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中央特雷森通行的常識裡,有那麼一條,叫做:
【特雷森學院內的一切智能化的設計皆連接著校園網,由模擬的三女神進行監察管理】
值得一提的是,除開那過於倔強的檔案室設計,特雷森學院的大部分設施都挺智能化的。
協助兩位寮長管控兩大宿舍安全的酒店式一體化管理自不必提。
體育館、遊泳館、展演廳等設施亦有相當細致的電子化調控。
而在一係列功能建築中,真正在資金投入中占據最大頭,幾乎算是好幾處功能設施合在一起打造的訓練場,則是在女神的管控優先最高的設施建築。
事實上,就算不提女神,訓練場本身所記錄的數據也是對整個學院而言至關重要的。
當下是泰拉曆612年,早已不是在神聖泰拉聯邦建立之前,尚且戰亂不斷、設施粗糙的時代了。
那個時候的訓練場還是訓練數據由各使用者自己手動記錄,更不存在歸檔一說。
而在如今,帶著賽馬娘過來的訓練員甚至沒必要帶秒表,直接在訓練場邊上憑徽章驗明權限,觸發子係統服務便是。
更能通過終端裡同步安裝的一份小型pp,瞧見那訓練場係統采集記錄麾下各馬娘奔跑數據。
時間與長度、步幅與頻率、源能技藝的爆發時間與衰減式分布……等等等等。
比起畢澤口中那手遊的分等式量化,這份細致的各項量化才是中央訓練員真正需要的,奧默好幾次的深夜加班修改訓練日程,都是與這些多樣的數值相伴,而這也極大影響了他的教學方式。
——在小陸剛決定成為臨時訓練員那會兒,沒少被奧默拿著數學公式折磨。
奧默.林頓顯然是順應科技化與係統化後的數據派訓練員,隻在訓練方式上與古典派訓練員一樣不拘一格,突出一份各種‘靈機一動,可以用在訓練上’。
也正因如此,當他在訓練賽得出結果,瞧見那【記錄已刷新】的瞬間,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麻煩。
不妨讓我們回顧最初的話題。
所謂麻煩,便是三女神會實時關注訓練場的所有數據。
不論是多線程還是長期持續性,都是常人難以做到,卻輕而易舉的,基礎中的基礎。
誠然,若隻是三女神注意到,倒也不算問題。
他雖與正牌三女神的關係處得不是很融洽,但三女神姑且是沒有過衝突,雖然對高多芬阿拉伯的觀感頗為不適,更被當事‘人’察覺,但後者並不會因為他的不適而反過來對他抱以敵意。
恰相反,高多芬阿拉伯每次出現都是抱著善意,仿佛那是她的底層邏輯設定,讓奧默頗感幾分微妙的虧欠。
想著倘若隻是那幾位知道,那這事大抵還有溝通捂住的餘地。
但有件事他本是再清楚不過。
那便是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
他本便不當存有那般樂觀的想法,所以當秋川彌生的電話打來,他雖沉默,卻並不意外。
隻感到一種‘啊,果然逃不過啊’的疲憊。
他曾聽說人若總是唉聲歎氣,就會老得特彆快。
也不知19歲的魔人是否也適用同樣的規則……
懷著這樣的惆悵,他對千明以手勢示意,讓她先去處理成田白仁的異狀,而他自己則不得不措辭謹慎的說明原委。
雖然訓練場的數據記錄本身,為了避免某些陰暗的競技方式而具備基礎的保密性,但像是奔跑這樣充作成果檢驗——不屬於訓練,而是考核的類型。
卻會被納入訓練場本身那浩如煙海的數據中去。
百年以來所有發生在該訓練場賽道上的並跑、新生選拔賽、校內活動賽等奔跑競技數據,皆處在同一份區間,並且還有專門為此豎立的排行榜。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你就能夠更清晰地理解奧默那時的汗流浹背。
委實說,這感覺還蠻熟悉。
就在昨日,他便已體會過莫名其妙衝到排行榜第一的體驗。
連他雇的那位消息助理都在工作時間發來抱怨,還囑托他記得升級套餐。
當下他的消息需要防護的已經不隻是粉絲和水軍的入侵,更有同行傭兵的刺探,防護強度突然就給拉上一大截,一時之間便連女巫獸都沒法坐住。
那樣的焦頭爛額剛過,緊接抵達的便是5927歲的頑童!
什麼?要我攔著他?
怎麼攔?和他乾架?
單純的精控又拽不住,他都強壯日冕了,野性爆發形態也見過,不能從精神上下手可不就隻能打?
