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加星人,雖然稱呼上很容易讓人產生某個與帝國皇太子同居的宇宙人聯想。
但實際上,這長著個黑色鳥頭的渾身毛茸茸玩意兒,與佩嘉那樣的佩蓋薩星人相距甚遠。
這倆存在唯一的聯係,大抵也就是在奧棚片場的初代舞台,都是在《奧特賽文》裡。
隻是不同於佩蓋薩星人在那部作品裡好歹還分‘和平派’與‘侵略派’兩種派係,佩加星人就很純粹——
——他隻為侵略而來。
甚至地球不是主要目標,他的目的是侵占太陽係,所以要以地球作為前哨站。
而他的依仗便是三種能力。
高周波對話——發送高周波聲段以進行超遠距離通話,拓展用法是加大功率令人昏厥。
催眠術——通過飛船上的催眠設備來設下強大的心理暗示,但在目標頭部受到強烈打擊後就會清醒。
心靈感應——直接與某個對象內心通話。
以及他擁有的交通工具。
那飛碟型飛船也是性能優異。
不僅裝配了催眠洗腦儀器,更有鐳射防禦係統與導彈發射係統,以至於賽文與其僵持不下後,選擇潛入宇宙船內部,直接與駕駛員對決並爆殺。
在被找上之前,他都在活用自己的能力誘騙、控製地球人替自己做事——這既是他的方略,也是因為他的生理缺陷。
因為這種宇宙人的故鄉半人馬座·α星係的13號行星.佩加星大氣稀薄,所以地球環境是他完全不能適應的。
所以他一直在飛船裡當死宅,在幕後控製著一切,直至被人發現打上門來。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地球,他卻還做著與那位同族相同的事。
然後被人以相同的方式反擊。
夜空中的巨狼咆嗥狂奔,自大廈頂端高躍,直指那借助黑夜掩蓋自身的圓盤飛船。
而在那無數黑氣繚繞的巨狼身上,還尚有些許白色的痕跡,便是毫不畏懼高空的挑戰,敢於在巨狼以爪破開些許的金屬豁口中一躍而入——
論及戰力的體量,拉普蘭德自然無法與那位行星觀測員相提並論。
但就等身比例的對決而言,她的發揮顯然會比後者更為凶狠殘酷。
尤其是她不僅像那位觀測員一樣免疫催眠裝置的催眠,自身更是具備精神上的反製手段。
那是能讓自荒野誕生的狼之主都為之折服的韌性。
更是能對抗狼之主那‘遠古威懾’、‘溶血駭懼’的精神。
那是她的天賦,是她迄今為止所行之路的凝結,她的個性,她的追求,都儘數融入那簡單四字定義的技巧中。
其名為:
【精神摧毀】
有一種氣質是抹不去的。
有些人生存者就會讓那氣質自然而然的流露,哪怕是隔著屏幕也能感受那份凶意與瘋狂,令旁人自然而然的心生膽怯,令她的氣質淩駕萬物之上。
她可以不必暴力,但當她施以暴力時,便必見血。
於是那佩加星人便有著渾身密布的刀痕,一對臂膀更是早早地飛起,其戰鬥畫麵完全能被標以18的標簽,甚至是18。
拉普蘭德那極具辨識度的鮮明笑聲與對方的哭嚎混雜在一起,其衝擊更勝於某位肉聯廠主任那同樣殘忍的超獸加工。
這種畫麵本沒必要對比,反正都是小孩該看的,容易留下一生的陰影然後在《艾斯奧特曼》的每一集開頭都敲上一句‘這集童年陰影’的彈幕。
然後被其他彈幕半惱地質問怎麼每集都有人發童年陰影。
那肯定沒辦法,幼體的心靈皆是純淨,一旦有所震撼必將留下深遠的印記,而你這人類幼崽時都在看些什麼東西?
奧默是經曆過‘早上好兒童秀’洗禮的人。
當翻到那在穿越者中口口相傳的邪典合集時,年幼的心靈就會深深震撼於人類的不知所謂。
浪費時間與浪費人生亦是人類的一種選擇——那時他便有了如此的感悟,那一節目功不可沒。
而現在,他重歸於童年時代造型,看著這錄像卻是心底毫無波動,甚至想要歎氣。
他不禁抬頭招呼著那駕駛位上的司機:
“能天使。”
“嗯?怎麼啦?是不是覺得畫麵太糟糕了,但我騰不出手抱你哦~”
“…”這話不免讓奧默沉默。
打從一開始時,能天使便沒少開他這副模樣的玩笑,而不久前他索要錄像的舉動無疑讓她的看法出了些變化。
像是真正將奧默視作小孩兒什麼的……說起話來也比過去更缺乏距離感。
但說什麼‘不要把我當小孩兒’的話,也沒有任何說服力,反而會更像是小孩兒。
所以奧默選擇性無視了那後半句,揚了揚手裡那還在放鬆著錄像的平板:“這是你拍的對麼?”
“當然啦~我可是從小時候就是校園無人機大賽第一名!涉及無人機操作的活都是我來!怎麼了,要誇獎姐姐嗎!倒也不用啦!”
“能天使,專心駕駛。”一旁操作著手機的德克薩斯略略抬眼。
似是品出了些許異樣。
“一直都有專心哦!不過這次確實浪費了不少時間,今天怕是要遲點下班了,要不咱們搞定後去找個大排檔吧!”
“可以嘛!很好的提議!”副駕駛上的拉普蘭德說著探過頭,看了眼重新看著德克薩斯,與一旁欲言又止的奧默,“你倆怎麼說?”
“我無所謂。”德克薩斯淡淡道。
“隻要不上酒。”放下了平板的奧默淡淡道。
那平板已經在放飛船墜落,而紮羅去接拉普蘭德的一幕了,後者手中還提著鮮血淋漓的佩加星人,還是能天使進入靜滯鏡頭中用急救包止血才不至於讓警察來領屍體。
而這也已經沒什麼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