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貨物壓縮功能與無人機快遞得到普及後,純粹的大量人力運輸市場便已不再。
話是這麼說,當你看到企鵝物流公司裡都還有招入普普通通的貨運員,就知道這普及並不徹底。
更何況無人機也無法包攬全部貨運工作,尤其是涉及一定風險的快遞件,那仍是運鏢般的本質。
儘管也有專門與物流公司合作的武裝無人機新品,但在界門區,那屬於早就被分好的蛋糕。
而在無人機技術的研究拓展上,羅德島製藥有限公司明麵上的合作企業:萊茵生命科技有限公司,倒是有些話語權。
隻是不曾與企鵝物流公司達成合作。
因為打從一開始就走著人力武裝路線的企鵝物流,壓根沒打算轉型。
不過也正因如此,企鵝物流才成為了界門區的人力物流公司類型的領頭企業之一。
而在這類公司中,物流團隊通常從多人小隊,再到兩人組合,乃至一人獨行幾種類型上做安排。
以上規格由運輸委托本身決定。
威脅等級、人員要求、數量限製什麼的,就像某些網絡遊戲那樣標得很細致。
但在企鵝物流,核心員工的個人意見占據著更高的優先。
換言之,常有些看似不合理的編排出現。
而這都源於某人的任性。
以公司發展的角度來看,放任這種自由散漫並不理智。
但那隻企鵝光是願意發展公司規模都算是不錯了,作為總部的羅德島那邊還能要求什麼呢?
至於員工角度的看法……來企鵝物流麵試的新員工中真正奔著做大做強的又有多少?
不是奔著老員工來,就是奔著羅德島來。
有所不滿的那麼極少數,要麼進行著那些沒用的抗議,要麼辭職,而作為‘臨時工’的奧默,從來不表看法。
但在今天,他不得不慶幸企鵝物流的公司曆史多有先例,讓他能以這13歲的幼齡姿態進入德克薩斯的物流隊伍裡。
雖說如此……
“也沒必要真的把林頓當小孩兒吧?德克薩斯居然還特意去看著。”能天使正朝拉普蘭德小聲嘀咕著。
這本是悄悄話環節,但經由耳麥那忘關的公共頻道卻是誰都能聽到。
包括那話語中的兩位當事人。
但德克薩斯卻是對奧默問:“要做點什麼嗎?”
她對耳機裡的聲音恍若未聞,但至少早就關了公共麥。
“不用。”
知道她是問什麼的奧默,回頭看了眼身後那招牌無比顯眼的咖啡廳。
雖不是第一次聯係桐生戰兔,但現實造訪還是第二次。
以送貨的方式到來,卻沒想到能直接看到那用著熟悉偽裝的家夥。
**會影響精神的說法或許沒錯……當注意到奧默那不加掩飾的憎惡目光時,德克薩斯便不免這麼想。
孩童在情緒表達上的簡單直接正可謂是顯而易見,讓她立刻就能意識到那個長相普通的男人許是奧默的仇家。
客戶的身份當郵件簽收的那一刻便已失效。
接下來便是作為朋友的德克薩斯對奧默是否需要幫助的提問。
但奧默並未真正變作小孩。
倒不如說奧默即便是童年也仍比大部分同齡人理性。
“去下一處收件地點吧,”‘男孩’已經重歸平靜,那本該是明亮朝氣的眼中平靜無波,“否則拉普蘭德又要開口了。”
對於德克薩斯選擇去‘看著’奧默,接著又叫她去‘看著’能天使的行為,拉普蘭德便是分外的不滿。
畢竟就連能天使都能看出來,德克薩斯隻是單純想要支開她而已。
說不清是一貫的厭煩,還是之前對貨物乾涉所招致的不滿。
拉普蘭德或許明白,所以才會老老實實應下,但也很難說那份老實能持續多久。
惹德克薩斯生氣乃至憤怒什麼的,昔日的拉普蘭德甚至以此為樂,這份前科足以令人不安。
“好。”
德克薩斯點了點頭,直朝貨車而去,而奧默跟在一旁,引來不少路人投來的疑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