這要打起來,你這學校還想不想要?
誠然,作為員工,也作為打從心底敬重著秋川理事長的賽馬娘愛好者,奧默的實際說明自不可能這般尖銳。
不僅不能這麼尖銳,他還得儘量將這件事包裝成一次由各種誤會湊成的大巧合。
畢竟涉事人多且重——這個重不隻是重量級的重,更是他的看重。
手下四位小姑娘自不必提,白仁與震撼那明顯得償所願的模樣更是不忍破壞,王牌哥更是失蹤多日,最近才給找回來過上安穩日子——這麼一排算下來,作為一切開始的小陸,作為亂子核心的賽羅……問題就出在這倆奧上!
但也就這倆奧,前者帶著那可憐兮兮的黑發小姑娘,端的上是受害者。
而後者……他倒是很想把他埋進土裡,決定待會兒就找個好機會來靠偷襲實踐。
但在秋川理事長麵前,他還是決定給他留點麵子。
現在的賽羅整一個無業遊民,能老是出現在特雷森本就是全靠秋川彌生的開明,反過來說,若是讓她印象變差,那賽羅隻能爪巴。
奧特曼又怎麼樣,奧特曼就能堂而皇之入侵校園了?
這裡是特雷森!該滾的是你們吧.jpg
硬要認真起來,中央的安保可不是光之國那根本沒有的狀況能碰瓷的。
一群由退役馬娘專修的武鬥派保安大姐、阿姨們,平日不出現隻是沒有撞見發揮的空間。
攔得住各式身手了得的變態狂熱粉的她們,雖不見得能和賽羅這樣在光之國也算異類的存在過兩招,但偵測和阻攔總歸是能做到。
所以該留的麵子還是得留。
而且委實說,賽羅做的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他扭頭,看向那正被千明招呼著一旁的器材治療臂協助注射中的白仁。
拽著自己和捷德一同上場的最大受益者,與其說是米浴,不如說是白仁。
那衝在第一,直至最後被大震撼超過時,也仍展現出足以讓他驚訝的瘋狂姿態,作為曾經研究琢磨過她那比賽錄像的粉絲,奧默當然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前王的再起,餓狼的回歸……他看出了賽場上的大震撼小姐對白仁有一份全力以赴的尊重,亦能從中覺出兩者之間或有隱情,但白仁的異常指向自始至終都是自己。
這不可否認的事實讓他無法怪罪那憑著躍躍欲試的把自己‘綁’上賽場的賽羅,而賽羅最後那一輪神經刀,也在執行之前有招呼奧默。
他自是對戰友有著十二分的相信,而奧默也確實難以忽視那份信任。
換做其他時候他大抵會頗有些感動。
但當時卻隻能爆粗罵街。
那份憤怒絕無虛假,但複盤時習慣的冷靜卻又讓他無法從中挑出毛病來。
一次衝撞,奪走了大震撼的勝利,也打斷了白仁那明顯過於忘我瘋狂到讓身體承受不住的奔跑。
那在魔人懷裡明顯痙攣的反應絕非源自賽羅躥出時所攜的風暴衝撞,而是她自己身體超負荷的副作用。
奧默不好說賽羅是不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可能壓根沒注意,但卻頑童心性爆發。
也或許是注意到了,但還是頑童心性爆發。
總之不論怎樣,都覺得這波認真在情感上無法接受,非常難蚌的奧默,隻覺得必須得把賽羅埋地裡一次。
但還是在與理事長好說歹說,將這本也隻是一場比賽,隻不過大抵需要請出訓練場維護設施來小修一波的風波抹平。
今日也是假期,更是菊花賞當前,訓練場也沒見有人用,隻要不是某些對訓練場所有新消息特關的卷逼,大抵也注意不到當下的事——不過……有點不妙。
奧默在好說歹說之中,感覺秋川理事長那兒基礎心情也不是很愉快,在不清楚內情時的語氣就已經與平日有著明顯的不同。
那或許得動用那招七傷拳了……
再次扭頭看向那被千明一把拽過遮擋簾,看虛影儼然在給白仁扯起運動服上衣,為其貼什麼東西的動作,奧默又在素質的作用下重新回首。
明顯的變化,源頭還是自己……
在這種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置身事外的當下,無意義的堅持大抵、應當…肯定是要理應丟掉。
而且一旦丟掉的話,還能帶來比把賽羅埋進地裡,更能給他一記重拳的處理方式。
“理事長閣下,這樣……我有一個提議,建立在將此次記錄在校內進行大肆宣傳的前提下,您可以聽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