深究之前,病床上的白仁的雙眼倒是迅速有了焦距,繼而起身的整個動作都僵硬了起來。
雖然醫務室倉庫裡還有三位數的庫存,其本身搭載的智能係統更是時刻鏈接網絡,進行著位置上的同步,但醫生還是讓她掃碼打欠條。
然後——魯道夫順勢提出了同行。
“26想跑上一跑就會變成這樣哦!不過你應該沒問題吧,魯鐸。”
於是當這樣的氛圍真正出現,那就意味著在場有心事的家夥,保守有仨。
儘管問題當前,卻不是所有問題都該被擺在明麵,也不是所有傷口都該被徹底的撕開處理。
對於一些積年的,早已習慣的痛苦,旁人該做的反倒是讓出空間,讓出時間,讓它自己愈合就好。
怪異,但不論如何的怪異,都該放置於之後再說。
當下,他隻想跑路,不過倒也沒想到場中還有第三人附和道:
“哎呀,看你們都跑過了,我也想去試試能不能熱身跑跑了,那我也走啦~”
出乎預料的開口人,源自那之前在奧默的心靈感應裡呈現過壁壘,仿佛正在和彆的存在對話的葛城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