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忍不住的憋笑,竟是從一旁的德克薩斯那兒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你倆這,啊,不行,這事我回頭得分享給公共群的大夥兒才行。”
毫不掩飾的大笑,甚至揚言要大肆傳播的,顯然是能天使的發言。
但這些旁人的反應顯然都抵不過當事人的沉默。
當奧默一句話把拉普蘭德乾沉默了之後,那冷冽危險的離群黑手黨氣質便已不再。
隻剩下傻狗般茫然的本質。
會追逐另一頭遊離於群體中的狼,本身也是茫然的表現,當她說她隻是德克薩斯,而你也說你是拉普蘭德時,你關注著她,便不代表你找到了自己的未來,確立了自己的所在。
你隻是認清了自己和她鬥爭的本質,但你真正該走的路,還得自己去找。
而你若是還緊盯著她,反是踏入歧途。
你仍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你隻是將她充作了你的錨點。
你看起來不再那樣瘋狂,也不再對德克薩斯的一切都那麼執著,不再那麼‘病’。
但那病灶反而會藏得更深。
你仍是茫然的狼,獨立不是因為你有新王的資質,而是沒有歸處……
奧默並未長久地打量這個人在懵然下所展露的信息,他隻是朝著桌麵上的烤串抬手,似要將這事蓋過,
但對方卻也在這時後仰,倚著椅背以一副尚有幾分灑脫的餘裕姿態問:“說吧,你想要什麼協助?”
“姑且還沒想好,你可以先去問德克薩斯。”小男孩兒炫著烤串,不是很想繼續說話。
即便後半截工作意外的順利,以至於夜宵環節能在12點之前進行,但對一個孩子的身體而言,這個點還是早就該睡了。
早睡才能長高個兒不是?
能量的消耗是蠻嚴重的,以至於常在11歲與13歲之間來來回回。
靠的就是進食與微眯。
“不過有件事應該不需要我說,”他又回過頭來,以鐵簽指了指她和能天使邊上放著的酒瓶,“你倆自己解決。”
“好嘞!”早已在之前的大笑中尋回快活空氣的能天使,一聲吆喝頗有幾分大炎街頭藝人的風範。
“小奧默你看好了!我蕾姐可是能和那位鬼阿si吹瓶的實力!”
“我在看著。”奧默以麵無表情明示著自己的不信任。
然後便在那半小時之後,奧默便以鐵簽的後端戳著能天使的腦袋:
“喂,能走嗎?”
“能,肯定是…呃,能,的,”趴在桌上的能天使呻吟道,“我可是…能天使!”
“可把你能的,連個n戰劍都沒有還exia。”收回鐵簽的小奧默,有些麻煩得將這家夥從椅子上拽下又撐起。
微妙的身高差是麻煩他的主要行動障礙,但就算是如此,也算不上是艱難,反而有些懷念。
懷念曾經他也用這個身高撐起過更高至一米八三的成年身影,然後此刻的他與那八年前的動作達成了同步,站在車門前以極具爆發的甩拋,將手中那**十斤重的家夥甩上車後座。
本就頭暈的人是不配抱怨更重的頭暈的,即便抱怨什麼對女孩子要溫柔些也沒有意義,當年的奧默就是這樣把養父往車後座丟的,可見親疏之分、男女之彆在他這兒都是一視同仁。
正可謂是新時代平權先鋒。
“…辛苦了,其實我來就可以了。”
剛在另一邊將拉普蘭德的安全帶固定好的德克薩斯,因為突然甩上來的能天使而怔了怔,但也還是順勢也給她身軀扶正,束上安全帶。
“沒事,我習慣了,效率一些也好。”站在車邊的奧默說著,本是打算轉去副駕駛位,卻見一位奇裝異服的熟麵孔走來。
“你的變化很大,林頓先生。”
“你的變化也沒小到哪兒去啊,吉亞洛先生。”
吉亞洛,費德裡科·吉亞洛,代號送葬人,與能天使一樣的拉特蘭人,也就是所謂的‘天使’。
他和奧默僅有一次交集,那便是昔日在雕塑展覽館前的行動。
在那次行動裡,奧默與羅德島那邊調派來的隊伍一同行動,但卻狠狠地‘霸淩’,同時擔當了司機、情報員、怪獸顧問、隊長的職位。
送葬人是隊伍中的成員之一。
委實說那次行動因為敵人戰力擴張太快,以至於多名隊員都沒能得到發揮的機會,但他還是因此認識了所有隊員,更獲得了常駐羅德島論壇窺屏的權限。
並在窺屏中更進一步地了解那些隊員們的狀況,以及近期狀況。
而在這之中,送葬人,這位思考回路非常‘男波旁’,很有些機械感的銀發青年,似乎一直都在被羅德島外派,因而被多名工程部員工與後勤部專員為其掛念擔心。
是的,據奧默搜集的情報,送葬人的樣貌似乎高度符合羅德島公司的員工審美,以至於出現過多名異性同事追求、示愛的記錄。
即便都以失敗告終,也不妨礙她們繼續掛念。
畢竟冷麵酷哥也不像是會主動找女朋友的樣子,大家都失敗,大家都平等,大家也都說不定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