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精致而又小巧的藥箱,常在駿川韁繩巡視校園的餘暇間出現。
是的,餘暇。
對駿川小姐這般忙碌的理事長秘書而言,校園巡視的環節本身就是休息時間,這並不是指看法,更是事實。
她當然是有休息時間的。
隻是如她這般的人,到了閒暇時光便總會想著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於是她便會巡視學院,好似要去填補這座學院的風紀委員成員過少的空缺。
又或者是醫務人員的空缺。
因為絕大部分在她巡視期間對她打過招呼的學生與教職工們,都會對她手臂上挎著的小藥盒有所印象。
而個彆因傷病而有機會深入接觸者,還會驚訝於對方手臂上那小藥盒內有乾坤的事實。
那也就是他們對這方麵缺乏了解,換做那曾認真按照傭兵事務所的裝設標準,而特地去翻過醫療箱規格的奧默看來,那小藥盒分明就是最高規格的星際傭兵泛用款。
能緊急應對諸如斷肢再生、大出血、碎骨篩出、微量元素緊急缺失、未知菌類感染等多種大大小小的突發傷病。
突出一個萬能無後患,卻也昂貴至極。
普通校領導秘書定然是負擔不起的,畢竟內置的昂貴藥物有不少都是需要定期更換。
雖然那大可以隻是個殼子,而內裡的實際藥物版本各有不同什麼的……對駿川小姐的身份心知肚明的奧默,並不覺得她會在這種地方偷工減料。
隻是從她這般長期攜帶藥箱的堅持,林頓訓練員不難聯想她那十數年前的驟然退隱,或者乾脆稱作失蹤的大事,以及當時在網絡上流傳過的種種說法之一。
但那也可能隻是她開始巡視之後養成的習慣。
畢竟特雷森平日的傷員出率也不低。
大部分小傷倒是犯不著去醫務室,都給學生們自己處理了。
但顯然,駿川小姐常認為那些學生們的處理極具隱患,所以她才會老是帶著那藥盒到處走。
當下更是闖到了醫務室來。
委實說,就算你那小盒裡的特效藥格外出色,但這中央的醫務室配置又能差麼?
這畢竟是耗資僅次於訓練場的吃錢大戶啊,而且還不像訓練場那邊是係統與器材維護占主要支出,醫務室的主要支出確實也有不低的器材占比,但藥物的比重往往更高。
畢竟這兒可不僅僅是收納一般意義上的中西藥物,還有丹藥和魔藥意義上的東西藥物。
儘管當今醫學界的器材領域耗資,也是一樣大有可為,但特雷森的醫務室顯然更側重於當今運動員容易遭遇的內外傷處理。
也就是像當下的成田白仁這般。
看似嚴重的傷勢放這兒卻是有著諸多治療經驗,可謂專業對口。
畢竟特雷森的‘人才’可老多了,像白仁這種悶頭瘋跑跑出問題的其實一直不少,畢竟這座學院的訓練員與賽馬娘比例嚴重失衡,還有大把學生沒有訓練員看著。
若要全靠女孩們自個兒的什麼友誼和校職工的關懷來療愈,顯然是不夠的,這也是理事長常常煩惱的問題,更是奧默不久前對其提出建議得以采納的底層條件。
隻可惜就算這事敲定,也不是能立竿見影的效果。
不論是輿論的宣傳發酵,還是學生們的態度反饋,都是起碼要得等上幾天才能完成的前置條件。
抓過奧特曼的宇宙人都知道,要把一個奧特曼做成銅像、石像什麼的,自然是要有這點程度的耐心的。
起碼要有一到兩集的耐心吧!
當然,奧默沒打算整個1:1手辦。
作為一位讀過界門區九年義務教育的學生,他對曆史課上的內容記得很清楚,人口貿易是初期最重要的血腥原始資本積…不是,是可持續性發展才是最大利潤的運作方式。
什麼?你問什麼曆史課會講這個?
你就說前半截有沒有講吧!
總而言之,奧默並不考慮通過一次性地懲罰,來讓賽羅認識到頑童基操的壞處。
他要長期地,不斷地,可持續性地看對麵‘坐牢’!
