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過激了。’
‘我知道。’
‘她脾氣很爆。’
‘顯而易見。’
‘那你加油,我不掛你頭上了。’
……
一直以來,奧默都認為自己的脾氣挺好的。
但到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年輕人,仍會有些情緒化的時候。
這就譬如……在這兩天反複品鑒旁人的任性,以至於對天狼星象征胡攪蠻纏般的話語咂了嘴。
一般來說,他隻會對足夠熟識,幾乎可稱作‘親友’的存在,表現這樣的‘失禮’。
天狼星象征遠沒在奧默那兒刷到那等好感度,反過來說,奧默也沒在她那兒刷到那等好感度。
於是……經過那夜酒吧夜談,對與奧默.林頓以及魯道夫象征再見麵,頗有些期待的妖怪公主,鬼野笑美小姐。
便是見到了臉上掛著幾分無奈的魯道夫象征,以及她身旁狀若保鏢般的裝甲衛士。
以及掛在裝甲衛士身上的,仿佛手不痛一般,對著麵甲左右開弓,不斷擰轉手腕的天狼星象征。
這動作介乎於紅蓮螺岩與蠟筆小新他媽之間,不好說是不是真的有用,但畫麵肯定是真的怪。
不過在這之後就變了。
眼見客人到來的天狼星象征不再掛那裝甲上,她稍微文雅了一點,轉而踹起了腳。
那是被稱作‘拳台上的芭蕾’的賽法鬥,一種源自法盧區的綜合格鬥術。
幾乎是百裂腳般有著諸多殘影的極速,相對的便是那裝甲衛士抬起鐵手,以看似慢了許多卻也仍舊能精準擋下每一次踢腿、踹擊的手掌、手腕,做出推掌、手刀、拳槍等動作。
兩者在半空相擊,拍出了密集的哐哐砰砰聲。
再看周圍那些本來用以保護未來家主與旁係大小姐的真正護衛、保鏢們,皆都隻是看著,毫無動作的模樣……
鬼野笑美這一組帶著本來長得比較隨意的妖魔鬼怪隊伍,都仿佛正經了許多。
“你苦練賽法鬥是用來乾這種事的嗎?天狼星小姐。”
而當那裝甲衛士發聲時,鬼野笑美更是不免怔仲。
聽出那是奧默的她,開始驚疑界門區本地是否有著什麼獨特的待客習俗。
“對付你這種家夥還需要用上賽法鬥嗎!隨便給你點教訓而已!”
“這也算隨便的範疇?”
“誰讓你反擊的!”
“那是正當防衛,我一開始就道過歉了,應該停下來了吧,免得讓客人看了笑話。”
“我至少要踹中三次!倒是你這家夥什麼時候練了這種格鬥技術?!”
“最近新認識了個朋友,是位東炎武學宗師,教導也很嚴厲。”
“你不是個訓練員嗎!”
“是啊,為什麼我是被賽馬娘攻擊的訓練員?”
“內涵之前的案子?我都還沒把你盆骨打斷!”
“……這就是真的誤會了,還有,彆上棍子,裝甲會壞的。”
“壞的就是——你耍詐!!”
“分明是你不聽人把話說完。”
沒說完的狠話變作叱責,那突轉的畫麵,一時間隻能用一句歌詞概括:
就像陽光穿破黑夜,黎明悄悄劃過天邊.mp4
一道耀眼的光線自裂口綻出,一瞬晃過那玫紅色的雙眼,也讓客人們理解了這位先生為什麼要穿戴看起來那樣笨重的等身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