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服,並非是物理意義上的爆炸,而是數據層麵的——通過某種方法用巨額的流量來瞬間湧入服務器,導致服務器維持高pin至癱瘓的程度。
事實上,在網絡遊戲領域一直存在一種性質惡劣的炸房掛。
原理是查詢遊戲房間ip地址和端口後,用肉雞或者租的服務器發送大量的udp封包進行流量攻擊。
這樣就會讓一個遊戲房間,乃至整個服務器的所有人都因此掉線。
這樣糟糕的東西,哪怕是16歲的奧默也不屑使用。
但他也確實達成了炸服的效果,理由就是他那魔神ze模樣的鋼普拉。
是的,那也是鋼普拉。
以鋼普拉膠板材料3d打印的零件塑造外觀,內置精神力框架,電子元件選取了全周天屏幕人機一體係統與d細胞模擬件,以試圖還原魔神ze的機能。
這當然隻能算是拙劣的模仿,甚至聽起來都很不靠譜,是否能被遊戲的掃描功能認真通過都不好說。
但對當初那位16歲的少年來說……
都是高仿,都是模擬,那幫鋼之魂動漫展總是沒機會去看,不如自己在遊戲裡手製一個完成度更高的高仿!
什麼?你問為什麼不直接去玩深度浸入的超級機器人大戰?
分級……
…我被遊戲分級製度卡住了。
對於動輒18的深度浸入式機戰遊戲而言,16歲的年輕人,隻能在16的n裡搓高仿。
當然,就像大家喜歡在黃油挑戰處女通關,試圖在普通遊戲裡整點顏色那樣,人生來就有一份追求叛逆的反常規之心,要在挑戰不可能中尋求卓越的成就。
所以那時的奧默.林頓,對於魔神ze的還原正可謂是興致勃勃。
為此甚至連d細胞會給機體,給駕駛員帶來的影響都無所謂,哪怕是隻能清醒十幾秒也夠拍視頻了,接下來就等深度潛入裝置的體征監控把自己踢出遊戲就完事兒了。
當然,如果能撐更久就太好了,這樣也能證明課外補習班上教的意誌修行成效。
隻能說玩挺大。
在深度潛入遊戲每年都有出現精神失常送醫的前提下,還敢做這種嘗試,莫裡森完全可以證明自己這養子從小就在某些領域體現出某種瘋狂的特質。
而且還都是他不太理解的領域。
不論是主動嘗試在遊戲裡燒腦,還是在賽馬娘情報搜集上的過分細致專注,或是兼職上的雷打不動,乃至最後為他報仇時的一意孤行……
唯在如今,他才多少意識到:
這孩子精神上的異常好像從小時候就已經有所體現。
但現在,他看著這個一度讓奧默發燒39°的‘玩具’,即便已經過去了太久的時日,即便奧默的精神與16歲時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卻也還是反應激烈。
這畢竟是讓他這個鮮少有機會關懷養子的養父,都印象深刻的模型。
在奧默將它裝好的那幾天時還在給他顯擺自己最近‘科研’的最高傑作,然後在進行反複測試之後的沒幾天,他就接到了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奧默需要掛號住院兩天。
為此醫生通知了一下監護人。
這還是暑假時的事,否則還該有學校打來的電話。
而這也正是少有的,能讓他關心,照顧奧默的機會。
居然是玩遊戲玩出來的!
當奧默頂著冰袋向莫裡森熱情講述自己的成功之路時,莫裡森也體驗到了往日感覺的互換。
這種感覺叫‘蚌埠住’,通常是他讓奧默體驗。
但他卻也無法像一般家長那樣,在孩子玩遊戲玩出問題後就立刻斃掉孩子的遊戲,甚至勒令限製孩子對裝置的使用。
因這孩子從來都是與眾不同。
這孩子打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的發燒的原因看得很清楚,甚至在出事前的兩天,就已經在飯桌上提醒過莫裡森:
——之後幾天的自己可能會頭痛或是發燒乃至昏迷,都是正常現象,不過還是希望來為自己登記一下。
就很無奈。
16歲的時候說話就如個成年人般商量著,頗具條理,簡直就像麵對公司裡某位蘿莉造型的精靈同事,完全無法當小孩子管教。
他便沒有阻止,隻是象征性的提醒一下彆太過頭,而後者也看似敷衍般的地答應了,說著自己的科研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不必擔心的話。
然後又過了兩天。
他就看到養子一副悵然的表情,猶若一位禱告卻無應的血族同僚,又像是半個月前才在屏幕上見過的,那疲於應戰撈了個第三名的三冠賽馬娘。
稍一問後,他就知道原因。
科研成功了,甚至獲得了個民間稱號,如今的id正是那時意氣風發的改名。
但是炸服了,還被禁賽了三天。
當然,最惆悵的無疑是,成功了的模型卻無法使用。
明明從材質到係統,都是鋼普拉模型成分的!
卻還是被禁賽,被告知服務器無法承擔,必須放棄。
很惆悵。
那之後的奧默就沒再試圖模仿超級係標杆了。
轉而鼓搗起了格鬥機的極限——不搞破壞力太過恐怖,數據量成長性承受不住的高成長性機體,你總不至於服務器崩盤了吧?
魔改狼王便是這樣步步應運而生。
但現在,奧默雖然帶了那魔改狼王,手中卻捏著那‘喂’了上百架鋼普拉,其d細胞已然經曆多次成長的,在當年便屬於‘禁忌’的模型,問向一旁的新條茜:
“能看到麼?那位馬娘的身影。”
按照茜與波旁各自的說法比對,很輕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波旁看不到那姑娘,但茜卻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