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東炎火山之王,在三千年前曾有一場噴發柱高達25千米,火山碎屑流席卷四野,最遠高達50km以外的猛烈大噴發。
這是東炎有史以來最為猛烈的火山噴發,亦是其王之稱的由來。
但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直徑60km,麵積12000平方千米的熔岩台地,最終被堆疊的火山灰與石灰岩覆以高海拔的風雪,化作一眼看去儘數雪白的山峰。
就連那曾被熔岩翻湧的洞口中心,也化作了東炎最大的火山口湖。
群峰環抱,高聳接雲,名曰天池。
南北長約4462米、東西寬約3462米,海拔高度為2312米,平均深度214米、最深處426米,儲水總量約21億噸。
既是東炎最大,也是東炎最深的湖泊。
更是整個地球海拔最高的火山湖。
過去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承接它的山體,曾被天墜撼動,卻又噴發堆疊出更多的礦物,方顯更進一步的巍峨。
不論地脈被如何扭曲、紊亂,都始終難以撼動的宗源之始,便是那不鹹山。
大荒之中,有山名不鹹,有肅慎氏之國――《山海經》
拋開那‘有神’之意的口口相傳,‘似鹽之略白,但無鹽之鹹’才是它的得名之因。
這指的顯然是火山灰中堆疊的石灰岩。
經年累月地與雪混雜於一同,令人一看就清楚山名中的長白之意,同時也是長白山巔最常見的石料。
多到能在看似與火山無關的林間花叢中輕易翻出,被無數由手套包裹的手掌接過,好似把玩般的端詳,再被最終置入變形延展的機械儀器中。
精密的3D模型從儀器上方的屏幕中構築,模型一旁更有各項數值挨個顯現、變動,再隨著那石塊的3D模型轉動速度逐漸放緩而趨於平穩。
“這塊石頭至少有兩千多年,”望著那儀表的尖耳男性說著,“應該是那次最大噴發的痕跡。”
“聽起來像是你父親那一輩的?”另一位耳側為魚鰭的女性輕笑問。
“差不多,那時候如果消息靈通的話,他還能在報紙上看到噴發消息,”精靈考察員聳了聳肩,“不過他那麼傳統的家夥不會喜歡火山的,每次噴發都會帶走一大片的林木。”
“但也會有上好的肥料不是?”狼人考察員說著,從高坡前拽起了身形嬌小的隊長,“我那在家務農的老媽就時常覺得我能給她運一車火山灰回來,讓我很是無言。”
“我懂我懂,我老爹也覺得我肯定能給他帶點寶石回來,”同樣給同伴幫把手的人類考察員之一也感同身受道,“真的是,他們到底把地質考察當成什麼了。”
“就和覺得程序員都能獨自開發軟件和外掛,覺得當醫生的都能看自己的病一樣吧,”光屏上的青年接口道,“外行對專業總會有許多的誤解。”
“林頓先生也遇到過麼?”阿黛爾有些好奇,“是傭兵還是訓練員?”
“不,這倒是沒有,傭兵和訓練員都是廣為人知的職業群體,”奧默平靜道,“有那些頻繁踏足綜藝影視的同行也算是種好事。”
其實硬要說的話,也是有的。
莫裡森那種‘你什麼時候帶個馬娘女友來’,就是種非常普遍的刻板印象,仿佛作為訓練員就一定會有個,甚至多個賽馬娘女友一樣。
這實為一種‘幸存者偏差’。
不是訓練員一定會和賽馬娘結婚,而是隻有和賽馬娘結婚的訓練員廣為人知,每每出現,必將在媒體界掀起軒然大波,也亦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畢竟賽馬娘本就有幾分極東偶像與體育明星的成分,自是話題度非常高的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何況是結婚這樣的大事。
不過委實說,通常的訓練員也確實是被賽馬娘占去太多的異性接觸機會。
尤其是那些直接住在訓練員宿舍的男性訓練員。
一天到晚見到的漂亮女性,不是少數女同事就是更多的馬娘,隻有假期才會有些出行機會――還可能被某些熟識的馬娘‘占用’,演變成微妙的約會。
有人能跨區隨機匹配,有人卻已被封在小服務器裡打排位,麵對的還都是高段位選手。
擺在他們麵前的脫單選擇,除了內部消化與搞網戀奔現外,就隻剩下那條大夥兒喜聞樂見的選項。
怎麼說?不努力就會成為馬娘的玩物。
刻板印象之所以會成為印象,要麼大力宣傳,要麼是有所根據,但是!
但是奧默又沒住宿舍。
正站在活動室裡等待著手下擔當的他,可是高貴的走讀訓練員!
有著跨區匹配的權利,完全有能力對那不著調的養父擺出一張給我玩明日方舟!.jp的臉!
“竟然沒有嗎?”阿黛爾小姐似是難以相信。
迎來的隻會是奧默捧著書,頭也不抬的平靜回答:“沒有。”
說到底,誰會衝著和馬娘結婚而去考那麼艱難的訓練員證啊?
而且中央訓練員證考核難度更是幾何倍數的提升,奧默算是走了後門才看起來輕鬆,而說是輕鬆,他也從未停下過專業知識的汲取。