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N.123二倍的所謂惡役
衝馬煞南的‘衝馬’所指的,乃是屬馬人士在當天犯衝,而煞南則是方位的定義。
不隻是屬相。
在馬匹還是主要交通工具的年代,古人遇到衝馬煞南時,也會避免去做一些重要的事,亦或是采取一些除煞的行動來化解那份冥冥中的不幸。
值得一提的是,在源能風水的領域中,煞能是不具備傳播性質的。
不幸會傳播――是迷信者的妄語。
但過大的不幸會波及他人,卻也是一種理所應當。
命數本身就像星球的引力,過大的幸運與過大的不幸,都能輕易吞沒周圍那些中等的、小小的不幸與幸運。
就像是一場慘烈車禍,不僅送走了命數主人,也會傷及同車、乃至後麵車輛裡的其他人。
而一次高額彩票的中標,則可能延及命數主人的親友,乃至促成與路人的某個故事的開始。
人與人的每一次接觸,都意味著命理也將碰撞交織。
被引導、被影響、被裹挾――命運的發展正是因而變幻莫測,正因看不到足夠多的變量,才不敢妄談預言、妄觸天理。
越是遙遠的未來,便越是難以定位,也正因如此,才讓賽馬娘這一群體顯得那樣地異質――隻要踏上賽場便會被固定的命運節點,儘管能夠被改變,也仍是區彆於絕大部分生物族群,完全背離了常理。
但作為被神明重度乾涉過的群體,擁有這份異質倒也合理。
甚至就連本身與「馬」的概念扯上的高度關聯,也不足為奇。
相關從業者早已習慣將其納入考量,就像小林曆奇也會說出賽馬娘算風水學中的馬的概念相關物,而且比一般生肖屬相更具效果那般――這是一種常見的聯想,但也是本地人才會存在的聯想。
朝倉陸顯然不是本地人。
他既不懂風水,也不懂為什麼要注意賽馬娘相關的接觸,而且說到底賽馬娘相關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不是到處都是嗎?
作為賽馬娘訓練員的林頓桑不也是‘賽馬娘相關’?作為賽馬文化發展起點的界門區算嗎?
那豈不是整個城市都需要注意?
而且說到底‘注意’又是怎麼注意?
不說清楚是遠離還是靠近,是警惕還是歡迎――‘注意’這個詞未免太曖昧了吧?
從以上思潮可以看出,朝倉陸深受謎語人同伴的困擾。
但在他注意到這則消息之前,他就已經身處另一位賽馬娘訓練員一旁,待了有十六分鐘。
十六分鐘。
這是驚險刺激的十六分鐘。
在這十六分鐘裡,兩人彼此經曆過四次險些滑倒,六次險些被奔跑的馬娘撞上,還有三次路邊攤飛出的飲料,更有一次難得一見的――界門區表層西區的搶劫事件。
皆是有驚無險,甚至與現場的賽馬娘以還算默契的合作,抓住了搶劫犯,贏得了現場眾人的掌聲。
作為初來乍到的外地人,這算是相當優秀的開局,也增進了兩人彼此的友誼――身為貝利亞奧特曼基因打造的生命體,本身就有著驚人身體素質的朝倉陸,以及雖然天生黴逼,但卻因而鍛煉出不錯的身手與警覺性的傑梅斯史都華……合作愉快
不過是十六分鐘,這倆人已經是直呼其名的關係了,而這顯然不隻是因為這十六分鐘的雞飛狗跳。
更是因為不幸的不隻是傑梅斯。
――自那一開始的車禍中飛來的破車,就已經讓這位‘對不幸指向非常敏感的’訓練員意識到:按照那破車飛來的軌跡,自己站著不動反而沒事,但這位年輕人卻會被撞上。
這麼多年來他雖一直遇到些‘買泡麵沒調料包’的破事,可從未給彆人帶來過殺身之禍,而且那些倒黴事的‘箭頭’也總是明顯的指向他。
於是當他注意到這件事的瞬間,便是立馬反應過來:這不幸是奔著這年輕人來的!
這也太狠了…難道不是單純的不幸,而是得罪什麼人被設計了嗎?
當他回身去拽那年輕人的手腕,想要多少救一點,至少被送醫拚回來時彆那麼艱難時,對方的悍然一躍,又令他有了新的認知:
原來不是普通人……
那這不幸的層次也將降格為黴運的等級。
名為傑梅斯史都華的男人,會對‘不幸’本身分配層級。
破事、黴運、厄運、噩運四輪分級,代表著他迄今為止的人生感悟,而他也相信人的幸運值是會時刻變動的,且不幸本身是要按照當事人的能力來判斷的――
――像是出車禍的波及,若要自己經受,便是厄運了――又要再用上自己在醫院買的會員減免額度,還要耽誤兩天的假期,可能出院剛好結束假期,迎接工作。
真狗屎啊.jp
但換做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會如此。
他能輕而易地避過這種傷害,他的身體素質絕非常人。
一躍數米且不是極限的平淡神情,明顯是能與賽馬娘的身體素質對標的‘升華者’範疇。
這種危險對他而言隻能算是「黴運」的範疇,就像自己平日的生活那樣。
而在接下來與對方交流,並邀請明顯漫無目的的他與自己同行後,傑梅斯倒是驚訝地意識到――對方可能是自己的同類。
至少今天之內算是同類。
“按小陸你的說法聽來,應該是風水黃曆理論中的煞能理論,你今天這一天都不能算是安穩,但林頓訓練員讓你出來走走,又僅僅是讓你注意賽馬娘相關而不是遠離賽馬娘相關,說明這種不安穩的狀態,也不隻是不幸,也可能有幸運。”
“這按照風水學的論調,大概是所謂的五行製化吧?”
“誒?傑梅斯桑也懂風水?”
聽了新認識的長輩在幾句話中好似解明了謎語人的謎語,朝倉陸心中對此挑不出毛病,但也升起那麼幾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