隻可惜不能立刻進入享受te。
甚至在這幾天中,他還不得不變得更加忙碌,來讓時間的體感變得更加緩慢難熬。
對駿川小姐的說明,中途通知琵琶晨光小姐與迫田綾香訓練員,再對消息同樣靈通的,以魯道夫為首的一眾學生會成員重複之前對秋川理事長用過的和稀泥說辭。
最後回頭,對悠悠醒轉的白仁進行必須要有的說教。
他真是一刻都沒辦法閒下來,待到對方的姐姐與訓練員各自到來後,他才總算是和大震撼一同揮彆所有人,包括那想要跟著一起跑,卻也仍要值班而苦兮兮的千明。
還蠻反差的。
理論上最溫婉淡雅的大震撼小姐,實際時常翹課,這次更是頗有些整蠱。
而那在奧默印象裡隨心所欲,完全不在乎常理束縛的千明代表,反而對醫務室的工作分配履行格外自覺,哪怕那隻是個輪班坐崗,閒得可以吃零食看劇等比賽直播開始的職務。
她也仿佛在等待下一組‘會在假期帶著賽馬娘傷員來這兒的訓練員’一樣,苦兮兮地放棄了奧默那邊那對她而言明顯很有趣的活動。
或許這就是醫學工作者必須該有的責任心吧。
也曾見過同學填報誌願學校裡塞醫科大學的奧默,正是因為無法想象自己對患者足夠認真負責的模樣,所以才對那誌願的考慮都欠奉。
那樣的生活太累了,他想。
但結果如今也不過是從麵對患者變成了麵對賽馬娘,常讓他不由喟歎所謂的教育業,終歸還是服務業,這世間又有什麼工作不是服務業?
便連傭兵也是在為雇主服務,區彆無非是服務態度的好壞。
大抵就像千瀨小姐的角色曲心聲那樣,大人需要曖昧與謊言,也離不開曖昧與謊言,否則便會完全沉溺於生活的疲憊之中。
會像他這樣,回頭還得繼續寫稿,而且回頭之前還要迎接晨光小姐那令人疑惑的視線。
這種仿佛重新認識一樣的上下審視,倒是真有那麼幾分作為醫生麵對病人家屬視線的感覺,讓他滿腹疑惑,正想問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時候。
卻又有那一度被他拋到腦後的消息框再度跳動。
【工筆入畫:明天有空嗎!我要和你聊點事,見麵說!】
【月環蛇:?
我能不來嗎?】
奧默覺得這裡有問題。
以夕小姐的死宅程度,能讓主動約人現實聊天,他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被年小姐盜號了。
怎麼說?
確定現在的屏幕對麵不是個紅挑染的白毛在憋不住笑的敲鍵盤?
【工筆入畫:不來?!
你敢在群裡說加塞!卻不敢見畫師?!!】
【月環蛇:…喔,原來是因為這個】
奧默之前抽空往數碼老師的社團群發了倆消息,倒也挺重磅的。
比如打算加塞一篇成田白仁與大震撼的小短篇。
這就讓一群什麼cp都見過,唯獨沒見嗑這組的社團成員們紛紛問號,更有激進表示什麼都嗑隻會害了你的。
有理由懷疑是被兩人的某些激進粉絲攻擊過。
更有理由懷疑是白仁的粉絲。
畢竟白仁當初那事的輿論可謂一邊倒,連帶白仁很大一部分粉絲都深陷四麵楚歌的戰場,有相當一部分變得相當激進。
【工筆入畫:不然是因為什麼?我還能真像年說的那樣約你出來玩?】
【月環蛇:倒也不至如此,隻是想著其實要當麵聊的話,也一樣可以借助網絡,亦或是……
您的畫作?】
【工筆入畫:……少說這些沒用的,明天有沒有空?】
【月環蛇:有的】
奧默敲字敲得很乾脆,看著那再可疑不過的省略號,感覺像是瞧見某一幕的重現。
繼令為了躲黍而老來自己這兒打發時間後,夕小姐也終於是覺得那家是待不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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